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上次被儿子坚决的态度给气到了,回来后就一直在想办法,怎么才能赶走那个莺莺。因为柳氏自己就是被谢承宗死扛着压力娶进门的,她有些怕儿子肖父。强硬地拆散二人万一适得其反就不好了,思来想去,还是来软的比较妥当。那个莺莺她虽然还没见过,但能成为青楼头牌,想必姿色不俗,定是靠着美貌和狐媚的手段才把她儿子给勾了去,只要再出现一个更漂亮,更懂事的解语花,元隐一定能很快厌弃了那个贱人。
不过,想法虽好,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柳氏如今的地位不比从前,哪里能轻易找来什么绝色美人,在家里干坐了好多天,别说是善解人意的美女了,连个有点姿色的丫鬟她都买不到。
就在这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柳氏又收到了一个晴天霹雳,那莺莺有了身孕,谢元隐去布庄订了喜服,还大肆购买了许多的红布、蜡烛,看样子竟是要准备大婚了!
她就知道,那个狐狸Jing不会安生的,原来是打着母凭子贵的念头呢,这么快就有了身孕,还迷得她儿子准备婚事了,欺人太甚!
柳氏这下可一刻都坐不住了,立马带上小红气势汹汹地赶去了儿子所住的地方,但时候不巧,她到的时候,谢元隐和莺莺都不在家,左右邻居好像也看出她是个来找麻烦的,都紧闭大门没管闲事。柳氏找不到人,恨恨地踢了木门一脚,可惜,看似破败的木门没坏,她自己的脚倒是被撞得生疼。
柳氏面目狰狞地望着院门,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就在这时,一个道士走了过来,在柳氏身边站定,拂尘一甩,道了句:“怪哉怪哉……”
柳氏转过头看了看这道士,长得倒是一派仙风道骨的,她不禁问道,“请问道长在奇怪什么?”
出云子像是才注意到柳氏一样,忙施了一礼,“无量天尊,见过这位夫人,贫道出云子。”
柳氏见他这么客气,便也还了一礼,“原来是出云子道长。”
出云子解释道,“贫道适才经过,发觉紫气东来,便循着这异象而行,想一探究竟。本以为会是哪家勋贵府邸有了喜事,却没想到竟是间普通的小院子。贫道刚刚掐指一算,又发现此地有贵子将出之象,隐隐还有一丝龙气盘旋。可会住在这种地方的,明显是平民百姓,岂会跟天家扯上什么关系,实在古怪。”
龙气?柳氏心中微微一惊,说起来,元隐也算是那个人的亲弟弟呢,要说和天家有关系,也不算是虚言,柳氏素来对神佛之事有几分信奉,闻听此言,想的难免就多了,“道长刚刚说贵子将出?”
“正是,不到一年,此地必有命格贵重的婴孩诞生。”
没等柳氏说什么,她的陪嫁丫鬟小红倒是先开口了,小红一向是不信什么鬼神的,她都去庙里进过多少次香了,也不见佛祖赐给她一个好夫婿,质疑道,“真的假的,你这道士不会是听说了这家有个孕妇,特意来说些好话讨赏钱的吧?”
出云子凉凉看了小红一眼,直把她看得心慌,一甩拂尘刷的一声就消失了。
小红揉揉眼睛,发觉人是真的不见了,她不由地抓住了柳氏的衣服,“夫人,大白天的咱们不会是碰上鬼了吧?”
“说谁是鬼呢。”一道声音突兀地从背后传来,小红转头一看,居然是那位出云子道长。
“你,你怎么……”小红看了看出云子,又看了看他之前站的地方,惊讶无比。
柳氏也吓了一跳,不过她面上却镇定地多,见这出云子道长如此神出鬼没,内心对他的信任又多了几分,“道长法术Jing深,令人佩服,刚刚都是丫鬟无礼了,小红,还不赶快道歉。”
小红被这人悄无声息就换了位置的情形给吓到了,心里也相信了几分,“是奴婢说错话了,道长莫怪。”
“无碍,世人多愚昧,贫道也不是头一回经历了。”出云子淡然道。
柳氏见这道长没有深究之意,放下了心,想到他刚刚的话,又连忙相问,“道长说此地必有命格贵重的婴孩诞生,有几分把握?”
“贫道铁口直断,还从来没出过错呢。”出云子傲然道,“我出云子不是什么无名小辈,若是算错了,一年之后你来砸招牌便是。”说着身影又突然消失了。
“道长,道长?”柳氏没想到这人又突然不见了,急忙四寻找,可这一回,等了许久,人也没再度出现。
谢元隐和莺莺一直没有回来,柳氏等不到人,心又被意外出现的出云子给打乱了,也没多留,早早地便打道回府了。
路上,小红问道,“夫人,刚刚那位道长说的话……”
柳氏沉思道,“看来这莺莺倒是可以多留几天了。”
小红一听急了,“夫人,您不会是想接受了那个女人吧,这可不行,她那种身份,怎么能进谢家门呀。”
“谁说我要准她进门了,哼,一个青楼出来的,也配跟我儿在一起。”柳氏冷哼,“不过是想借她的肚子一用罢了,魏氏没能给元隐留下一儿半女,正好,她不是怀了个带贵气的孩子吗,就让她生下来好了,等生完了,她也就没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