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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君无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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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人撩都撩了,现在想走,有些晚了。

    这般,让他怎么好意思告诉这个小傻瓜,因着某人吃喝赖在御史台,害他全然没了心思务工,平白多熬了几多夜晚。

    殷无戾心里暗叹一声,乖乖地张开双唇松开牙关,果然感受到有一条柔软的舌笨拙地探进了牙关,湿溜溜地钻进了这片不属于它的领土。

    迟鹤听的字一看就是端方自持的文人所写,秀气隽雅的簪花小楷落拓于纸上,便好似处处都泛上了浓淡墨香。而殷无戾的字则如他本人一般张扬,铁画银钩力透纸背,愣是将精致的小楷写出了几分挥斥方遒的味道。

    好在他和迟鹤听相伴整整十年,两人不仅知根知底,就连笔迹也是别无一二,有的时候看迟鹤听低眉轻呵,殷无戾就把人赶到一边勒令歇着,自己则帮他继续整理。

    迟鹤听脸皮薄不禁撩,殷无戾也只敢这么小小逗弄一下,逗弄得过了可就哄不回来了。

    “……张嘴。”有温热的气息吐露,迟鹤听的这声着实不大,只够两人彼此听清,可殷无戾知道,这已经是他的鹤听哥哥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笑话,他才舍不得自家鹤听哥哥干这劳什子的无聊玩意,抄的人手都要废了。

    殷无戾盯着他轻颤的睫毛,便觉得这两片小东西像是两只振翅的蝶,在他的心湖上倏地就撒开了涟漪。

    桌边点了一盏琉璃灯,暖橘色的灯光柔柔地照亮了这一方桌角,迟鹤听的小半张脸隐匿在阴影中,低眉敛目时,侧脸别提有多温柔。

素餐的脓包。

    迟鹤听笑而不语,默默看他逞能,却还自顾自地拉过他的手,放在掌心小心翼翼地揉了又揉,帮他活血放松。

    “怎么会,想我以前在尚晨宫,短短几天就要补完夫子布置的几个月的课业,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殷无戾瞧着本来就瘦得跟个断线风筝似的人整宿整宿地宿在御史台,吃不好睡不好,还要给别人收拾烂摊子,当即两腿一摊,也跟着窝在了御史台。

    他的鹤听哥哥素来公私分明,除了两人私下独处时迟鹤听会唤他阿戾,旁的时间都会规规矩矩地尊称他一声宁王殿下。

    殷无戾大气不敢出,迟鹤听倒是难得落了个清净,殷无戾对他的心思就像对他的好一样,明晃晃的,想让人忽视都难。

    他的目光赤裸而炙热,未经收敛、有如实质,迟鹤听怎么会感受不到,他手上动作放缓了些,视线微抬,果不其然撞见了殷无戾眸中的那一簇火。

    他说:“阿戾,过来。”

    唇齿间的阿戾两字让殷无戾觉得心口一烫。

    ……毕竟心上人就在身边,让他怎么能全神贯注地务工呢。

    那条名为理智的弦摇摇欲断,终于在两人舌尖相碰的瞬间“铮”得一声断了个干净,殷无戾反客为主地卷住这个入侵者,反而引着这个小家伙在自己的口腔四壁驰骋。

    殷无戾单手托着迟鹤听的后脑勺加深这个令人的吻,直到迟鹤听在他的怀里软成一滩春

    唇舌间的水声咂咂作响,落在迟鹤听的耳朵里令他分外羞耻,他急于逃窜,却始终逃脱不了殷无戾的手心。

    迟鹤听心尖一颤,却不似往常一般羞得别过目光,他兀得绽开了笑颜,反而直直看着殷无戾开口,声音低低的,也轻轻的。

    就算两人的自己已经有九成像,可仔细去看还是不难看出区别。

    迟鹤听的身子在发抖,耳朵根已经羞得红透了,这抹薄红便一路蔓延到脖子根,他的眼睫轻垂,殷无戾可以看到他的睫毛上沾有水渍。

    是挂了泪滴的蝶,害得他心湖上的涟漪越发泛滥成灾了。

    殷无戾不想让迟鹤听觉得他就像个坐不住的小屁孩,无比娴熟地打肿脸充胖子,他咽了咽口水,只好把自己那金贵贵的屁股重新按回到座椅上。

    殷无戾才写了一会就觉得手指也酸、手腕也疼,结果一抬头就正巧和坐在一旁的迟鹤听来了个四目相对。

    他和迟鹤听相伴这十年,两人最亲密的举动也止步在了情到浓时的十指相牵,殷无戾曾经无数次地构想他会在什么样的情境下俯身给予他的爱人一吻,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迟鹤听先迈出这一步。

    这一声阿戾就像是一个勾魂的利器,将殷无戾勾到了迟鹤听的身边,殷无戾看着迟鹤听缓缓靠近他,两人越来越近,直到鼻尖相抵,直到双唇紧贴,直到鼻腔里被迟鹤听身上特有的淡雅木香侵占,殷无戾才意识到这代表着什么。

    殷无戾有些魂游天外,突然觉得胳膊一痛,回过神来才发现迟鹤听不知不觉间因为紧张而扣紧了他的胳膊。

    殷无戾也在和他视线相撞的瞬间滚了滚喉结,却反而先发制人:“鹤听哥哥,你这样盯着我看,怎么,是对我见色起意另有所图?”

    御史台的事务由此积压,最后只得由迟鹤听出面亲自整理造册。

    迟鹤听看他坐得东倒西歪又神色恹恹,倏地便笑了,语气温柔地问道:“瞧你这幅模样,可是写累了,写累了的话快去歇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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