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备轿!不,不行,都这个时辰了快把那身宫女服拿出来!我自己走过去!王罗西也顾不上收拾了,急急忙忙扯出被衾下面皱皱巴巴的小衣穿上,就要下床,却被人一把扯住了手腕。
王罗西!你听我把刚刚的话说完!李子恒眼里竟半是怒火,半是哀求。
王罗西敷衍地在男人侧脸上吻了一下,说:乖,我们下次再说。
王罗西,朕不许你有别的男人了!李子恒把手中挣扎的女人狠狠攥紧。
这话让王罗西冷静了一下。她盯着李子恒看了半晌,看他表情确实认真,于是嘲讽道: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当初你不过一介安宁候,忌惮西北王府势力,怕婚后不能再寻花问柳,这才跟我约定两不相干。现在一朝得势,倒是要求我恪守妇道了?皇帝陛下可真是好算计!
朕朕也不需要其他女人。李子恒这话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王罗西冷笑:燕云候的嫡女德妃,中书令的侄女冯昭仪,南越送来和亲的聂昭容,陛下都打算送走咯?难道是她们有没有倚翠楼的青青姑娘风骚,伺候得陛下不满意了?哦不,现在应该叫青御侍!
帝位根基不稳,才需要靠后宫妃位来牵制各方势力。后宫中位份高的女人,个个背后都是强大的母族,也就是潜在的干政外戚。后宫中最忌讳议政,说得好听是避免皇帝偏听美人言、影响国事,其实又何尝不是给皇帝留点面子?王罗西虽然是个直肠子,但平日里也不稀罕戳人痛处,今日又急又怒,竟是一把扯下了李子恒的遮羞布,让他感到十分难堪。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天经地义,更何况朕是皇帝?王罗西,朕可许你一世荣宠,你不要不识抬举!
王罗西的面色也愈发阴沉起来:皇帝陛下,后宫二十余妃嫔,前朝几百官员,每个人都可以为您施舍的一世荣宠争得头破血流。可盈儿他只有我一个。请恕臣妾不能奉陪。
说完,王罗西用力挣开了禁锢自己的手,囫囵套上小梅备好的宫女服,一边系衣带,一边急匆匆地离去了。
走到太医院门口,王罗西先使小梅入内探看。小梅出来使了个安全!的眼色,王罗西才悄悄溜进了内院。
值班的太医说宁乐师并无大碍,只是感了风寒。太医已喂了药,不过宁乐师现在尚未醒来。小梅禀报。
风寒?现在可是盛夏啊王罗西狐疑道。
这、奴婢不知,许是夜里风凉,宁乐师身子骨又弱,受不住。
宁乐师确实是柳弱花娇的。行了,你就在门口守着,见机行事。王罗西说完,没等小梅应了声,就火急火燎地推门进了内室。
一看到那仰躺的身影,王罗西立刻放缓了动作,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
摇曳的烛光之中,美如冠玉的男子面色潮红,额角泛着细密的汗珠,唇间模模糊糊地溢出些呻吟。王罗西不由得联想到这美男子在自己身上情重欲浓时的销魂模样,感觉喉头一干。又赶紧按下邪念,心中大骂自己个没良心的老色胚,这种时候还在想那不正经的事情。
王罗西伸手探上了男人的额头,灼人的热度让她的手下意识地往回一缩,男人的眼睛沉沉地掀起了一条缝,竟似有泪光闪烁。
西西是西西吗奴家莫不是在做梦许是因为风寒,宁盈枝温润宜人的嗓音变得低沉沙哑,别有些魅惑的风情。
不是做梦,西西在这里,西西心疼盈儿,盈儿要好好休息。 王罗西心疼地捧住男人滚烫的双颊,吻上了一双有些干裂的唇,用舌尖反反复复地舔舐、滋润。
太好了是梦也没有关系盈儿好想西西好想好想男人艰难地驱动唇舌,竭力回应。
西西知道,西西也好想盈儿。不愿男人受累,王罗西翻身坐在了男人身上,让吻的动作更加顺畅。
西西不知道宁盈枝的声音开始发颤,竟有了哭腔:西西三日没有召盈儿又被禁足了三日盈儿已六日没有被西西抱,盈儿快要活不下去了
盈儿盈儿西西再不会这样了,盈儿快快好起来,西西要每天都抱盈儿,从早抱到晚王罗西的心脏像是被紧紧揪在了一起,疼得要命,嘴上的动作也越发轻柔起来。弄了半夜、已红肿不堪的花穴竟再度湿润起来,不断翕张的花径中有欲望在在叫嚣。王罗西微微晃晃头,驱散欲念。如果自己要求,身下的男人一定会伺候自己,可那样的话,自己还算个人吗?
西西还是走吧不可过了病气给西西西西每日辛苦要保重身体男人嘴上这么说着,右手却无意识地攥紧了王罗西的裙摆。
王罗西眸色更沉了。怎么会有如此乖巧懂事的小妖精?王罗西就着被攥住的裙摆,在男人身边躺下,右手搭上男人的胸膛,柔声道:西西今夜不走了,在这里陪你。
王罗西的右手即刻被一只火热的手掌用力握紧。两人相互依偎着沉沉睡去。
次日,王罗西是被外头渐渐频繁起来的人声和脚步声惊醒的。此时天光已大亮,王罗西悚然一惊:这下可怎么回去?
她一抬头,就撞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