阿朱噙着得意的笑站在韩子棠面前,一撮灰从她细嫩的玉指碾下,落在地上。
细密的香灰,如细沙般落下,太医吓得不敢抬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眼中带着惶恐。
“贵妃娘娘,这真的只是普通的香薰。”
太医小心翼翼的抬头,老态的额上布满了黄豆般大的汗珠,面容失色,嘴唇更是毫无血色,他看了眼君上,君上不露声色沉默的让人看不出她的心思。
太医也不敢去揣度君上的想法,宸贵妃来的蹊跷,陛下的态度也更是捉摸不透,似是爱到深处,却又只纳一人,明摆着是把宸贵妃架在烈火上烤,更何况这个封号……
韩子棠明白阿朱的意思,他有些不快阿朱的威胁,但也无可奈何,谁让他喜欢呢?
“你先下去吧,让你徒弟过几日来玉鸣殿,给贵妃调制熏香。”
韩子棠甩手让太医退下,揽着阿朱的腰,小巧的女人正好被男人揽入怀,脑袋抵着胸膛,那是心心相印的地方。
“好阿朱,你不用找个由头办我,你这样才会让我伤心难过。”
低沉的声音清润中带着沙哑,这是阿朱第二次听韩子棠心脏跳动的声音,她讨厌韩子棠直白的剖解心意,下意识的抬手推开韩子棠。
“放开,放开我,”少女推不开成年男子的怀抱,恼羞成怒的用拳头锤男人的胸膛,没几下韩子棠没什么反应,倒是阿朱的脸粉扑扑的,杏眼圆睁,满面羞意。
韩子棠反而不管阿朱的反抗,吻在阿朱的眼睛上,“想做什么就做吧,在玉鸣殿内,在你面前,我愿意。”
阿朱推不开韩子棠,韩子棠的唇下来的时候,她下意识地闭眼,眼睑被湿润温暖的触感覆盖,尔后一触便离。
阿朱不喜欢韩子棠这种突如其来的动作,就像蔓娘以及其他姐妹们一直担忧的那样,韩子棠和她的身份天然就注定阿朱是水中浮萍。
“我不喜欢,”阿朱死死的咬着牙齿,极冷的看着韩子棠,“我不喜欢你亲我,我讨厌你这样对我。”
“你也和玉满楼那些客人一样是吗?也想上我的床,想要进入我的身体?然后得到之后就丢弃,再也不会珍惜,”阿朱冷冷的看着韩子棠,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韩子棠沉默着,不怎么说话,手放松了,放任阿朱退开一臂距离,嫌弃的用手拍打衣裳。
“别这么说,”韩子棠茫然的看着阿朱厌恶的眼神,他的心口有种莫名的感觉,像是在委屈又像是被劈成了两瓣,“阿朱,你明知道你对我是不一样的。”
“对我不一样?呵,”阿朱走上前,索性扇了韩子棠一巴掌,“蔓娘被你兄长打了一巴掌,脸足足肿了一旬;我的殿内,被你兄长放了毒,性命堪忧。”
“这就是你说的不一样?还是说你们皇族的不一样就是这样的?”
剧烈的疼痛自右脸升起,韩子棠反问道,“自你入宫以来,我哪一次对你不是百依百顺?”
“百依百顺?”阿朱笑了,冷笑。
“跪下!”
阿朱大喝一声,目光如刀,韩子棠没立刻动,“百依百顺,那你跪下啊,跪在我面前。”
“只有狗才会对主人忠诚,百依百顺,你是吗?陛下?”
韩子棠死死地盯着阿朱,似乎对阿朱说的话有些不理解,拳头紧握,阿朱又嗤笑一声,“不过如此,既如此,陛下遣我回山阴,从此你我再无瓜葛。”
说完,阿朱径直走向软榻,韩子棠终于肯动,重重的跪在地上,却又不言不语。
阿朱背对着韩子棠,听见声音就知道韩子棠最终还是会依自己,不回头就下了第二个命令,“爬过来,像狗一样,脱衣塌腰,分开双腿,摇着屁股,用手脚爬过来。”
韩子棠眼中闪过一丝难堪,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不熟练的弯下腰,手臂从领口上划下,解开外衣解开腰带,松垮的衣服堆积在跪着的膝盖处,然后被他用手撑着地面,往前一撑褪下长裤,整个人向前跪了一步。
好不容易把衣服脱完,全身赤裸在大殿内,冷飕飕的晚风吹过,韩子棠身上仿佛起了一小颗一小颗的鸡皮疙瘩,他用手撑着地面,垂落的发丝不由自主的划过肩头来到前方,阻挡了一半视线,用手将头发捞起来往后放,踌躇着撑着地面,做完这一切韩子棠已经羞耻的不行,全身僵硬,合身的衣服跟里面爬了好几只蚂蚁一样,不舒服到极点。
而至于阿朱说的塌腰分开双腿,韩子棠实在做不出来,在明晃晃的殿内,哪怕知道不可能有人看见他此刻的模样,可身为帝王却光着身子跪在地上,还要像一只狗一样摇着尾巴爬行,这……太过了,实在太过了。
韩子棠的动作僵硬且生涩,阿朱看不见,蔓娘却能看见,她被阿朱早早的藏在殿内,就在屏风后,平日威严的帝王、玉满楼端方的琴师,此刻的动作仿佛像是未开苞的处子,青涩的羞红着脸在恩客面前,展现生涩的魅力,纯洁与淫荡灵巧的结合在一起,直至原本包裹的严实的身躯,全部的裸露。
青年的身体高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