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直到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掐住了后颈,严深才后知后觉地缓过神来。
身侧让几个跟班堵得水泄不通。眼前是学姐的脸,放大的、绽开一个戏谑的笑。Alpha信息素的气味让他两腿打颤。
“看什么看?”
“没……”嘴上犹豫,然而行动上却保持脊梁的直挺,和踩着高跟的学姐能完全平视。
“你,想救她?”
严深性子里磨出来的呆板和钝感让他花了好一番工夫才思索出答案——又或许并非是经了思索,而是蓄力已久却完全没有过脑子的冲动。
“……嗯。”
把救那个高中生的念头当成了自救的心灵寄托,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似乎完全不知道会把自己给搭进去。
“啧啧啧……”学姐垂下眼睛摇了摇头、抬起一边的眉毛,手一扬招呼身边的跟班往离她最近的那支高脚杯里倒了满满一捧烈酒。
学姐玩味地笑着端起酒杯,知道严深无处可逃,放心地将冰冷的杯沿抵上青年泛白的下唇。
“敢把这个喝了,我就放过她。”
……
严深几乎是被掐着脖子灌下了那杯酒。然而自始至终只是温顺地被扣着,只有让刀子一样的酒呛到喉咙才会偶尔战栗一阵、晶莹的液体顺着嘴角躺下线条分明的喉结,是个alpha看了都会咽口水。
一饮而尽的瞬间,醉意如黑云压城侵袭了大脑,手脚只一瞬间就被抽光了力气。依稀听见远处传来那女孩一声低低的惊呼。紧接着眼前一黑。
再之后的事,他统统不记得了。
那酒,除了高到吓人的度数,还溶进去很多有意思的东西,比如催情剂。本来是用在那高中生身上的,学姐倒是没想到严深这家伙会自己送上门来。不过她倒也不介意多玩一个omega。
b醉倒的严深像条麻袋一样被不知道什么人拖拽着走出去好远,最后让何媛扔在了就近一家小旅馆的客房双人床上。
骤然袭来的闷痛,即便不省人事也难忍一声呜咽。
脚步声大都远去了,耳畔只剩下女人急躁的呼吸声。窸窣之间,身体被完全展开摊平,裤带也解了,四角裤之下可怜的欲望微微抬头、却因为酒精的作用只能这样半勃不勃。任人鱼肉的模样。
脑海里混沌一片,根本已然忘记了恐惧和疑惑。只两三秒的工夫上身又凌了空,像是被谁的手臂捞了起来、扶着肩膀摆成了跪在床上的姿势。
那只手转而饶到了他脑后、用力抓着他的后脑勺,然而在一个又烫又硬的物事贴紧下唇的瞬间,一阵急促的“哐哐”动静打扰了这份荒唐。
那只手骤然抽离,失了支柱的青年无力地倒回了床上。然而这时候催情剂才开始生效而已,于是从前发情期的恐惧翻了倍地朝他袭来。
艰难地将眼皮撑开一条缝,迷蒙间看到的却不是何媛。
是一个更加温柔的轮廓。那人一只手抓在床沿,俯下身来,温热的气息扑打在他的鼻尖。
“她、她没有对你怎么样吧?用不用我去找抑制剂?”
……
苦咖啡味的信息素与此同时将他整个人笼罩,身体缓缓滑入热到滚烫的幻觉。
骆竟。
语无伦次、完全凭着本能在呢喃——不要抑制剂,不要。
不知道为什么,骆竟是个例外,能让他放下一身戒备甘愿露出柔软内里。发情期对所有人高高竖起的壁垒,独独遇了骆竟就坍塌得一塌糊涂。
很奇怪,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拿她当熟人家的姐姐、一个温柔的好人,仅此而已。可几乎每一端有关发情的记忆中,一片迷乱之间总会突兀且迅疾地闪过她的面容。
那可是骆竟。骆家的大小姐骆竟、骆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骆竟、各种意义上都和他差着十万八千里的骆竟……
然而没有一丝念想叫停他。只有手指拼尽全力紧紧勾着骆竟的腕子,疯狂地诉说着饥渴与孤独,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她终于紧紧回握,与此同时身体越压越低,终于胸口和他的都贴在一起。
随之一同落下的,还有alpha炽热的吻。
飘荡的灵魂终于降落。Alpha的给予,一旦开了头,便难以罢休。
直到严深被翻来覆去抽插到呻吟都含了哭腔、最后昏昏沉沉地睡过去,这一夜荒唐才是终于落幕。
被近乎填满的omega堪堪坠入黑甜。
就算是一场梦也好。酒精和药物的作用让他疯狂到不计代价,如此罔顾后果地要骆竟留下,只是为了紧紧握住那份转瞬即逝的温暖。
哪怕被灼伤、被烧得片甲不留,也无所谓。
【四】
骆竟放心不下,特意订了严深隔壁的房间守着,结果就那么硬挺挺躺在床上,精精神神的、直到翌日清晨。
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严深的事。终究是正值青年的alpha,逃不过天性使然。
充满负罪感,却又实在止不住肖想。严深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