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尚司的手机响个不停,只好先停在路边,划开看看。
全是石溪生发的,而且还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
[我和他就有过一次,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高兴,我以前没交过男朋友,他是二十年资深老gay,我就问问他,真的只有一次]
[很久以前了都,我每天都上赶着往你跟前犯贱,哪有空和别人乱搞]
[我喜欢你喜欢得都疯了,怎么可能出轨]
尚司面无表情地回了两条过去,调成静音。
[你本来就是个疯子]
[开车,别烦我]
进家门后,尚司才看见半小时前石溪生又发了一条。
[哦,那你小心点开,到了和我说一声]
没回,直接删了聊天窗口。
尚司先去卧室换了身舒适的衣服,将换下来的,直接丢进了垃圾桶,再戴上护目镜和橡胶手套。又去了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密封盒。把盒子抱到浴室,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子。
啊,不行啊——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
氢氟酸,LDPE容器,猪rou,化不掉啊,溶不开啊。这都一天一夜了。
rou絮混合着浑浊的血水,七零八落,成块结渣,十分恶心。只到这种程度,倒进马桶里,可能会把马桶堵了,喊人来通,就会被发现。
原本期待的,会化成和杨梅汁、番茄汁、西瓜汁那样流畅的ye体,一冲即净,现在看来,办不到了。
气味太刺鼻,尚司将盖子盖回去,打开排风,下楼扔垃圾。转身,见到了石溪生。
“你、你没回我,我就……就确认下你没事,就回去了。”石溪生犹犹豫豫道。
尚司点了点头,抱胸,看着他,等他走。
人走了没两步,就又回过身,跑到尚司跟前,卖笑脸。
“别、别生气了嘛……我和他真没什么。”
尚司在心里默默叹气,唉,自己哪介意啊。他就算喊上800个人开性爱派对,关自己什么事吗。只要和自己做时戴好套了,不把什么病传给自己就行了。
演得太过了吗?真以为自己喜欢他啊。
石溪生腆着脸献殷勤:“你午饭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吧。早上都没吃,很饿了吧。”
尚司面无表情道:“我看见你有点想吐。”
石溪生死命讨好:“那我给你做好就麻溜滚蛋,你不用看我,你自己一个人吃。”
是挺犯贱的,自我认知倒是很准确。
浴室和冰箱都收拾好了吗?东西都放回去了吗?尚司记不清了。
沉默一段,于是说:“去外面吃吧。腻了,你整天做来做去也就那几个菜。”
“好!!你想吃什么?列个单子,我马上就去学新的!”石溪生喜出望外。
尚司并不搭理他。
石溪生只好又硬着头皮问:“开车去吗?”
没带车钥匙,回去拿?他一定也要跟上,缠人,烦。
尚司冷冷道:“打车。我是你司机吗?”
石溪生头猛摇得和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以后我给你开车,我给你当司机,我有驾照的。”
不想知道啊……就算有飞行员证,也不关自己什么事,尚司一路神游。
随便找家人少的餐厅吧,吃多吃少都一样,始终都是要吐出去的。点了六个菜,他还想点,真当自己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啊,傍大款傍得堂而皇之。
能不能少说两句啊,话怎么这么多,就没一刻安静过。明明也没回他两个字啊,他怎么就这么能叨叨呢。
唉,烦,赶紧吃完回去吧,把他赶走,自己也需要休息一会儿。
Cao,为什么会遇上其他同事。
“咦,Boss!小石!你们一起吃饭啊!”丽姐牵着一个小孩,十分惊讶地朝他们打招呼。
尚司回神,点了点头:“他在贿赂我,让我放放水,给他通过转正答辩。”
丽姐哈哈笑了:“您真能开玩笑,小石有什么通不过的理由吗。”
本来,石溪生绞尽脑汁,憋出几个听着像模像样的说法。结果呢,不如尚司随口胡扯,开开玩笑就一笔带过了。
要不说是久经沙场的领导呢,上司呢,Boss呢,石溪生又在心里崇拜上了。
“丽姐,一起吃啊,正好点多了。”尚司寒暄道。
丽姐掩面笑:“哎哟,那哪好意思啊。小石贿赂您一个成了,我又不能给他帮什么忙。”
石溪生呵呵傻笑赔笑跟着笑,冒着冷汗想,尚司不是说真的吧?
怕啥来啥,尚司朝丽姐身后的小孩招了招手,让服务员加了个儿童椅,一屁股坐下了。
石溪生一下懵了,这,真不怕……别人知道他们关系啊?
丽姐侃侃而谈,尚司不回话,石溪生就只好接上,场子不能冷着。
石溪生每说一个字都要再三斟酌,生怕暴露他和尚司过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