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珏是个寡妇,年轻的寡妇,刚成年就守了寡,家境落魄,还带着一个儿子,村里的人觉得老张家娶的这媳妇不吉利,续弦是为了冲喜的,没想到倒是把人陪了进去,只留下一个独子今年刚满十六。
张府是这个名叫南安乡镇里有名的大家族,专做医药生意,这几年战况不断,靠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和稳定的商会渠道,竟是让他更加壮大。按理说这家有财有权定是,不缺人丁,可偏偏就是老天看你有一方面好,另一方面就要收回点什么。
张家的人口从这位刚刚即逝的老爷说起,硬是每位夫人,偏偏就凑巧只生出了,这一个独子张家大少爷,让年纪五十的张老爷有了第一个孩子。这个千盼万盼的儿子,是早已逝世的张夫人柳氏吃斋念佛五年求子求来的,可见一斑。偏偏她生下孩子一年,因为高龄生产没过多久就去世了,着实是对这医药世家的讽刺。
再后来几年张老爷陆陆续续纳了七八房小妾,什么偏方土方能用的都用了,就是没有小妾生出孩子。
后来张老爷不知道在哪听到一个偏方说什么,要取一个双性身子的人,要在家养两年,用最好的药材夜夜沐浴,用药玉每天插在两个小xue里养着,每日调理膳食要让他时刻保持的最好的受孕状态,双性身子开苞之后本就yIn乱不堪,经过药浴疗法定能加倍受孕。听说隔壁南白县的一个没有儿子的县太爷,就是求了这个法子,家里添了好几个大胖小子。
这一听说了成功案例,张老爷迫不及待的行动起来,双性人这样难找的硬是让他给碰着了。
那天张老爷照例去县里开会,看见一群人围着,闹哄哄的把集市的路堵了,本想着越过这集市赶快去县太爷那讨教有没有寻找双性人的路子,却好巧不巧的碰上了,这集市上一家卖孩子的,心到这世道越来越不安,这样当街卖孩子,想来越是不甘。心急只想赶快路过,却偏偏走到这人群边听到了,这些村民的讨论。
“这家人真是的这孩子看着才多大呀?这么冷天的跪在地上,卖孩子也不是这样一个卖法呀…”
“这位老兄你有所不知,这个俊娃娃,可不是一般,这可是个双儿哩,你看这小脸白的,我看呀,要不是因为这打仗闹饥荒,断不可能把他这么小就卖掉,这长大了,最适合做富贵人家的禁脔,那可卖的是大价钱。”
“也是,听说双儿最好生养,那出的水又多,怎么玩都能有感觉,这一两年定能生几个大胖小子。”
嘿,这不是让我给碰上了?这柳暗花明,终将没有错付?张老爷立马让车夫停下,六十岁的身子骨硬朗的跳下马车,脚步稳健的挤进人群里去。
听见了,这家人的叫卖声,估摸着这个大婶就应该是这小双儿的娘了。
“哎,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我们家的双儿今年才年十六,真是拿回去养的最好时候,估摸着一年半载定是能给您家添个人丁哎!这双儿出了名的耐cao水多,老爷您想怎么训导怎么训导,这年纪小定是好养成的。”
这个大婶皮肤蜡黄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上都是补丁,倒是允了之前那两个村民说的,这家人多半是逃难到这的,张老爷看着这婶在这喊着些劳什子,估摸着看她还能添油加醋些什么,看这地上的双儿,年十六却像个十二三岁还没到自家小儿的肩膀,着实有些犹豫。
这犹豫的片刻便开始又有人问“这大婶,您这光说这嘴皮子利索,我哪知道你着是不是个双儿,这我要是买回去了,就一个光腚的,你要我怎么交代?我说吧,你这应该来个当众验货!”
这大婶听到这些话,有些愣住,一时有些生气,这些大老粗的穷人定是为了凑热闹,白白想占便宜,可偏偏不露他们看,定是不会信的,不免有些发难。
转头看向地上跪着的小人,这双儿长的是出奇的不错,这身子骨修长又秀气,人也清瘦。想来也是个在家不受重视吃过苦的,前面这大婶说了多少羞人的话。硬是忍着身体跪在发抖也没哭,现在好听到要当众检验他的处子xue,遍忍不住了,白皙的小脸留下的两行清泪。
在这乱道上穿着这破布麻衣,因为羞耻和害怕,让惨白的小脸顿时有了颜色,害怕和不安让眼角染的嫣红。这小鹿般的眼睛里,带着屈辱和委屈,隐忍的流泪,让在场上看见他哭的,糙汉刁民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这双儿当真是个美人儿。
大婶看着场景想着大庭广众之下,让一个孩子漏xue不好,起了点良心,便做迂回。“这不是随便看的,损我们家孩子声誉,这检验他是不是双性之身得要有决定买他的检验,如若不是定当初退还银子。”
“现在开始是五十两银子。”大婶开始叫卖,语气中没有一丝犹豫,感觉像是想立马甩掉一个破烂包裹但是又怕这个里面还有最后一点东西有用,强忍着嫌弃继续背着。
“我出五十五两,带两只鸡。”刚刚那个要检查双儿身子的庄稼汉说到。
大婶抬头睨眼看他,心理忍不住嗤声,这劳什子庄稼汉这穷酸样就这么点银子还装财神爷,加这么点银子,就想把我们家这双儿买走?嘴角却只能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