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人都知道有个新来的贱奴胆子极大,刚来的第一天就敢对徐晏出言不逊,却能自将军的剑下逃过一劫,实在幸运。
其余奴仆们尚且不敢存有太多好奇心,但那一干与徐晏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倒还敢窥探一二。
不过就是个贱奴罢了,看一眼也不至于影响什么。
但偏偏就是这么一眼,一个个将士之后都像是著了魔般,他们会在不需值守的时间里到市集采买胭脂水粉以及一些首饰,像条狗似的巴巴的献到她面前。
就在御吟一昧躲懒,受着男人们的好意并勤加保养的时候,徐晏最倚重的副将竟是来找她了。
将军找妳,动作快点。
御吟懒懒的看他一眼,随意道:找我做什么?
回应她的,是一道闪逝的冷芒。
她蹙眉,两指轻捏剑锋,缓缓地将其移开。 一言不合就拿剑架在人家脖子上,这是坏习惯,你别乱学你家将军。
少废话,快走!
她叹息,总算放下手中的镜子,跟着该名副将一同离开奴仆们住的偏院。
*
领着崔盼盼进房后,副将便知趣的退下。
御吟看着正坐在屏风前看书的徐晏,只是挑了下眉,并未主动往前。
室内极静,就连书页翻过的声音都格外清楚,她站了约莫一刻钟,才总算等到他抬头看她一眼。
妳可知罪?
我怎么了?她无辜的睁大眼。
徐晏冷笑。 勾引我的士兵,妳还真有胆量。
她没有反驳,只是瘪嘴道:您以为我故意勾引他们的吗?那是您不懂,我天生就招人疼。
妳就是被派来将军府色诱众多弟兄,刻意扰乱军心的吧?他起身,一步步走近她。 诱惑我不成,所以才对其他人下手,我说的对吗?
她想了想,竟是点了下头。 确实,我会这样胡乱发骚,您得负很大的责任。
哼,终于承认妳是被派来
您想想,您对我来说这么诱人,还天天在我面前晃,只能看不能吃,真的快馋死我了。她唉声叹气,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他身下。 所以您不能怪我,要怪还得怪您自己。
每回和她说话,徐晏都会头疼。他开始烦躁了,额际青筋突起,手臂筋脉浮显。
将军,我是真心的,我没有别的目的,就只是喜欢您、想做您的侍奴。见他又要发狂,御吟立即半跪下来,做出乖巧服软貌。 您可以试试我,我还是处子,身心干净。
徐晏垂眸看她。
确实是长得不错,但她表现得这么积极,他实在很难相信她没别的目的。
这么做对妳有什么好处?他按了下眉心,另一手的拳头也渐渐松了开来。
好处可多了。她掐指说给他听。 我宁愿在床上受累也不想做粗活,跟着您的话我天天都能用热水洗浴、把自己打扮得干净漂亮,最重要的是我馋您的脸、您的身体,从见到您的第一眼,我就没有考虑过别人。
徐晏沉默地听着,光从表情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主人。御吟轻拉他的衣摆,小意讨好道:若您同意,奴想这样唤您。
您是所有人的将军,却是奴唯一的主人。见他眼皮一跳,她又接着说:奴不怕疼,可以任您亵玩、受住您的一切,而且奴还不会轻易的被您杀死,只要您的攻击是对着奴的脸,奴都有自信能够避开。
听她胡言乱语,徐晏忍不住皱着眉笑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这女人果然有病。
好不好嘛?您就试试,也不亏阿。她噘唇。
色字头上一把刀。像妳这种来路不明的女人,我是不会碰妳的。他收敛神情,又变得有些冷漠。
怎么会来路不明?她连忙道:主人若怀疑奴,大可派人去查。
贼人要是有心,探子查到的也只会是假情报。
话题中止,又陷入了死循环。
御吟觉得没趣,突地站起身。然而她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徐晏的老毛病又犯了,他手刃一横,直往她颈侧砍去。
这回又是险险避开,她愣了一下,接着抿唇笑了。
笑什么?他收回手,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只是觉得我们要是熟了,一定会很合拍。他挥砍而她躲闪,他冷漠而她热情,互补的关系才是最好。
滚。他冷瞪她。
是,主人。她欠身,极有礼貌地说:奴会等您,只要您想要,奴绝对配合。
我准妳这样叫我了吗?
没有呀,但您也没说不可以。
那我现在说了,不可以。
主人真是的,您贵为将军,怎么跟奴计较起一个称呼来了?她掩唇一笑,又对他轻轻挥手。 主人日理万机,奴就不打扰您了,咱们各忙各的。
等等。他皱眉。 妳忙什么?我听人說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