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巴顿夫妇在食死徒的折磨下精神崩溃,贝拉特里克斯仍然在逃,有多名同伙,身份未知。
魔法部和预言家日报压着消息没放,但小报的夸大其词和离校时院长们殷切的嘱咐都预示着,那不是假消息。
斯内普对学校诸多事宜的缺席也变得合理,圣芒戈不会忘记这个霍格沃兹的魔药大师未毕业时就显现出惊人的天赋,又对黑魔法极其了解的前食死徒。
魔法部对于斯内普的身份一直存疑,尽管他刚加入食死徒就悬崖勒马,倒戈凤凰社至少邓布利多是这样为他辩解的,但不可否认,斯内普从情报到能提供的药剂支援都做到了毫无保留。
他也许不是一个好人,但也算是尚有良知的年轻人,亡羊补牢,迷途知返。
霍格沃兹特快列车冒着蒸汽离开时,伊芙仍然没有看见那个黑色的身影,她猜想斯内普仍然奔波于为那对夫妇治疗,又或者一些别的行动,总之这次食死徒突然的出现绝非偶然,也许有更多被积压的意外。
到站的月台上人来人往,父母们接到孩子来不及拥抱亲吻就匆匆离去,不言而喻,战后的创伤不止于隐痛,流窜的精英食死徒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无形的威胁。
突然爆炸的窗户,拦腰截断的车厢,或者最简单的一个索命咒。被抓回阿兹卡班只是时间问题,但在这之前,他们的报复针对所有人,不需要理由。
伊芙把猫咪从宠物箱里捞出来,放进大衣里面,丢作业丢衣服都没关系,猫可不行。
跟着人流,从火车站出来坐两站公交,回家之前先解决一顿午饭。
麻瓜的食物比多数巫师贩卖的东西堪看,这里不会有长鼻子的老女巫端着一盘血淋淋的手指,或者做成蟑螂、老鼠之类的糖果。
抱着一顿午饭撑到明天的想法,伊芙点了一瓶预调威士忌和海鲜烩饭,还有一个薄荷味冰淇淋球点给她的猫。
换掉了校服,穿着高领毛衣和羊毛裙,像个普通的麻瓜世界的女高中生。
一人一猫,融洽地贴在一块。
直到,没胃口的伊芙把饭推到一边,往杯子里倒第二杯酒,酒杯像被无形的手抓住了一样滑开,当她再度去抓,杯子不停地从她面前滑走。
猫咪喵喵叫了两声,也扑上来抓那酒杯,没一会儿它就把杯子推到了地上。
霍格沃兹的皮皮鬼有伴了,伊芙想,一定是有什么小巫师在捉弄她,可这个餐厅坐了三桌人,除她以外是一对老夫妻和一对母子,并没有奇怪的人。
年轻的男服务生从后厨出来为她清理脚边的碎片,伊芙没等她拿来第二个杯子,索性拿起酒瓶直接喝。
在她的嘴唇碰上瓶口之前,一只大手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拦下来。
斯内普教授?伊芙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好巧。
脱去了巫师袍,斯内普穿着和她相似的黑色高领毛衣,相似的灰色大衣,两个人站在一起异常和谐。
没那么巧,小姐。斯内普不顾服务生怪异的注视,贴着她在旁边坐下,你已经感冒了,如果要提高体温应当遮住你的大腿,而非饮用酒精饮料。
过膝袜和短裙之间露出一小截光裸的皮肤,不过在室内并不感到寒冷。
伊芙在他的注视下尽力把袜子往上拉,吸了吸鼻子道:您怎么在这?
有食死徒在外流窜,回学校之前尽量别回家,别去翻倒巷。等你吃完,我送你去安全的地方住。
别回家?我在市中心租了房子住,应该安全。
嗯。斯内普顿了顿,思考着用合适的措辞向她解释,我们还不清楚他们具体身份,根据目前情况来看似乎魔法部里有他们的内应,鉴于你的父母都是傲罗,你处在更危险的境地。
我会小心的。伊芙把还在舔融化了的冰淇淋的猫咪又揣进口袋里,我们走吧。
伊芙在市中心租了套不大的公寓,够她一个人住,同时不会显得过于空旷。
斯内普从进门起就不停地对着玄幻和窗户施咒,大约是保护咒语之类的,伊芙听不太懂,她局促地站在一边。
她有点怕斯内普仔细打量她凌乱的客厅,不过魔药教授根本没多看一眼,光顾着挥舞魔杖。
如果遇到任何意外,我会感应到并及时赶来,在那之前尽量逃离,有其他异常你也可以来找我。斯内普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是斯莱特林学院的信纸,看来是早就写好的,上面是一串地址。
您留下来过圣诞吗?可以吗?伊芙看出斯内普似乎准备离开。
今年为了庆祝大战结束,霍格沃兹提前办了晚会,虽然隆重但不在圣诞当天好像就少了些仪式感,而今晚是平安夜,本该庆祝的日子。
我有其他事需要去做。
理所应当,好圣诞快乐,先生。
伊芙往前一步,单手抱住他的腰,给您最真诚的祝福,愿一切平安。
她怀里的猫被压在两人中间,不满地咬了咬伊芙的手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