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嗖地一声,袁老大的右胳膊中箭了,他发出刺耳的叫声。
“特么的,哪个偷袭老子?”袁老大朝山林间看去。
只听俞沛霖的声音悠悠响起:“让你现在死太便宜你了,先留着你条命再说。”
“你个死残废,你想干什么?”袁老大恼羞成怒。
又听嗖地一声,袁老大的左胳膊中箭了。
袁老大彻底怒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抓起来呀。”
那群匪徒哇呀呀地朝俞沛霖他们冲过来。
他们还没开始动手,两侧山林跑下来几十名侍卫模样的人,他们着装齐整,身形矫健,个个手里拿着长、枪,这些是俞府的家将。
那群匪徒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很快,匪徒们毫无还手之力地都被一条绳子绑在了一起,来了个“串葫芦”。
“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个跟我到衙门去,俯首认罪,另一个到军营去,给你们三个月时间,练好了上战场,没练好就死路一条。”
匪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他们已经知道俞沛霖身份不一般,那是相当不一般,他们今日就是上来送死啊!
“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要不然就由不得你们选择了。”
俞沛霖的话如同催命符,几个匪徒哭丧着脸,哀嚎了起来。
“老大,你快做决定吧。”匪徒纷纷看向袁老大。
袁老大左右胳膊都中箭,鲜血直流,已经没了多少力气,瘫坐在地上。
“前也是死,后也是死,我要去军营,至少还能活三个月。”
苏成横下心作出选择。
除了袁老大,其他几个纷纷附和苏成,做了同样的选择。
“你呢?”俞沛霖问袁老大。
袁老大面如灰土,伸出手比了个“二”。
“走吧,先回去跟你们家人道个别。”
匪徒们听了,心里更不是滋味。
就这样,“串葫芦”被押上了囚车,浩浩荡荡的队伍到了村里。
女人们瞧见俞府的家将惊惧不已,因为男人们都出去了,她们怕这些人又是匪徒,她们已经经不起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了。
只见一个男子坐着轮椅而来,后面跟着一个女子,这两人村里人认识,是前两日留宿在此外来客。
“姐姐们,你们的男人是匪徒你们知道吧,他们做了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世上。俞将军把他们统统抓了起来,准备送到军营里去,锤炼好了就上战场杀敌。”
这个时候,薛巧儿这样的女子说话,能够安抚人心。
“你们可以去见见你们的男人,小孩子就别带去了。”
孩子见到父亲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知晓父亲的身份,会整个信念崩塌,留下Yin霾的。
听了薛巧儿的话,有的女子毫不掩饰厌恶的表情,有的站在原地犹疑不定,云娘第一个迈出步子。
“妹子,我去看看,麻烦你陪一下冬儿。”
“好的。冬儿,在姨姨这里来玩。”
此刻的苏成,和今早离村的苏成完全是两个模样。
离村时的他,骑着高头大马,手挎弯刀,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而此刻,他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破布,和其他几个匪徒蜷在囚车里。
看到云娘来了,苏成黯淡的眼睛亮了三分。
云娘走到苏成面前,隔着栅栏,轻声说道:“好好干吧,你还是冬儿的父亲。”
云淡风轻的语气如同送丈夫出行一般。
云娘转身就要走。
苏成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这位小哥,能不能把他嘴里的破布扯下,说两句话。”
云娘问站在一旁的陈度。
陈度答应了。
“云娘,你是不是还在恨我?”
“我这辈子都会恨你,无时无刻不想你死。”云娘的眼神没有温度。
苏成听了,懊丧地垂下了头,比刚才眼神更加黯淡了。
云娘之后,又有三四个女子去看自己的丈夫。
有一个回来以后,拉着两个小孩儿跪在俞沛霖面前,哭着求道:“恩人,大仙,求求你,放过我们家的,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啊!”
“玉娘,你清醒点,你难道想让那样的人给你孩子做父亲,你难道想一辈子活在仇恨之中,别忘了,是谁杀死你爹娘你兄弟的。你弟弟死的时候,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俞沛霖没发话,云娘在一旁痛声道。
跪在地上的玉娘听了,掩面痛哭。
“大姐,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薛巧儿看着激动的云娘问道。
云娘稳住情绪,对旁边好奇瞧动静的冬儿说道:“冬儿,去把蚕豆剥了,娘等下给你做豆糕吃。娘跟姨姨说几句话。”
冬儿听说有豆糕吃,乖巧地跑回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