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自那日和祁清有了私情后,似是食髓知味,又或是破罐破摔了一般,直接在祁清那暂住了下来,不顾身份与lun理,日日与其共赴巫山。
祁清自是求之不得,每日和师弟耳鬓厮磨,抵死缠绵,早就将温良恭谦仁义礼智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他们似是一对饥渴的怨侣,在祁清居所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情事的痕迹。
祁清在这一次次激烈的欢爱中愈加地迷恋着陆深,而陆深也慢慢抛去了对何平之的愧疚沉沦在祁清温柔的怀中。
如此过了月余,同吃同住,同进同出的二人倒像是一对真道侣一般,祁清的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只盼着这日子能走得再慢些,将自己过往的遗憾都给补全。
这一日清晨,前夜才缠绵了半宿的二人自是还在交颈沉眠,忽然间陆深的神海中听到了一声召唤,原是掌门传召。睁开眼后发现祁清也同时醒了过来,应是也受到了传召。
陆深有些娇气地搂着祁清在颈侧厮磨着不愿起身,被祁清笑着哄了半刻钟才不情不愿地放了手。祁清下床束发穿衣,将自己弄整齐后又坐到了床边,细心地为陆深束好了发髻,戴上一顶琉璃银冠,然后又仔细为他穿上前几日刚做好的鸾凤银纹浅金袍,套上搭好的流金凤纹白靴,一整套下来活脱脱一个富贵俏公子,却又比凡夫俗子多了一股傲人的Jing神气,让人又羡又爱。
陆深懒懒地由着祁清侍弄,足足磨了两刻钟二人才出发,御剑途中陆深也整个爬在祁清的背上,直让祁清又无奈又好笑,只得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一些。
到了主峰后进入大殿,只见等候多时的掌门正不急不慢地品茗,见二人来了方笑着点头示意他们落座。衍光宗的掌门并非性情柔弱之辈,只是来人一个是自己亲师弟的亲传弟子,一个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这还有什么好苛责的呢?
二人端坐在一旁后,祁掌门方开口道:“我前两日收到了汴州城主的来信,说他家小儿想要入我派修行,烦请我开个方便之门,上门一叙,我想带你俩一同前去,你俩意下如何?”
祁清听罢,微微蹙眉道:“汴州城主的儿子不是一直身体不好,难以引气筑基才无法入仙门的吗,而今怎么就突然好了?”
“或是梁城主寻到了什么奇人异士得了机缘罢,算不得什么稀奇。”祁掌门笑着回道。
于是祁清扭头向陆深问道:“师弟意下如何?”又转向掌门说道:“我们仨人同去是否有些过于隆重了?”
“梁城主的面子得给,我们衍光宗弟子在凡间行走时没少受到他的庇护。”祁掌门又笑着问陆深:“小师侄意下如何?”
陆深近日除了和祁清厮混以外闲着无事,于是点头说愿意前去,就当出去游玩一番,祁清见陆深同意了自是跟着点头,如此便定了下来。
数日后,汴州城城主府内。
陆深一行三人的登门受到了城主的热情款待,下令大摆宴席为他们接风,祁掌门推辞不过只得乐呵呵地接受了下来。
在奢华豪丽的大厅内各地的山珍海味被美艳的舞姬如流水般地呈送了上来,周遭却又是清音丝竹不绝于耳,天上人间似是相会在此。甚少下山的祁清和陆深只觉得开了不小的眼界,只有祁掌门仍乐呵呵地品着佳酿,和梁城主闲话叙旧。
酒过三巡,梁城主方叫停了奏乐,步入此次宴会的正题。只见一个长相明艳,容色如花的红衣少年从门外迈入,柳眉杏眼,双瞳剪水,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爱。
梁城主将少年拉到自己身畔坐下,然后笑着对祁掌门说:“这是我儿梁玉,今次请掌门真人前来也全是为了他。我儿本与仙门无缘,可谁知上天垂怜,偶得奇遇。如今身体已大好,只盼着能够一圆仙梦。”
“今番我腆着一张老脸,想求真人看在我与衍光宗这多年的情分上,允许我儿入衍光,跟在贵派陆仙长身边,他敬仰陆仙长多年,就算做不了师徒,做个打杂侍从也是使得的,也求陆仙长不要嫌弃,圆了老朽疼爱儿子的一番心愿。”说罢将目光投向了陆深,笑yinyin地看着眼前这个俊美无俦,郎艳独绝的年轻仙长。
正低头品尝银鱼玉圆的陆深被梁城主的话惊了一下,咬了一半的圆子脱了银筷滚到了白玉碗中。抬头便对上了城主炙热的目光,而坐在他身旁一直低着头的小公子也似乎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红着脸低下头去。
祁掌门听罢后也将目光转向陆深,依旧笑呵呵地问道:“陆师侄怎么想呢?”
只有一旁的祁清听了梁城主的话后微微蹙了眉,望了一眼低头静坐的梁玉,开口道:“陆师弟从未收过弟子,欠缺为师的经验,而城主的公子身份又贵重,这恐怕还需慎重考虑一下罢。”
“祁仙长多虑了,我儿虽是娇宠长大的,却从不矜贵骄纵。若是陆仙长愿意,必是怎样都使得的。”
如此你来我去,颇有针锋,可话题中心的陆深却因为吃惊而一直没有开口,毕竟他也未能料到一场自认为陪衬玩乐的宴席竟可能让自己成了别人的师父,而这个身份他以为离自己应该是还很远的。
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