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栾桢要去做兼职,出门前如往常一样嘱咐阿强千万不要出门,阿强一如既往地说好。
阿强洗完碗,百无聊赖地在屋里转悠,支着拐杖走到书桌前,随意翻开一本童话书看,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拼音,许多字被红笔标上重点,旁边的字典看起来也很破旧。
阿珍挺好学啊,不过这也太多字不认识了。
阿强把书放回原位,翻开旁边的字帖,内心略感惊讶——阿珍竟然在临摹楷书,练楷书跟练气功一样,练的是心,心正则字正,他写得一手人人称颂的楷书,人人却说他品行不端正,思想堕落腐败。
阿强丢下字帖,从窗台背后Yin暗的角落摸出一包烟,烟盒内霍然出现一张纸,他先抽出一根烟,点燃咬在嘴巴里,眯起眼慢条斯理地看纸条的内容。
烟雾静静飘动,往窗外飘,直到烟灰落在地上,他才深深蓄一口烟,抖一抖夹着烟的手,又张嘴把烟咬住,划开一根火柴,顷刻间,纸条在他指间心捻为灰烬,灼烧了皮肤,他竟不觉得痛。
阿强看着火苗燃烧又熄灭,冷哼一声。
品行不端又如何?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往【1】,看他不顺眼的人不计其数,而愿意给他卖命的人只多不少,既然有人关心他何时失势,那么就有人只关心他的鸡巴硬不硬。
有钱、有权、有兄弟,何愁不能东山再起?背后嚼舌根的鬼,胆敢在他面前说一句不中听的话吗?不敢,他会一枪毙了他。
烟味散得一干二净时,栾桢风尘仆仆地回到家,难掩疲态,他接过阿强递的温水,一口饮尽,身体总算暖和了些。
“你很缺钱?”阿强拍走他帽子盖着的一层薄雪,问。
“嗯。”栾桢脱下外套,言简意赅。
问完,阿强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废话,阿珍妈不疼爸不爱,小木屋破烂不堪,甚至连rou都吃不起,家庭条件绝对不好。
“你一晚挣多少钱?”
“今晚挣了20个金币。”
阿强努了努唇,最终什么话也没说,栾桢知道他想说“真少”,但没办法,别人可以十分轻易获得的20金币甚至200金币,对他来说,累死累活才配得上这一笔钱。
阿强拿出一个袋子,和埋在泥土里的袋子一模一样,连里面装的东西也一模一样,他在栾桢惊愕的眼神中,豪放地往桌子上倒钱——
哗啦!
金币像泄洪般冲下来,落在桌上发出清脆而美妙的声音。
“3000个金币,全部归你。”阿强对上栾桢shi漉漉的双眼,淡淡地说。
栾桢从愕然中回神,很认真地问:“你哪来那么多钱?”
“你救我那天晚上,我为了防止金币全部被偷,把金币仍进草丛里,但昏迷之前只来得及扔一袋,另一袋已经被偷,找回来的这一袋金币全部归你,我现在身无分文。”
“我不是叫你别出门吗?”
阿强没想到他是这种反应,声量比平时高,神色既有一丝愠怒更有一份埋怨。
栾桢又说:“我听人说前几天有一个S级杀人犯越狱了,至今未被抓回,所以现在街上巡逻的士兵越来越多,你腿伤未好,要是遇上他怎么办?你会死的。”语气有些着急。
要是阿强真的遇上杀人不眨眼的在逃犯,不死也要脱层皮,到时候新伤加旧伤,他什么时候才能离开?阿强一天不走,他的心始终不安稳。
阿强定定地与他对视,把玩金币的手悬在空中不动了,栾桢本来准备捡起掉在地上的金币,可对方却借此抓住他的手,紧紧握住手腕,目光灼灼。
“你很关心我。”
这句话让栾桢吃惊不小,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可怕的想法,他试图睁开阿强的掌控,很轻易地逃开了。
“你给我这么多钱,不关心你才不正常吧......谢谢你的慷慨,但是希望阿强你不要给我添麻烦,我会感到困扰。”
文化水平不高,但说的话滴水不漏,所作所为却相龃龉——昨晚主动投怀送抱的可是刘勇真自己!
阿强看着他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睛,第一次有种冲动,把他弄脏,弄坏,弄哭,惩罚他戴上镣铐,强迫他说真话,在他浑圆tun瓣留下鲜红指印,还要将浓稠的Jingye射在他脸上,他自尊崩塌,哭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阿强强力压住这股冲动,深深吸了口气,再吐出去,尽量不要让自己不显得太异常。
“你应该庆幸我不玩强迫那一套,否则你已经为乱说话付出代价。”
“哦,那我以后不说了。”
说完,栾桢将金币一个一个装回袋子里,久久不语,阿强则坐在床边生闷气。
十一点,睡觉时间。
栾桢在脚上垫了一个暖水袋,依旧离阿强远远的,两人中间仿若有狼牙棒,越线即头破血流。前半夜,他借着暖意睡了过去,后半夜,他被冷醒,模模糊糊地下意识寻找温暖,盲目地寻到一个炙热的怀抱,暗自欣喜,顺势一头扎进去,紧紧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