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桢醒来时,天空已发白。
他动动身体,试图坐起来,果然浑身酸软,后xue被迫进行了一整夜的抽插运动,难受极了。
裘钦戎在门口抽烟,进来时看见他坐起来,走过去亲了他一口,栾桢无声地避开,被对方强行扣住后脑勺,嘴唇贴上去。
吻毕,裘钦戎抚摸栾桢鲜红的嘴唇。
“不许躲我。”
“嗯......”
栾桢低声回应,慢吞吞地走到卫生间刷牙,一照镜子,脖子、锁骨有十几个青紫色的吻痕,可怖极了,幸好现在是冬天,围巾可以遮一遮。
等栾桢走出来,裘钦戎叫住他,塞给他一张纸条,说:“你今天帮我把这张纸条贴出去,以桥为北河以西,贴到树林的右数第五根路灯上。”
他低头一看,麻黄色的纸上写了一串黑色的阿拉伯数字,一组一组的:
「1344 3453 5894 9966 5714 9976 9890」
他看不懂什么意思,但并不妨碍感叹字迹工整,力透纸背。
裘钦戎说:“这是莫尔斯电码,内容是——安滨街6号,Q。”
「安滨街6号」是栾桢家地址,「Q」则代表「裘」的大写字母。
栾桢倒吸一口凉气,后背凉飕飕的,竟觉得字字如刀,像一把利刃悬在头顶,但为了活命他不得不答应:“好,我等会儿去。”
“等接应我的人通过这个地址找到我,我们就可以一起走了。”裘钦戎摸摸他的头,第一次露出温柔表情。
“好。”
栾桢心不在焉地说,将纸条揣进兜里,去做早饭。
裘钦戎以为他昨晚被干得太累了,Jing神不好,没有再逼他做什么,好心地放他走。
栾桢不是Jing神不好,而是濒临崩溃,他Jing神恍惚地做完早饭,栾桀、董梅和栾律存已经坐在桌前,不发一言。
气氛很不寻常,栾桀和董梅表情严肃,他直觉有事发生。
果然,他的预感很准,刚把碗筷摆好,董梅就说:“栾桢,坐下,我们有事要说。”
栾桢瞥一眼栾律存,一坐下,这次换栾桀开口:“是这样的,我们想和你谈谈你弟弟的事。”
他点点头。
栾桀:“你知道你弟弟马上要艺考了,但费用高昂,以我们家的经济情况实在难以支撑,虽然杨老师说可以帮我们申请资助,但资助费只有5万,律存的艺考费至少也要10万,若是考上公立大学学费3千一年,如果是私立大学......学费好几万一年,我和你妈妈实在供不起啊!”
“所以——”董梅接话,二人像玩接力赛似的,“你入赘到秦家吧,做他家二儿子的上门alpha。”
栾桢看着董梅,双眼迸发出不可置信,侧头看一眼低着头的栾桀以及一直盯着他看的栾律存,感觉五雷轰顶,手足无措。
“爸爸,妈妈,你们知道秦二少是什么人吗?你们要把我送去北江?”他的声量陡然增高,引得栾桀皱眉。
随之而来的是长久的沉默,气氛变得怪异,有两股力量在空气中暗暗较劲。
这时,栾桀冷冰冰地开口:“秦二少许诺,你入赘后会给我们补偿金20万金币,这一笔钱数目可观,暂时可解燃眉之急,栾桢,我们养你这么大,你是时候回报我们了。你知道吗?牺牲你一个,幸福我们全家。”
与其说入赘,不如说是沦为玩物。
众人皆知,秦家二儿子是臭名昭着的性虐狂,据说他喜欢让被监禁的alpha互相舔舐彼此身上的血,最爱用死人的鲜血洗澡,由于秦家是权贵阶层,连家里的地板都是黄金,所以无人敢碰二少爷一根汗毛。
二少爷不喜欢主动的猎物,尤其偏爱硬骨头,但仍有许多人为了金币把自己的孩子送上门,送他们到离家十万八千里以外的北江。
说白了,就是让栾桢去送死,用命换钱。
牺牲你一个,幸福全家......他们怎么可以说出这种没人性的话?
栾桢指一指栾律存,泪水堵在眼眶,哽咽道:“那为什么是我,而不是栾律存?难道我就不是你们的孩子吗?”
“律存还要读书,上大学,我和你妈妈培养出一个乖巧争气的孩子不容易,栾桢你比律存大五岁,应该担起哥哥的责任,你也要明白,我们别无选择。”
越听越难受,栾桢的泪水争先恐后地落下,拼命压抑胸腔的怒火,但怒火直冲脑门,他站起来,拳头紧握,带着哭腔说:“乖巧争气?栾律存乖巧争气?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培养出了一个什么人!”
“栾桢,你住嘴!”栾律存也站起来,眼神慌张,心虚地大声吼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跟爸妈顶嘴?”
栾桢用力扯下栾律存的围巾,拉下衣领,衣领大开。
“你放开我!”栾律存一脸怒容,想要挥手推开栾桢,但为时已晚,一片青紫的脖子露了出来,皮肤上布满形状不一的吻痕。
栾桀和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