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糊,你是不是哪里生病了?”月落问道,“怎么睡个没完呢?”
小梨在一旁,嘟嚷道:“可能是冬困了,估计和那些虎熊一样。”
月落起身,回了屋,她老觉着哪儿有些古怪,但就是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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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后,月落坐在梳妆镜前,理好了衣裳,披上了斗篷,带着小梨出了门。
她不知该如何去找那位神医,她不知神医的姓,也不知神医的医馆在哪儿,神医是男是女。
她只好挨个去问。
“小姐,您出来是打算逛街买水粉胭脂的么?”小梨道。
月落没有告诉小梨出来去哪儿,走到左大街时,月落定眼,扫视了一圈,于是她对小梨语重心长地告诫道:“今日,我是来找一位神医的,为了治病。”
小梨听言,欲说出什么。
“你答应我,这事帮我瞒着。尤其是李念卿,你绝不可告诉他。”月落恳求道,“小梨,我相信你才告诉你的。”
小梨担忧,她不知月落发生了什么事,得了什么病。
“小姐……是您得了病吗?”小梨看了看月落,她见月落面色红润,不像是得了病的样子,“您…… 是替他人找的神医对吧?是替顾姑娘找的人对吗?”
小梨不信,月落不会得病的,毕竟月落看起来这般正常,哪像是一得病之人。
“小姐,您是在哄小梨玩对吧?”小梨浅笑着,“别骗小梨的了。小姐这样子,怎会得病呢。”
林月落见小梨急的快要哭了出来,她赶忙安慰道:“别哭啊,这又不是什么大病。我只是身子近日有些不好,只是想找那位神医开点药补补。”
“真的?”小梨淡声道。
“是真的。”林月落转头,用余光看了看,“你可别哭了哦,陆进还在附近藏着呢,万一被他注意到就完了。”
小梨“嗯”声,吸了吸鼻子。
见小梨这样,月落只好拉着人继续寻医馆了。
早知如此,她就该顺着小梨的话说下去的。
寻了两盏茶,将整个条左大街的医馆都挨个寻了个遍,都没找到那位神医。
林月落不知作何为好了,她还以为,这个医馆很容易能找到的。
但光是这左大街,月落就花了两盏茶的时辰找人,一无所获。
想必,是要花不久的时间,把京城里的医馆都寻一遍了。可李念卿那儿,她该如何解释呢。
若是连着好几日都出门,必定会令李念卿起怀疑的,再加上陆进……
林月落坐在桥边的茶馆旁,叹着气儿,她抿了一口热茶,望着右旁的小河,呆滞着。
“小梨,你说我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应该是吧,我们寻了五六个医馆了,都没找到小姐您要找的神医。”小梨楞了一下,说道,“这左大街的医馆都被我们寻了个遍,看样子是不在这条街上。”
月落盯着河水,道:“你说,这医馆会不会在河底呢?”
她累的不行,自己说得胡话都差点信了。
“小姐,您要找那位神医的话,至少得先知道是男是女吧,年龄也得知道。”小梨吹了吹热茶,轻吁一气,“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到处寻,想必今日是找不到了。”
林月落点点头,神医这事儿匆顾豆子的嘴里说出,但顾豆子也不清楚这名神医,月落也没法子了。
只能这么挨个寻医馆了。
她拿出一枚铜钱,扔进前方的河水里,闭眼祈求上天,河神,助她早日找到那名神医。
休息了片刻后,林月落放了几枚铜钱,准备过桥。
“诶,这不是姐姐么?”
月落听着这声,蹙起眉,这是她最不想见的人,她慢慢回过头,强装欢悦道:“孟姑娘,您也在这儿附近呢。”
今日真是巧了,越是不想见的人越是容易见到。
月落顿时感叹,京城好小啊。
孟微舟今日,梳妆打扮了一番,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见到林月落,她昨日就派了人暗中跟着月落了。
可方才,她安排的人与她断了消息,无奈之下她只好到处走走碰碰运势。
没成想,月落坐在这桥边品着热茶,孟微舟有些诧异,她还以为林月落会显病态,可是月落没有。
孟微舟强忍着情绪,走到月落面前,道:“妹妹与姐姐几日没见,姐姐真是愈发漂亮了呢。”
林月落低头,将茶盏放好,略带敷衍道:“孟姑娘这话,适用于自己身上。”
她抬眸,看了看孟微舟,而后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裳。
这孟微舟今日的衣着打扮同月落相似,都是一羽白斗篷,里裙也穿着颜色相近的豆绿比甲,鹅黄下裙。
林月落下意识的扣了扣鼻,她觉着有些尴尬,打算离开,便道:“林姑娘,今日我有急事,先走一步了。”
孟微舟怎会让月落离开呢,她上前一步,略微遗憾道:“妹妹这几日很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