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锦夜里醒了一次,身子干净清爽,想是途期年给他清理过了,唯有胞宫内里满胀胀的,整个人都被喂饱了。他迷迷糊糊地捂着腹部,往身侧那人的怀里贴得更紧。
途期年半睡半醒,眯着眼低头,轻啄了口花妖的额头:“怎么了?”
长锦含糊着答:“明日……明日要带你去看长锦兰。”
妖者命脉即是原身。如果妖类能自愿令人看到原身,一定是将那人看得极重极亲近。
途期年琢磨过来,高兴得睡意全无,却见那惹人怜的花妖说完话便又迷迷糊糊地睡回了梦中,想是累坏了。
不由轻轻地亲了人一口又一口。
是怎么喜欢都不够的。
第二日去了山巅。
山顶大片积雪终年不化,两人刚从春意盎然的下面回来,长锦担心伤了眼睛,拿黑纱给自己与途期年绑了,方才施法带途期年过去。
长锦兰生了千年,已有半人之高,宽厚叶子墨绿欲滴,从正中生出一支梗,五瓣花萼托着顶上的ru白花朵,软红内蕊里沾一点露水,周身流光萦绕,是长锦散在花上的灵气,在雪地里格外显眼。
长锦多年前救了只雪兔,雪兔痊愈后便留了下来,平日里打理着山巅,给长锦兰剪叶浇水照料妥当,也得一点花上灵气,一早攒够了化形的气力。只不过山中化形无用,他便仍用了兔子的身形,两条后腿直立起来,一只前爪扛了小锄头,腰间别着荷叶做的水壶,背着柳条编的小背筐,倒也自在舒坦。此时正将地上散落的叶片捧进筐里,收拾得差不多时见了两人,作了个揖:“长锦大人、途大人。”
长锦蹲下身给它拭去尾巴尖儿上沾的泥土:“辛苦了,歇一会儿去吧,我同途大人自行看一看。”
雪兔点点头,又作了个揖,圆滚滚地回自己的小草屋里了。
“为何要剪这叶子?”途期年回首见雪兔的背影,筐里花叶似乎鲜活得很,并不见半分枯黄憔悴,不由好奇问道。
“这山中灵气虽足,但也不能涸泽而渔,更不能单我一个一直生长,不给别的留条活路,”长锦站起身,解释道,“何况剪这叶子如同剪缕头发,我也不疼。”
途期年眼里融了笑意,他顾虑着身上仙气,不敢直接触摸那长锦兰,只攥紧了长锦的手,听长锦讲话:“天地混沌之时,长锦兰花种落在这里,顶着严寒,根系生长分孽了千年,才滋养出一朵花、一个我,漫山遍野,都是我的根。
“长锦山即是我,我即是长锦山。
“长锦山里的万物,都是我的责任。”
途期年含笑附喝:“嗯,那长锦山里的途期年,你是不是也得负责?”
长锦闻言挑眉,回身去看他,眼前却一黑——是途期年将薄纱换了棉布,仙家的术法,他扯也扯不开。
男人得意地捧了他的脸,唇舌交缠:“早就想这么做了……”
给美人蒙了那双冷静的眼,看他茫然无措地承受着猛烈的亲吻,舌尖软乎乎地被顶进顶出,勾出银丝与细细喘息,直至泪水濡shi了布条,身下也滴滴答答沁出yIn水,整个人柔软得像只能攀附男人的丝萝。
“唔……”长锦轻yin一声,妖怪离原身近了,便会不由自主地将几缕灵识附上去,他此时被遮了眼,却能从那被分剥出去的灵识隐约见得几分勾人景色,实在难为情得厉害,抓紧了途期年的衣襟,低声求道,“去温泉那边……”
长锦生在深山,又是长锦山之首,端得一副清心寡欲不食烟火的模样,本就没有亲近之人一同游玩,再被琐事绊住脚,便难得出去一趟。还是途期年搬来后,三天两头来寻他,方才探得花妖温厚和善的心地,同他分担事务,时常邀他下山。后来途期年带他去温泉,这才得知他看过奔流急湍、素潭小溪,却唯独未曾见过温泉,回头见人泡在泉水里惬意地眯了眼睛,心里一阵痒,从山下回来的当天就作了术法,给人生生在积雪里造出口温泉来。
途期年对花妖自然予取予求,捏了个瞬移的决,两人便直接扑到了温热的水里。
长锦爱穿白衣,他平日觉不出冷,衣衫也薄,此时落在水里,shi了个透,胸前都隐隐透出两点红,偏他被蒙了眼,不自知地揪着布料半是训斥半是嗔怒:“途期年,你莫要闹我!”
这一扯,春光乍泄,不正经的半仙都能窥得一眼身下妖Jing粉嘟嘟的小nai尖,索性就着他的手将衣襟扯得更开,带了薄茧的拇指磨蹭着nai尖,戏谑道:“不闹你,闹谁?”
长锦皱着眉轻yin一声,身子扭了几扭要躲开途期年,手却还被男人握着,十指交叉扣在泉沿,翻腾不出几朵浪花,倒是教自己shi得更透,紧实柔韧的腰显出来,白蛇一般扭动着,不时撞上途期年的下腹。撞了几下便撞得变了味,长锦喘着气,挺腰的动作越来越大,隔着半透明的布料能看到他的性器硬得厉害,自松散的衣物间探出个粉红的蘑菇头,不知羞地往途期年的腹肌上蹭。
途期年按住他的腰tun,抚弄着花妖滑软的肌肤,给他褪下碍事的下衣,用滚烫的掌心包覆住柱身上下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