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住魏熙的脖领子,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
魏熙被他掐的喘不上气,尖着嗓子说:“我与堂主去叠瀑那里寻展宣,不知怎么走散了,我里外寻不着堂主,才…才回来找他…”
屋外江氏兄弟二人对视一眼,明白这不要命的魏老七是把蓝星若给丢了,赶忙上前对司马贤道:“堂主,先别与他废话了,天色已近黄昏,要是黑下来,可就难办了。我们这就带人上山去找! ”说完便拖着魏熙,带着赤峡蓝涧两个堂的人,进山找人。
冯越泽按下儿子把来龙去脉问了个遍,才知道曹展宣也不见了,心中更生疑窦。他吩咐忆诚去把秋瑞叫来,然后把白潋堂的人安排好,让他们各司其位,不可妄动。
冯忆诚离开以后,老爷子弯腰自地上拾起一根被司马贤拍碎的桌腿,他捏了捏木腿上的刺,道:“不太平啊。”
司马贤一颗心不知被绞了几转,他手按胸口闭目调息,只听冯越泽低声道:“善臣,莫忘了旧约。”
司马贤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敢。”
说话间,秋道长提着云展大步赶到,觉得屋中氛围有些肃煞,问:“蓝涧堂出事了?”
冯越泽把碎木弃下,掸了掸手,道:“没想到四十年后,还有人再施故技。”
四十年前,便是震动江湖的虹门内乱。相传起因是门主唐尧无故失踪,门内四堂乱成一片,不知什么原因,大打出手,直至乱斗成风,最后血染天台。但是冯越泽心里却很清楚,当年就是蓝涧堂里丢了人,没有门主主持大局,再加上心怀叵测之辈煽风点火,才酿成恶果。不过最后,那丢的人,也没活着回来。秋瑞不知冯堂主口中的故技重施是个什么意思,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只说:“那现在怎么办?”
“等。”冯越泽道,“等他们把人找回来。还有…”
“还有什么?” 秋瑞问。
“还有看看这Yin暗小人,还藏了什么后手。”
时间无情流过,两堂弟子,上百号人,在山林间撒开人网,一直寻到日落,还是没有收获。静心斋里,秋瑞托着拂尘,在蒲团上打坐,冯越泽低头玩着自己那个破了的葫芦,不知在想些什么。司马贤矗立在门前,直勾勾的盯着空洞的院门,动也不动。天色越来越暗,院子里已掌上烛光,突然,一人从门外跑了进来。
搜寻开始之时,司马贤吩咐下去让赤峡弟子每半个时辰来报进展。他看又有人来,知道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来者是张远。张远飞身入院,对着赤峡堂主无奈的摇了摇头。司马贤一拳捶在门框上,低喝道:“再找! ”
张远旋身离去,又过了多半个时辰,魏熙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他跑到司马贤面前,从怀里哆哆嗦嗦的掏出个东西,战战兢兢的问道:“司马堂主…我们,捡到个这个,可是蓝堂主的东西…?”
司马贤扯过他手中之物定睛一看,觉头顶晴空一道霹雳,竟是星若怀中那块羊脂白玉。白玉缺了一小口,温温凉凉的躺在司马贤掌中,水绿的穗子轻轻垂下,无风自摆。
司马贤再也站不住了,刚要夺门而出,便听冯越泽一声低吼:“司马贤!你要食言不成?”
司马贤的父亲司马佑宁与冯越泽是挚交。司马佑宁知儿子性情焦躁内敛,担心他所习的裂炎剑法会损他心智,便在弥留之际嘱咐他去天虹门找冯越泽。一方面助冯堂主再建天虹,一方面学些修身之法。冯越泽见过司马贤之后,觉出此人确实是个可造之材,有心让他学成之后执掌天虹门,司马贤一直不肯,他也没强求,却与他定了个约,让他一日不做门主,一日不离天虹。司马贤敬老爷子如师如父,自然一口应下,却没想到自己真有出尔反尔的一天。
司马贤把心一沉,回头道:“我找到他便回来。”
冯越泽又问:“若是找不到呢?”
司马贤怒道:“定会找到! ”说完飞身而起,两个起落就不见了踪影。
冯越泽大喝一声,愤然离了静心斋。秋瑞看俩人都走了,只好拂尘一甩,回了无为居。
秋瑞前脚刚走,就有一黑影,闪身进了静心斋。
绫影带着卢清晓策马狂奔,抵达益州城的时候,天色还不算晚,两人进城随便寻了个脚店吃了点东西。卢清晓干了两碗汤饼,问道:“住一晚,还是直接去天台?”
绫影抬头看了看日头,道:“你找个地方住两天,我…”
卢清晓一拍桌子,道:“你怎么还在说这话!我都跟你到这了,能让你自己去吗?”
绫影辩解道:“天虹门又不是什么龙潭虎xue,不会有事的…”
清晓横眉瞪他一眼,打断他道:“你若是去做客,我自然不管。那墨竹筒里的条子写的明明白白,说那里头肯定有事儿,你这么贸然冲进去,谁知道会撞上什么?总之,别废话了,吃完东西,马上出发! ”
绫影觉得卢清晓跟了自己一路,别的没什么变化,就是脾气越来越大,他苦涩一笑,只得吃完碗里的面,拎起行囊,翻身上马,又出城去。自益州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