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骆竟坐在阳台上抽烟。
10月初的风带着刺、凉飕飕地吹,骆竟的半边脸颊都在隐隐作痛。尼古丁是冲动过后的一剂良药,把她脑袋熏个晕晕乎乎、思绪也堵个水泄不通。
嗓子燥得冒了火星。骆竟抽不动了,喝了一嘴风漱口。烟头悄无声息给掐灭在阳台栏杆上。
弯下腰,一手撑了突突跳的太阳穴。刘海乱糟糟搭在眼皮上,难受,扎得慌。
她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在omega身上犯低级错误。然而就在一刻钟以前,她把严深给办了,就在里屋那张双人床上。
大概办了……三次?还是四次?不怎么记得了,当然记得也没意义。多一次少一次都改变不了事实——这就是一场突发的419,起因是她没能控制住下半身。
【二】
骆竟今年二十九,混在上游社交圈里一众父辈年纪的老油条之间她显得分外年轻,按说还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的年纪,然而父母的相继早去催熟了她的心性,毕竟年方十八便要早早接手大半个骆家。而时至今日已锻炼十一年有余,人也聪敏,论手段老辣当然不会逊色于谁。
再不济,也得有待寻常物欲如过眼云烟的胸怀,毕竟也是开过眼界见过大世面的。
可惜她见过的大世面全喂了狗。
——就在她狠狠操进严深里面那一瞬间。
严深是个omega,小她九岁。和骆竟比起来正好处在完全成熟又差点意思的年纪。
年近三十的alpha大多早已不是个雏儿,骆竟自然不例外,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交往过三四任热情的情人,却也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克制得不成样子。原以为自己是alpha里的柳下惠。然而现在让砸蒙了脑袋的桃花打了脸。
骆竟管严深叫“孩子”,也只是相对她自己来讲。
严深个子不算太高、乍看之下像个毛都没长齐的高中生,其实只是因为老爱驼背,七八分魅力又全让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遮了去。高中毕业好几年了还不曾完全褪去青涩气。
哦,还有那身肥大到扫兴的外套长裤——他所有衣服都是二手的,倒是比市场价便宜几倍、韧性也都不错,就是没一件合身,没一件看得过去,深的洗到近乎褪色、浅的让深的染个乱七八糟……穿着还不如套层麻袋。
于是那身行头几小时前统统由她亲手剥了。
冲动到了气头上的alpha手心冒汗、力道也没轻没重,平日里的矜持和架子丢得干干净净,权拿那身土气的格子衬衫当了个碍事的假想敌,一双漂亮却鲁莽的手伸出去直接一通乱扯给它撕得七零八落,不堪一击的一两颗塑料扣子直接给远远儿地甩下了床去。
于是顷刻间视线都让年轻而白皙的肉体填满了。这着实让骆竟恍惚了片刻,再缓过神来腿间的帐篷已经支得亢奋。
以前怎么都不知道,这小子脱了衣服的样子比穿着好看多了。
年轻omega的身形发育得很健康,并非她想象中那般干瘪瘦弱,虽然的确没什么赘肉但其余都和她预料的模样相反,腰腹、肌理……处处皆透着韧性,宽肩窄腰长腿、身材比例更是无可挑剔。这一分那一毫,尽数正面朝上于洁白的床单中央摊开,乖顺而完整、暴露给了alpha那双闪烁着渴求的泛红的眼。
虽然她十几岁就认识严深了,但论如此知根知底还是第一次。
想由衷赞叹严深漂亮,也是第一次。
象征性探了一根手指进去。当然是象征性的。年轻的omega在酒精的作用下被刺激得直接发了情,插手指只是保险起见的扩张和试探,毕竟光是看他留在床单那一小滩水就猜得出来,前戏都是多余的。
就着清液的润滑,食指轻而易举没到了第二个指节,紧致滑嫩的触感自四面八方而来将她包裹、无声地诉说着omega的渴求。指尖抽出的瞬间穴口的软肉也恋恋不舍地翻出来片刻,在骆竟勾连着银丝的指尖开出一朵嫩红的花。
“唔嗯……”
异物突兀的探入和撤出,让不省人事的严深低低呜咽了一声,带着鼻音和微微的颤。意识早已成了一团乱麻,年轻的omega此时做的一切都完全在靠本能,包括腰肢轻微的扭动和双腿骤然的并拢,仿佛这样形同虚设的防线真能裆下箭在弦上的骆竟。
“啧,真不乖。”
很巧,这个时候骆竟也在凭本能行事。
事实上她的理智早蒸发得差不多了——就在刚才严深迷迷糊糊抬起一只手勾住她的腕子、微微启齿道“别走、不要走”的时候。
此前空气中弥散的omega信息素的甜美气息已经让她难以冷静。她发一百个誓,她一开始真的只是想把这个小醉鬼安顿好就离开的。
哪怕帮小醉鬼脱掉衣服的时候、擦拭身体的时候,还有小醉鬼的信息素直往她脑门上漫的时候,都是……
好吧,她没什么发誓的底气。
不管过程如何,结局都是她把严深摁在床上操了个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