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对于小女之前的劣迹我代她向你道歉,小女还小,确实在一些事情上不懂分寸,江夫人大人有大量,还请不要放在心里。”
“另外……”尹母停顿片刻,“我此次前来并不是丞相夫人的身份,而是作为一个母亲。”
说到母亲这个词时,何穗的眼神明显柔和下来,尹母见状,立刻道:“江夫人也有母亲,我听晓雪说过,之前在江夫人老家时,江夫人的母亲对她很好,想必江夫人的母亲,一定是个和善江柔的女人。”
这时,何穗的面部表情也放松下来,脸上没有了方才的激烈和厌烦。
见何穗如此,尹母又哀切地说:“晓雪从你这里得了祛疤的法子,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哪一步用错了,如今那水蛭竟然沿着她脖颈上的伤口,爬到了体内!”
站在何穗身边的丫鬟立刻皱起眉头,还拿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一副起了鸡皮疙瘩的模样。
何穗听闻后也是有些异样,只是奈何到底是主人家,没有小丫鬟表现的那样明显。
尹母这话一个是述说事实,另一个也是在试探何穗。
何穗边上的是她的贴身丫鬟,若尹晓雪的事情是何穗故意而为之,那小丫鬟肯定是知情的,可尹母瞧着小丫鬟那眼里和表情,是真真实实的恶心,这绝对不是知情人该有的反应。
再看看何穗,虽然她没有小丫鬟那样的明显,可纵然表情忍住了,但眼神却瞒不住尹母,那便是说尹晓雪这事儿,真不是何穗故意作的恶。
尹母在心里叹了口气,再一次感叹自己的傻女儿,这次可真是欲害人却害了自己,不过纵然尹晓雪再作恶多端,都是自己的女儿,尹母的天平自然永远都偏向自己的女儿。
放低了姿态,尹母再次道:“江夫人,小女如今十分痛苦,我作为一位母亲,看着心如刀绞,丫鬟请了大夫来也毫无办法,故前来问问江夫人,是否知道这水蛭如何从体内取出?”
何穗明显有些纠结迟疑。
“何穗。”尹母改直接唤她的名字,“如果你知道,请告诉告诉我取出的办法吧,你以后也会做母亲,等你做了母亲,便能体会到我这个母亲的心情了。”
何穗皱皱眉,砸了一下嘴巴,干脆道:“尹夫人,我也不瞒你了,这法子是从一个高人那里得知的,我只知道用这个祛疤,却从未碰到过水蛭爬入体内当如何。”
“不过……”
尹母本来已经失望了,可一听到这个“不过”,立刻又打起了精神。
“不过什么?”
“不过我有个法子,可以试试,但我不能保证一定可以取出。”
尹母高兴极了,现在只要有办法,她都愿意尝试一下。
“那何穗,麻烦你随我走一趟行吗?”
小丫鬟立刻在旁边偷偷拉了一下何穗的袖子,悄悄朝何穗摆了下脑袋,示意何穗不要去。
何穗又犹豫了。
尹母赶紧道:“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让丫鬟小厮都跟着,我好歹是个丞相夫人,绝对不会使什么下作手段的。”
思索数秒,何穗咬牙道:“我只是念及尹夫人是个母亲,想救自己的孩子,暂且放下跟尹晓雪的恩怨。”
尹母点头。
小丫鬟仍旧不放心,何穗低声道:“你随我一起去,在我们自己的府里,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小丫鬟立刻走近何穗,有些警惕地看着尹母。
三人刚走近院子,后面便传来小丫鬟的声音,尹母回头一瞧,是太医来了。
她从尹府过来时,已经吩咐了自己的丫鬟,挂尹丞相的牌子去请大夫来将军府。
太医来了,尹母更是安心了不少。
一行人进了屋子,尹晓雪立刻就惊叫起来,“娘,你把这个贱人叫来做什么!你还嫌她害我害得不够吗?”
何穗当即就垮下了脸。
尹母赶紧呵斥了尹晓雪一句,“江夫人是我请过来的,你少说两句!”
尹晓雪自然不甘心,可松芳在边上低声劝:“小姐,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赶紧把水蛭弄出来才是正事!”
尹晓雪将怒气忍了下去,只是眼神像是一把利箭一样射向了何穗。
太医来了,肯定是先让太医先诊治一番。
只是太医刚揭开盖在尹晓雪脖子上的帕子,便一眼看到有半个水蛭匍匐在伤口处,他虽行医多年,可何曾看过这样的画面,当即便吓得呼出声后退了好几步。
尹晓雪现在已经变得暴躁不堪,可自尊心却又重,见太医如此,她怒骂:“你个老不死的东西,活了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怕这些?赶紧给我想办法弄出来啊!”
尹母睁大了眼睛,想不到自己的女儿居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那太医也是有官位的,哪里忍得尹晓雪这样的骂?当即便气道:“自己作孽还要怪别人?老夫治不了这样的,尹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叶太医说着要走,尹母赶紧喊住了,软声说:“叶太医,晓雪这也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