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影幢幢天欲曙,春宵散尽梦复醒。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道好轮回,舒雪痕和小柔在无灯无火的冷屋里疯了一夜,受寒着凉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偏偏只有武功卓绝的舒掌门一个人生了病。
四更天,小柔在一个异常滚烫的拥抱里迷迷糊糊醒过来,探了探对方的额头,明显是发了高烧。
小柔赶紧把人推醒,舒雪痕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竟然还意识不清地闹着要抱小柔。
微微
对着一个病人,小柔再多旁的话也说不出了。
你生病了!我去找赵柏,让他们放你出去!
舒雪痕不反对,但也能看出不开心,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抿着唇一句话都不说。
小柔叹口气道:你发烧太厉害了,我很快就回来。说罢就要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那个人却不放手,反而抱的更紧,滚烫的气息全呼在小柔胸前。
我很久没生过病了舒雪痕声音有些沙哑,小时候,生了病,师傅就让我自己去这屋子下面的石窟药泉养病,养好了再回到这个屋子里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生过病了。
许是病得厉害了,昨天被用剑指着脖子,也只说了对不起三个字的舒雪痕,话竟然多了起来。
明明知道不应该,小柔还是一阵心疼。他可以有很多模样,但惟独不该突然这么脆弱,因为她自己也没有余力安慰他了,只能跟着一起难过罢了。
强忍心绪,小柔努力镇静下来:这药泉现在还在吗?那我带你下去。
舒雪痕点点头,指了指屋子另一个角落。小柔走近了细看,才发现地上竟然有个暗门,拉开以后,通向地下。
搀扶着舒雪痕走入密道,越往深入,小柔越是心惊。密道两侧都点着烛台,烛台外罩着一层精致的琉璃,难道每天都有专人来给这些烛台点灯吗?二人所行一路,竟全然不曾黑暗。
越往里走,地下温度也更高,小柔甚至出了一身薄汗。地道最里面便是药泉,即一处从山上引了活水的半天然温泉。
小柔虽不懂金玉,但浴池用的灰白色石料,触手生温,质地柔润,想来应该是用了上好的玉石建造。心里疑惑不止,怕是造这一间浴室的金钱也足够买好几座雪落山庄了,何至于山庄外面破烂成那样。
这里就是药泉?你泡一泡就会好吗?小柔试了试水温,很舒服的温度。
嗯。你也下来泡一会吧。暗室里寒中带潮,伤身。舒雪痕已经解了衣服,泡在水中,露出一个脑袋望着小柔,脸上尽是病态的潮红。
小柔没有拒绝,一夜荒唐过后,还没来得及清洗。不过昨夜屋内黑暗还好,此刻灯火通明,要当着舒雪痕的面宽衣解带还是有些扭捏。
舒雪痕人病着,恍惚了一瞬,竟也体贴到了对方的心思,又垂下了目光。
他这般情态,就是教小柔心软又生气,也不再纠结,一鼓作气褪尽衣物,一脚踩进浴池。
小心!
舒雪痕飞快地伸出手臂把脚底一滑的人接入怀中,柔软温暖的身体直挺挺地撞在他胸前,一双玉臂自然环上了他的脖子。
这下好了,亲密无间的姿势,反倒教两个人都不好意思分开。小柔索性顺着他的身体,慢慢将自己的身体没入水中。
你手上还有擦伤。
嗯。
那你抱着我,别碰到水。
嗯。
小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舒雪痕炙热的怀抱里,与自己体温相异的热度密不透风地包裹着自己,她不禁心念颤动起来。
舒雪痕小心翼翼地捧住她两只小手,用湿润的手指越过伤口,清洗着掌心血迹。
岁月静好,不外如是。
这个药池,只有我能使用,每年入冬前,都要从外面采买几车药材填补药力。舒雪痕开始没头没脑地讲着许多旧事,十五岁以前,我就住在这里,这个院子也只有我能进来。我的武功都是师傅传授我的后来江南
小柔静静听着他没有逻辑的闲扯,从北域白雪讲到江南烟雨,又从幼时学武讲到倚剑山庄种种趣闻。除了他埋藏在心底的痛苦源泉绕过不提,他几乎事无巨细地陈述那些生命里少有的快乐时刻。
良久,他突然不再说话了,定定看向小柔盈亮灿烂,却泛着泪意的眼睛。
怎么不说了小柔一只左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贴着他身体的线条落到水下,正贴着他的小腹有意无意地勾弄,是因为你这里硬了吗?
微微
还以为病得严重,说起话来比你前半辈子加起来还多现在看来,也没那么严重。小柔红唇微启,慢慢贴向男人胸前,含住朱红一点,惩罚性咬了一下。
舒雪痕身体过电一般,说出来的话却还在提醒小柔手心的伤口不能碰水。
舒掌门,你是不是真的不聪明?小柔干脆用手握住他身下腾起的欲望,若有似无地揉捏起来,小嘴贴着他的下巴,呼出清气,别说那些我不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