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为时已晚。
“你是——米……米洛?”
【二】
【三】
猫的确似乎也挺通灵性,挺会生活自理、自觉吃饭喝水如厕,也爱干净、连掉的毛都会自己扫一堆方便他扔。每天看新闻的时候她也会凑到旁边一起、聚精会神的。到后来渐渐养熟了,特别爱往他床上凑、不和他同床共枕不行似的,贺见深同意了一两回,但大多数时候还是把她抱回猫砂里,毕竟长毛猫掉毛还是会让人头疼。
直到后来,春天来了。
不仅如此,原本宽敞的房间角落也逼仄得异样,四肢稍稍一展就碰到了一面墙。
“唔——”后脑勺着地的男人闷哼一声,眼看女孩的身体贴了上来,被单将二人牢牢纠缠,来不及惊呼便感到有什么东西硬硬地抵在了自己胯间。
虽然世上偶有人类和兽人修成正果,但终究是偶然事件,全世界只有5%的动物会有机会分化成兽人、而能和人类磨合得好的更是少数;何况作为伴侣,同为人类也更加放心。因而贺见深相信,若不出意外,那些“正果”注定和自己一个普通beta无关。
米洛沉默片刻,肩膀颤了一颤,终于仰起头来。发情期的她完全抛却往日优雅干练的美女猫形象,声音黏搭搭的、沾了水汽一般,“好……我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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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眶有些红,泛着蓝色的眼眸不知何时让泪光点缀、晶莹透亮的,任谁看了都会于心不忍,或许她干什么都会被原谅。殊不知她清澈无害的目光正在男人的脸上和颈侧来回游移——那些满是红痕牙印的地方,她只想再一次一口咬上去。
自己的印记,多留一点没什么不好。
起因单纯是生活略显无趣,看见朋友养了只猫,自己也想养了,几经深思熟虑,到底是奔了宠物店,抱了最漂亮的那只布偶猫回来。
成年的发情期兽人能够完全抛却道德和理智,胡乱地撕扯着、将男人才打理整洁的衬衫猛地拉开、一两粒扣子都飞了出去,松垮的睡裤也连同四角内裤一道给褪到了脚踝。男人白皙的胸膛纤细的腰线尽数暴露在米洛眼前,虽然并无健硕的大块肌肉,肌理线条却也十分流畅,身材比例更是相
气做什么,非……非要做的话,直说不就好了。”
至于米洛如此清新脱俗的原因是什么,贺见深心大、没多计较,单以为自己幸运遇上一只省心的、这并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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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意外就出现了。去年这时候买回来的布偶猫就是。
好像是一直以来和她同居的男人,熟悉的温和声线此刻却微微发颤。好歹教她清醒了些许,米洛一定睛,见他身形佝偻、一只手捂着眼、脚下一步一步往后倒退,嘴里磕磕绊绊呢喃着“你……你居然是……”
“贺见深,我想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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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贺见深只是来给她换早上的猫粮,乍一看到的情形就是一个浑身只披一条被单的二十岁大姑娘曲着腿蜷缩在角落里,头上顶着一双猫耳,身后长尾巴扫着地板摇来摇去。他下意识捂住了眼睛,这才回过味来——或许从一开始他就该知道,小猫这么通人性的理由不简单。
贺见深只是一个普通的beta,对信息素的感知力天生迟钝,于他而言米洛身上的气味无非只是一大杯泼上身来的草莓果汁。脑袋从刚刚一开始就是懵懂的,他连alpha都没怎么接触过,更何况一个刚刚分化且进入发情期的兽人alpha。
当然,分化成兽人的米洛本人对这一切毫无自觉。烧作一团的脑袋显然无法支撑过多的思考。深邃的竖瞳牢牢锁在跟前发愣的男人身上,兽欲的本能驱使她奋力一扑、将反应慢了半拍的男人生生按倒在地。男人被迫摊平了身体、双臂也不得已张成一字,骤然瞪大的双眼将她的模样倒映得一清二楚。
那天早上恰好是周五例会,贺见深罕见地缺了席。
布偶猫俗称行走的人民币,可不敢养坏了。贺见深工作不闲不忙,除了年底事情繁琐一些,其余时候基本就能五点下班回家。他干事麻利,学东西也快,照着教程慢慢摸索就学得差不多,虽然从前只有养多肉植物的经验,但也很快也把猫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
“难受……你帮我……你、帮我……”米洛的呢喃似嘶吼又似央求,伏在他身上充满侵略性地咬他的嘴唇,直到舌头伸进来撬开他的牙关,贺见深这才忽然清醒。
3月的某个清晨,天刚蒙蒙亮,米洛却怎么也睡不安稳,确切来讲从后半夜开始就像躺在烤架上一般难受。初长成的兽人徐徐睁开眼睛、只觉浑身燥热,不禁咬牙切齿。全身血液都在沸腾、尽数汩汩向下体涌去,欲望蹭着身下一团糟的靠垫悄然抬头、愈发蓬勃。
贺见深,男性beta,时年三十三岁,普通国企的一名中层员工,目前正在还房贷,除不爱外出无不良嗜好,不出众也不差劲这么一人;没什么个性,就普普通通地活着,他自己也乐得自在;以后也打算平淡地和人类beta结婚,然后要孩子、退休、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