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刀疤仔一脸痴傻相,大脑袋,麻子脸,蒜头鼻,脸上一道丑陋刀疤,肚子肥rou纵横,肚腩快要把衣服撑开,笑起来肥rou把眼睛挤成一条缝,其余四人瘦骨嶙峋,面黄肌瘦。但毫无疑问,这只“猪”是这群小混混的老大。
他把铁棍扛在肩上,大摇大摆地走出来,言语嚣张地说:“不用我说废话,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想从这里走过去,钱和命,你只能留下一个!”
栾桢沉默着,看似镇定,实则内心七上八下,欲哭无泪,脑子一片空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什么他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遇上这种倒霉的事情?
他的沉默一下子激怒了对方,刀疤仔用铁棍指向栾桢,耐心耗尽,大吼道:“识相的话把钱交出来!听见没有?!”
栾桢抿了抿唇,目光透出一丝忐忑不安,对方人数太多,以他的力量根本无法对抗,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他,如果不顺从,他会死。于是急中生智,把金币尽数掏出,服软道:“这是我全副身家,求求你们放我一马,我卧病在床的nainai还在等我回家。”
破财消灾,命比钱重要。
见状,刀疤仔一个手势,一个长着龅牙的小弟跑过来,一把夺过袋子,狠狠剐他一眼,这一眼他看清栾桢帽子下的眼睛,身形顿了顿,回过头多看几眼,不怀好意地笑笑,迅速跑到老大身边耳语几句,刀疤仔边听边点头,眼神盯着不远处的栾桢。
栾桢心痛地看着自己辛苦赚的金币被抢走,原以为他们会放他走,刀疤仔却露出猥琐的笑容,龌龊的眼神像牛皮藓一样黏在他身上,一笑整个牙龈和黄牙都暴露出来,随后笑眯眯地靠近他,撸起袖子。
栾桢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慌乱地向后退,对方步步紧逼,他忍无可忍,冷声道:
“你们想干什么?”
刀疤仔想伸手扯开他的围巾,面目狰狞而可怖:“想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废话少说,你的命现在握在我手上,只要你乖乖就范,我可以考虑对你温柔一点,否则干死你!”
什么叫祸不单行?
栾桢现在所经历的,就是了。
士可杀不可辱,栾桢不怕死似的一把拍掉他的手,冷冷地盯着他,怒喝:“滚开!”
刀疤仔恼羞成怒,一掌隔着帽子落在栾桢头上,力度很大,栾桢踉跄倒退几步,两眼发黑,耳朵嗡嗡作响,小混混们见此情形,成群涌上来,脚下被踩断的树枝吱吱作响。
栾桢拔腿就跑,身体猝然向后倾倒,有人抓住他的帽子往回扯,紧接着整个人被重重包围,十五双眼睛盯着他,似要把他生吞活剥。
栾桢绝望地站在原地,无处可逃,插翅难飞。
刀疤仔冷哼一声,伸出小拇指挖了挖耳朵,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来,音调高得刺耳:“贱婊子,我劝你不要不知好歹!你......”
“喂——”
一个低沉的男声突兀地打断刀疤仔的话,但足以吸引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一个黑影从一棵树背后走出来,举着手电筒朝他们的脸照个来回。
栾桢循声望去,怔愣一瞬,仿佛看到救世主。
两人仅隔一米远,男人戴着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迷彩长裤裹紧坚实大腿,裤腿塞进靴子里,尽管如此,他还是一眼辨认出他是谁——他拄着拐杖,栾桢亲自去超市给阿强买的木拐杖。
可是......阿强怎么会出现在这?
他又是什么时候躲在树后面的?
刀疤仔用不屑的眼神从头到脚扫了阿强一遍,身材乃至穿着都像士兵,可是瘸腿的士兵不会巡逻。
“他吗的,你谁阿?你个瘸子别他吗多管闲事!搅黄老子的好事,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断!”
阿强撑着拐杖一步一步走过来,目似剑光,锐利得让人心里一寒,语气却不急不缓地说:
“我来接我老婆下班,你们挡住他回家的路了。”
“谁是你老婆?”刀疤仔霎时间反应过来,指了指栾桢,说:“他?”
栾桢看了一眼阿强,有点讶异,目光与他交汇后躲闪地低下头。
刀疤仔大笑两声,用力揽过栾桢的肩膀,甚至想亲他,栾桢拼命挣扎,旁的几个小弟急急忙忙把他乱动的手压制住。
“这更好玩了,玩别人的老婆才有趣。”
阿强的脸色rou眼可见地变得难看,眼神冷若冰霜,骂了一句脏话,几乎咬牙切齿地说:
“别碰他!”
刀疤仔又得意地大笑两声,龅牙小弟走上前跟他小声说了几句话,他一字不漏地说出口:“我有一个主意,我们把你打趴下,让你眼睁睁看着你老婆被我们轮,让他成为人尽可夫的婊子你却无能为力,这样子岂不是更爽?”
本想劫了财就走,龅牙仔说那小子很好看,不如把他上了。他坏事做尽,再多一件也无妨,正好急需泄欲,不Cao白不Cao。
阿强直直地盯着他,眼底翻涌着滔天怒气,恨不得把刀疤仔的手剁了,将他们全部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