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钦戎忽地含住他的耳垂舔吮,他不由自主地畏缩,一句带着潮热吐息的话钻进耳朵里。
“嗯。”
裘钦戎这番话说得天衣无缝,他找不出逻辑漏洞,可是真的可以相信吗……?真的……能相信吗?
半遮的窗帘是很好的隐蔽物,把栾整个身体遮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大胆地往前走几步,躲在阴影后,眼睛怔怔地看向屋内——
栾桢抚着那道崎岖的疤痕,想了少时,犹犹豫豫地说:“既然如此,你最好不要出门,也不要保护我了,这太危险了,一个宪兵的死亡肯定已经引起他们的怀疑,如果你需要帮忙,可以跟我说。”
裘钦戎站在他身后,俯在耳边轻声问:“是不是很有趣?”
“嗯。”裘钦戎嗓音低沉,富有磁性,“等接应我的人到了,我带你一起走。”见对方一脸茫然,又很轻地问:“怎么,不愿意?”
栾桢暗自回忆,裘钦戎被救时,腺体确实受了很严重的伤。
裘钦戎没搭话,背起栾桢,一脚踏上石头,双手撑住墙一跃而上的同时,一脚跨上去,身体稳稳当当地站定。
“好,听你的。”裘钦戎毫不犹豫地说,定定地盯着栾桢,随后大手扣住对方的后颈,舌头长驱直入,霸道地吮吸他的舌,唇齿相交,捻着唇瓣,舌尖扫过口腔每一寸,舔舐舌根,像吃糖一样舔。
裘钦戎握住他的手,触碰自己的后颈,腺体处的伤口已经愈合,但留下了一个丑陋的疤痕。
有趣,实在太有趣了。
栾律存微仰着头,挺腰撅屁股,配合着男人抽插的动作上下律动,一起一坐,嘴里发出很轻
「529实验」是一个机密,他根本找不到知情人,万一泄露了机密,他将面临相当严重的指控,数罪并罚,因此无法证实裘钦戎的话是真的。
栾桢紧紧抱住裘钦戎,紧闭眼睛,一动不敢动,感觉身体又一次跳跃,一阵寒风刮过脸后,裘钦戎才拍拍他的手,把他放在地上。
两人走到一堵围墙边。
但面对裘钦戎,栾桢只能说“我相信”,这是他自保的方式,亦或者说,其实他打从心底里不相信他说的话。
栾律存,他的弟弟,穿着黑色蕾丝情趣内衣跨坐在一个男人身上,吊带裙的一边肩带下滑,露出青紫的吻痕和泛红的后颈。
栾桢睁开眼,发现他们居然躲在——栾律存阳台——墙角!
“这就是证明。”
要是不觉得有趣,那就没意思了。
栾桢被这个事情砸蒙了,这件事情,怎么和最高领袖扯上联系了?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栾桢双颊绯红,不愿再听他说这些混账话,缩回手背过身睡觉,裘钦戎见他一脸害羞,嘴唇弯了弯,身体重新贴上去。
“这里有什么有趣的东西看?”栾桢疑惑道。
吻毕,栾桢躲避裘钦戎饱含欲望的双眼,强迫自己把怪异的感觉压在心底,眼睛没有看他,转移话题道:“等接应的人找到了你,你就走吗?”
更想把他关进巨大的金丝笼里,用一条铁链将他双脚拴住,再盖上一条黑布,永永远远锁在自己的身边。
然而却怎么也睡不着,栾桢脑子乱乱的,好似被塞了一大团毛线,大概十分钟后,他听见身后的人说:“睡不着?”
可也无法证明裘钦戎在说谎。
栾桢张了张嘴,短暂地思考一秒,接下来欺骗的话语信手拈来:“不是不愿意跟你走,而是……啊呀……”
屋内只开了床头灯,昏黄灯光反射到墙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就算裘钦戎杀狱警为假,实验为真,但他的的确确杀了一个宪兵,而栾桢自己是窝藏罪犯的共犯。此事牵扯太大,任何一方都惹不起。
栾桢闭上眼,伸出舌头笨拙地回应他,引来对方更狂热的深吻,舌头紧紧缠绕,炙热的吐息萦绕在鼻间。
“你和我打过炮,就是我裘钦戎的老婆了,我的枪永远不会指向你,除了——”裘钦戎握住栾桢的手往下按,“这一把枪。”性器甚至饶有意味地蹭蹭掌心。
“那我带你去看些有趣的东西。”
栾桢正想问看什么,裘钦戎率先下床穿外套,顺便给他套上衣服,现在裘钦戎走路不需要木拐杖支撑了,但走得慢,他牵着栾桢的手走出去,没走多远,就在栾桢父母住的那栋楼的背后。
支持,代号529,此实验是秘密进行的,和我一起出逃的有十六人,只有我一人幸存。他们捏造我的罪名是为了掩盖他们的罪行,以正义之名搜捕我。”
“嗯唔——”
他正想开口说话,裘钦戎却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不要说话,接着指了一个方向,栾桢扭头看过去,一下子愣在当场,像木头一样僵硬,他被这突然的一幕震惊,震惊程度不亚于在栾律存房间发现避孕套,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双眉快要拧在一起,不自觉地捂住嘴巴。
他喜欢栾桢,喜欢到想一口把他吞进肚子,融进血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