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读研二。”
我有点儿讪讪的说道:“你学的是机械专业吧。”
“是呀,报考大学时,叔叔非让我选这个专业,说这个专业最实用了。好了,我回去下线了,争取走之前多为公司做点贡献。”
天仙踩着高跟鞋离去,留给我一串清脆的“嗒嗒”声和一个优雅的背影。
“真羡慕这位美女姐姐,我都没有这么聪明的脑子。”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是一直在这里干下去吧?”
面对张冬青突如其来的问话,我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愣了好一会儿,才闪烁着眼睛,望向别处:“有苏姐在上面卡着,不知道我能不能过试用期。”
我不敢去看张冬青的眼睛,没有注意到他充满期待的闪着亮光的眼睛因失望而变得黯然,失去了光彩。
☆、一日不见 愁肠思断
帮张冬青整理好下午的线卡,我就回了手穿区,孙宁宁正坐在那里玩手机,一见我回来,就把我拉过去,说道:“我帮你打听过了,那个美女是公司老董的侄女,在清华大学读硕士,人家就是来车间体验几天,不会长干的,不会抢你师傅的,你把心在肚子里放好就是了!清华大学的硕士啊,好牛啊!”
我淡淡地说道:“是啊,她好厉害。”
“关键是人还漂亮的不像一话!哎,你的反应怎么这么平谈,这个消息不够惊人吗,还是你早就知道了”
而我却置若罔闻地喃喃自语:“该不该告诉他呢要不要告诉他呢……”
孙又扯着我问:”喂,你怎么那么不对劲什么告诉不告诉,告诉什么呀“
我回过神来,连忙说:“没什么没什么,中午没息,Jing神不太好。”
我对于要不要告诉张冬青我还是学生的事一直犹豫不决,心里发虚,也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他,不敢再去全自动车间见张冬青,一下午就这么恍恍惚惚的过去了。
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很晚,最终下定决心我要把我是学生的事告诉张冬青,并且告诉他,我每年假期都会来,毕了业之后也会来这里。吴姐说过,本科生可以直接进管理层。等到那时候,张冬青也应该早凭借自己的业绩进了管理层。怀着与张冬青双宿双飞的美好憧憬,我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还没有睡够,就不得不从闷热的天气里醒来,我并未因昨晚严重的失眠而困顿,反而异常兴奋。草草吃过早饭,便奔去了1号全自动车间。张冬青还没有来,我紧张的心脏“砰砰”乱跳,我一边整理着机器旁边凌乱的线料,一边期待着张冬青的到来。一直等到主任点完名,我才知道张冬青今天请假了。
由于全自动车间缺少人手,孙宁宁又被调了进去,她兴高采烈地又去了她原来与古志超紧挨着的机器。我则有点失落的回到手穿区,无Jing打采地机械地做着手头的工作。
中午开始上班的时候,一个姓李的助理过来问我能不能一个人Cao纵机器下线,车间里还空着一台机器。李助理可比苏员温柔谦和多了。
我没大有底气的说:“还可以吧。”
李助理把我带到全自动车间门口,往里一指,正好是与张冬青的机器隔着一条走廊两两相迎望的那台机器,我有些小激动的奔向那台机器,脑补着张冬青若是来了,一眼就看到我的画面。
一心想念着张冬青,干起活来就慢不经人心,明明需要的线料就在手边上,我却还要外翻那堆杂乱的线料。
我们恓恓慌慌地一直等到晚上下班,也没等到张冬青。
第二天,我仍旧不死心,早早的等在全自动车间门口。主住点完名,说全自动车间里请假的人多,缺人手,昨天调进去的员工,依然留在原机器上。
虽然依然站在一眼就能看到张冬青的位置上,可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张冬青仍然在请假。
今天,整个车间里零零星星的没有多少人,工作热情普遍不高涨,线料供给也像中了暑似的不给力,配送的线料跟线卡没几捆匹配的,车间里的机器也只有在寻到匹配的线料时,才懒懒的轰隆几声。
我正思忖今天怎么那么多人请假,孙宁宁一脸无聊地走过来。
我问她:“你不跟着你志超哥,怎么过来找我了?”
“志超哥看没有匹配线料,不能下线,就走了。”孙宁宁又凑近我的耳朵小声说:“志超哥还说了,今天缺料,又有那么多人请假,肯定有猫腻!”
“可是我师傅昨天也请假了呀。”我相信张冬青肯定不会故意请假不来的。
“谁知道他呀,请假竟然没跟你说一声,害你得了那么严重的相思病,他可真不知道体贴你”
“也许是他临时有什么要紧事,没来得及告诉我。”我一直担心是张冬青爷爷的身体状况出了什么问题,内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地为老人家祈祷。
“你怎么不打个电话或发个信息问问他”。
“我怕耽误他的事。”我心里千抓百挠似的,早想给张冬春打个电话问问他究竟有什么事,之前一天假都没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