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会为了婚礼留下来,不会错过的,亲爱的蒂法尼!”站在我身后的劳lun斯女士微笑着说. 而此时的我正坐在自己奢华而充满女人味的起居室里检查自己的化妆,并对发型做最后的润色,来满足身为女性的虚荣心。我将卷发梳理整齐,然后紧紧地定型。劳lun斯女士看起来很高兴,这位美丽的女士已经如影随形般跟着我两年半了,没有人能比她更擅长教导女性。她的名字是格雷斯,但因为她身上的气质和女人味的举止,称呼她格雷斯似乎并不恰当,所以大家都叫她“劳lun斯女士”。这位和蔼的50岁女性的外表看起来有着跟她不相符的朴素,脖子上挂着连着角质边框眼镜的银链子,头发紧紧地盘成发髻,略显灰白的头发完美地梳了起来,没有一丝凌乱. 而她的旧式化妆也一样完美,你绝不可能在她的长袜上看到一点抽丝的痕迹,对她来说这一切都是一种生活方式。她曾经营一所专为上流社会女性设立的礼仪学校很多年,当里克找她来跟着我的时候她已经是半退休状态了。这是一份非常不寻常的工作,但面对可观的收入她还是应允了。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穿着细高跟鞋的劳lun斯女士转过身碎步穿过房间,搭配着鞋子的是一双带拉链的尼龙丝袜,带着缎边的羊毛裙子随着她的腰部摆动发出“沙沙”的声音,凸显出她饱满的身体曲线。上身是一件带领结的长袖缎子衬衫,包着晃动的硕大ru房。她上前打开了门,转动门把手时她闪亮鲜艳的红色指甲显得尤为突出。门外是两个女员工,跟她们打完招呼后她注意到她们拿着的箱子和塑料袋。“等你们把东西都收拾进了垃圾箱,我想那些东西就没必要留着了。”一边说着一边领着她们进了房间,然后她们三人一起快速走到宽敞的大衣橱旁,打开白色的双扇门走了进去。当劳lun斯女士回到我身边时,那里面正传出来那几个员工把东西收进箱子和塑料袋里的声音。
“今天下午我想跟你谈谈那些杂志和小册子的事,亲爱的。”当我完成发型、
化妆并把连衣裙抚平时,她站在我旁边跟我说.
“这麽早?”我有点吃惊.
“离婚礼只有三个月了,你得去挑选婚纱,然后等着它被缝制出来。接下来还得去试衣。每一件事都得花时间. ”她向我陈述着事实。“接下来你要下去吃早点吗,亲爱的?”
“不……我想一个人呆着,思考一会。我想这个上午我会自己一个人度过. ”
“那下午茶的时候我们一起翻翻这些小册子?”她面带微笑,但声音里却带着威严。在很久以前我就学会了服从这个声音。
“是、是的,就那样吧,劳lun斯女士。”
不久后储物间里的女员工搬着装得满满的箱子和快要溢出来的垃圾袋走了出来,劳lun斯女士跟着她们一起走出了房间,伴随着尼龙丝袜的摩擦声以及环绕着她的香水味。宽敞的女性起居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在平常这个时间我应该下楼吃早点,开始新的一天,就像娇惯的家庭主妇一样。但那个即将到来的婚礼以及各种细节不停地在我脑子里打转,弄得我头晕,胃也开始抽搐。现在我只想躺一会。被虚荣心唤醒的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关掉镜子上的灯,然后碎步走到衣橱前从里面拿出一个包着缎子的衣架。我解开身上连衣裙并把它挂了起来,以防把它弄皱,然后又从另外一个衣架上拿起一件白色缎边长礼服穿在身上。当我环顾衣橱内部时,发现那些人的工作完成的很彻底,原本放在里面的三件男西装、衬衫以及两双翼尖鞋都不见了。我的网球鞋、两双便鞋、所有的衬衫、T 恤、几条牛仔裤、三顶棒球帽还有所有的鞋带和腰带也不见了。我的棒球球棒和我最爱的棒球手套,没了。甚至连我几年前在高尔夫比赛中赢得的奖品、文凭以及其它的一些奖品还有几年来我收集的小玩意,都全部没了。因为,那些衣服已经不再适合我的新的生活方式。至于那些奖品?他们只属于蒂姆。杜波依斯,一个只存在于慢慢褪去的记忆中的名字。通过理查德的金钱、权力、关系加上劳lun斯女士一直以来的关照,蒂姆已经成为了历史,取而代之的是蒂法尼。一个我无法回避的事实是,现在我已经永远地变成了女人!我是蒂法尼,而且不久后就会变成理查德。霍林沃思夫人!
我的目光越过一排排高跟鞋,一排排连衣裙、女式衬衫和礼服,最终定格在了衣橱另一头的长镜上。里面的那个穿戴齐全的女人正回望着我,她的女式内衣外面套着一件前面开叉的白缎礼服。在我眼中的是她身体婀娜的曲线、不盈一握的细腰、女人专有的丰满tun部还有那对实实在在的ru房,它们被包裹在我白色蕾丝尼龙胸罩里似要满溢而出,Jing致的胸罩则搭配着合身的衬裙。劳lun斯女士为我做的发型还是一如既往的完美,头发卷曲并定型成完美的古典发式。我的化妆也是无懈可击,长睫毛、眼影、腮红、打着耳孔的耳垂上挂着的钻石耳坠还有环在光滑并散发着香水味的粉颈上的珍珠项链。唇膏闪亮的红色搭配着我昂贵的陶瓷指套,同样的颜色也被用在了我的脚部护理中,即使透过薄薄的尼龙丝袜脚趾上那亮丽的红色亦清晰可见。五寸细跟的后绑带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