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稀松平常的夜晚,会所门口的霓虹也依旧在夜色中隐晦地闪烁着,
江衡在包房的浴室里为自己做好了扩张,又往身后那发红的穴口里塞了一截用作装饰的尾巴。
今夜点他的是个熟识的常客,城西何家的何昀,典型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却凭借着家世和一门好姻亲在这遍地权贵的云城里混得顺风顺水。
其实何家的二公子倒算不上什么太过硬气的身份,他何昀也不过就是借着周家独女未婚夫的裙带关系,才能整日里这般横行罢了。
江衡一边咬唇调整着尾巴的位置,一边在鼻中发出一声讥诮的轻哼,
他想这世上的人心果然都是脏透了的,人前对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那样温柔体贴,人后却整夜流连夜店会所,压着他们这些低贱的鸭子亵玩虐打,将白日里在未婚妻面前地伏压抑的隐怒尽数发泄在他们身上。
江衡低下头,他拿起放在桌台上的遮瑕膏,将厚重的膏体熟练地覆盖在自己小腹处一道明显的烫伤伤疤上。
何昀出手阔绰,作弄人的手段却也残酷而繁多,
一般的男妓私下里都不愿去接何昀这样的客人,但江衡却惜钱不惜命,为了那些个随手抛出的小费,便常常将自己弄得一身伤,小腹上这道伤疤就是出自于此。
那时他捂着渗血的伤疤疼得站不起身,何昀却只是穿着浴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狼狈的身影,
何昀丢给他一张存了一万多块的卡,又嫌恶地和他说要是落了疤,下次记得遮好再来见他。
.......
江衡用手指涂抹着粉红色伤疤上的遮瑕膏,眼眸微垂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膏体全部抹匀,他便赤着身子走到包房的床脚边,又弯下膝盖跪到冰凉的地板上。
他低头听着门外由远而近的虚浮脚步声,闭上眼将那些阴沉晦暗的情绪尽数压下,
待到大门被人打开,他抬起头睁开眼,一双好看的眼眸里便只剩了如温顺幼犬般温驯的谄媚神色。
年轻和好皮相是江衡为数不多的优势,风月场里摸爬滚打这些年,他太知道如何装腔卖乖,才能将自己这个优势发挥到极致。
江衡温和又有些怯怯地微笑着,他低下头状似无措般蜷了蜷细长的手指,果然便听见那个恶心男人阴恻恻的笑声,
“果然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小贱货,又发骚想我的鞭子了?”
.......
江衡知道今晚又免不了一顿打,他心里其实也有些怕,但仍是温顺地双手捧起早就备在身后的皮鞭,媚笑着交到何昀手上。
江衡抬着头仿佛孺慕一般地望着何昀,心里却在盘算着自己该说点什么才能多拖延些时间,少挨些折腾。
那些自轻自贱的话在喉咙里滚过一圈,他才要如往日一般下贱地开口,门外却忽而响起一阵不急不缓的敲门声。
江衡看见何昀不悦地皱了眉,心下便也跟着一紧,
他知道眼前这人最忌讳有人打扰,要是何昀被扰了心情,他今夜也会跟着过得更难挨一些。
算了....
江衡在心里想,左不过也就是多几道疤罢了,一道疤换几万块钱,也算值了,
他这样破罐破摔地想着,心中也就无谓了许多,只安静跪在一旁看热闹。
他本以为自己会看一场何昀臭骂手下的闹剧,却没想到眼前上演的是一场正室捉奸的戏码,而那个奸,还正巧是他自己....
——何昀那个订了婚的未婚妻,周氏那个雷厉风行的女老板,竟然真的会亲自找到这种脏地方来,还亲眼目睹了他光着身子勾引她未婚夫的场景。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的道理江衡还是明白的,何昀在这女人面前都根本抬不起头,更何况他这个低贱的男妓了。
江衡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现在他恨不得找条地缝让自己钻进去,想要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他即便不抬头,也能感受到门口处直直投射向他的视线——平静无波的,来自那个女人的视线。
江衡曾听说过周氏的这位女老板素来强硬,能在父亲死后顶着各方压力独自扛起一个那么大的公司,这女人绝不是什么会心软的良善之辈。
撒娇卖乖的招数不会管用,合情合理的解释他也没有,
心中惴惴间,他听见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哒哒声响,一步一步,向着他所跪的方向贴近。
“你...抬起头来。”
.......
江衡闻言微怔,他不安地抬起头,便看见女人近在咫尺的脸庞,
精致明艳的眉眼,有些倦怠慵懒的神色,一头柔顺的长发拂过他赤裸的肩头,带着莫名令人安心的香气,
江衡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两相沉默间,一直呆愣在旁边的何昀终于找到时机,他上前一步去握女人的手,言语里仿佛满是急切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