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的剑又继续往前,御吟稍稍将脖子往后缩一点,接着说:将军您难道不知道自己生得好看吗?您可以怀疑我一个人的眼光,但您可不能怀疑所有人的。
她突然转头,对着看愣的旁人问:我说的对吧?将军是不是生得很好看?
其他人哪敢否定徐晏,只能忙不迭地点头。
您看您的男色如此撩人,我图您的身子有什么不对?有了别人帮衬,她越说越来劲。 将军府找奴仆进来侍候,旁人许是冲着钱来的,但我不是。
我就是冲着您来的,只要能上你的床,我做什么都可以哦对,还不收钱。御吟无视他沉下的脸色,径自道。
原主任劳任怨、一生坎坷,的确令人唏嘘,但若是她,她绝不会和原主一样傻。
做得要死要活有什么用?一个女人如果从一开始就为一个男人付出全力、勤奋劳动,那么就算最后上了床,男人也只会觉得这是应该的、附加的,根本不会珍惜。
但若是一个从一开始就在床上受尽娇宠、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某天突然心血来潮,亲手为男人做了一碗羹汤,那个男人必定又惊又喜,感动的又抱又亲。
这徐晏好歹也和原主维持了一年的床第关系,要知道男人都是喜新厌旧,尤其是有权有势的男人。想来原主的身体必然有吸引他的地方,否则何以要等到霍婵出现才厌弃原主?
所以她要赌。
虽然还不及照镜,但她赌这具身体其实是有本钱的。
徐晏此生见过不少女子,却是第一次遇到把话说得这么直白还不知耻的,他剑锋未动,周身气息却沉冷了些。
不久前才误杀了一个,他如今确实是缺一个暖床的侍奴。
可是眼前的女子疯言疯语,感觉不太正常,而且她还身手矫健实在可疑。
就算妳說的是实话,我要如何相信妳别无所图?
不如您开个条件,让我证明一下我为爱献身的决心!见他疑心未消,她主动提议道:我可以现在就去洗漱,乖乖在床上等您。
为爱献身?想证明?他轻嗤,竟是从腰间抽出匕首,丢到她面前。 那妳自裁吧,别让我脏了手。
御吟盯着那把匕首,突地笑道:将军真幽默,这种证明方式损人不利己阿,我要是死了,您去哪找个和我一样不怕您的女人?
自裁。他冷冷看她。 别让我说第三遍。
她摇头叹息。 死也可以,但我心愿未了,今后是要化作厉鬼跟在您身边的,我要日日缠、夜夜缠,缠到你寝食难安、再举不能
徐晏手中人命万千,哪会怕这些鬼怪之说,他脚下一踢,又将匕首往她挪近。 遗言就这些?
没有,我还没说完。她稍微转了下手腕,发现压制她的人收敛了力道,许是看她不怕死的这样说话,惊讶的分神了。 刚才说到哪了?哦,说我死后要让您再举不能,我还要找来所有死在你手下的亡魂,无论男女老少,我们轮番骚扰你
她越说越离谱,徐晏再没耐心听她说胡话,遂直接持剑往她脖颈挥去。
御吟倏地压低身子,拉扯间竟是挣脱了压制,但她险险避过攻击后又快速地跪伏下来,正色道:刚才有一半是玩笑话,将军别信。
见她有机会逃跑却不逃,徐晏的脸色终于稍缓。 哪一半是真,哪一半为假?
那不重要,将军只要知道我是真心馋您的身子,除了您的身体之外,我真的别无所图!所以将军您要是真想拿剑砍我,我比较推荐您用身下的巨剑,而不是手上的铁剑
看来是真有病。徐晏收剑,掉头就走。
御吟愣了下。
这就走了?是什么让他决定暂时饶她一命?
*
【恭喜大人逃过一劫。 】
你太坏了,害我没什么时间想计谋,只能本色出演。御吟没好气道。
想她一只妖狐,若是不让她动脑、只凭直觉做事,那她肯定只能想到那档事,毕竟这是他们提升妖力的方法、与生俱来的本能。但这下倒好,她虽然保住了命,可是形象也毁的差不多了。
因为早前的事件,将军府里的人一看见她便闪的老远,就连管事的都嫌她有病而不屑和她说话,虽然她因此不必干活、悠哉的很,但一想到徐晏的眼神,她的心情实在有些复杂。
她自小备受宠爱,还没被人这般看轻过。
但如今她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身分还是最低贱的奴婢,在刚刚那种情况下还能留一条命已经很好了。
【本器也没料到大人能在徐晏剑下活下来,有不少挑战者都是刚开始就被杀了。 】
只要他是瞄准我的脖子砍,那我一定能活到最后。对于保护自己颈部以上的部位,她还是挺有自信的。
【目前活最久的挑战者是蛇族,但她也没撑到霍婵出现。 】
蛇族的反应确实是一等一的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