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就不想松手,最后足足过了一刻钟,燕梨终于忍不住推了推他:“我们今天难道就这样一直抱着啊?”
顾珩脸色红红地松开手:“你觉得热吗?”
“我饿了。”燕梨道,“我没吃午饭就回宫的呢。”
“那正好,我也没吃。”顾珩的笑容多少透着点傻气,“我去给阿姐做红烧rou。”
“哎,不用。”燕梨拦住他,“这道菜做起来太麻烦了,等哪天你空闲了再说吧,今日就吃御厨们做得就好了。”
顾珩眼尖地瞧见她手腕上的红痕,一下子拽住了她的手:“这是怎么了?”
他很快反应过来,脸色难看得吓人:“是我捏的?对吗?”
“没事的。”燕梨赶忙安慰他,“我皮肤白看着明显而已,根本不疼的。”
“我刚刚还说不会让你后悔......”他声音沉沉的低落下去,“可我把你弄伤了。”
“你又不是故意的,”燕梨小心的顺着他的毛,“我又不怪你,别不高兴了。”
“对不起。”他仍旧自责着,表情黯淡。
“那这样吧。”燕梨看出来他根本没法原谅自己,“给你一个小惩罚,怎么样?”
“是什么?”顾珩瞬间抬起头,眼睛亮起来。
燕梨憋着坏笑,指了指早就跳到柜子上的小狸花:“就由你来带它减肥,好不好?”
一人一猫同时愣住,皆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燕梨。
小狸花“喵”的一声炸了毛,以从未有过的矫健身姿跳了下来,敏捷地溜没了影。
“瞧瞧,”罪魁祸首笑眯眯地鼓着掌,“效果立竿见影!”
“阿姐,”顾珩略带着点埋怨地看了燕梨一眼,“你是故意的吧?”
“我故意什么?”燕梨笑得更开心了,“不是你自己自责的不得了必须要我罚你才开心吗?怎么我真罚了你又不愿意啦?”
“行吧。”顾珩无力地接受了这个残忍的刑罚,从抽屉里找出一瓶药油,“我先给阿姐揉药吧。”
“不要。”燕梨闻到药油刺鼻的味道皱紧了眉,满脸抗拒地道,“我这连个伤也算不上,过一阵子就自己消退了,不用这么麻烦。”
顾珩坚持:“涂了药才万无一失。”
燕梨把手背在身后:“哪里就有这么娇气了,皮都没破一点还能有什么失。”
“好吧。”顾珩拗不过她,只得无奈道,“那就先不涂了,要是过一阵子又疼了要记得告诉我。”
“你上次自己中了一箭也没见这么婆妈。”燕梨推着他往外走,“我又不是水晶做的,碰一下就碎,快走吧我都饿了。”
顾珩小声道:“那怎么能一样?”
“什么?”燕梨没听清他说什么,“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顾珩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我们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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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略微休息了一会儿顾珩就又要去处理政事了,燕梨本打算回房睡个午觉,顾珩却不肯放她走。
“我真的困了。”她睡眼迷离地抗议,“怎么能连午觉都不让人睡!”
“不是不让你睡,”顾珩小声哄着她,“我叫李德福搬来了一张软塌,你可以就睡在这里呀。”
“你什么意思?”燕梨简直服了他的异想天开,“你在台上批奏折,我在台下睡大觉吗?”
顾珩红着脸点了点头。
还好意思脸红呢,这事情真干出来才是丢人丢到家!
燕梨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
“阿姐,”他黏黏糊糊地撒娇,乌黑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我想多和你待一会儿嘛,你要是觉得不自在,我就让李德福他们都退下不就好了。”
他睫毛又长又翘,这样抬着眼看人简直就是犯规,燕梨清晰地听见自己内心的坚持“咔嚓”裂了一条小缝,她强自倔强:“不,不行......”
顾珩乘胜追击,他有些黯然地垂下了眼睛,浓密的眼睫在玉白的脸颊上投射出一片落寞的Yin影 :“可是我看不到阿姐,总会觉得害怕......”
......好吧。
燕梨没出息地妥协了。
大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燕梨盖着一层薄薄的毯子,闭眼假寐。
然而过了一会儿她就忍不住睁开眼,正正地和顾珩看她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燕梨恶声恶气:“不许看我,干正事!”
顾珩笑笑,听话地不再看她,埋首案牍之中。
笔尖落在纸张上轻微的“沙沙”声是上好的催眠良药,燕梨闭了一会儿眼睛就真睡着了。
殿内传来她绵长的呼吸声,顾珩忍不住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脸颊越看越红,可心中却是从未有过的幸福满足。
真好,他第一次觉得老天是如此厚待他。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