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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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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做不做生意了。他们经理跟南方**有瓜葛。”

    姑妈还在问我的事,我爸说:“他就回来吃个饭,吃完饭看会电视,转过身就走了。”饭后姑妈又问我对象谈好了没有,我只好说还没谈。

    “你和姑妈说实话,是不是真的没谈?我不信。那你出去找啊,你天天待在家里也不出去,人家还能找上门来吗?该找个对象啦,家里没小孩了你没看见。”

    我把表妹、表弟叫到房间坐,表妹坐下就点了支烟,说:“我早就吸烟了,都抽几年了。”

    她男朋友不抽烟也不喝酒,人很不错,原来是空降兵部队的。我问:“从空中跳下来什么感觉?”

    “跟从墙上跳下来一样,全身发麻。一千个人参加跳伞,摔死一个不叫事故,叫流失现象。从空中跳下来如果不开伞,时间是19秒5。在部队还行,当了班长入了党挺好的。”

    我问表弟谈女朋友了没有。“不谈,”他坚决地摇头,“现在谈女朋友要花钱,我没这个能力。开始一阵狂热过后,就要靠经济来支撑了。我哥、我姐、我爸、我妈平时不管我的事,可一遇到我求他们的时候,就开始破坏我的事了,这也是因为我太毛糙、不成熟。我天天上班没有劲,时间长了,老干一件事,就感到太单调了。回到家就跟我嫂子说两句话,我嫂子家里兄弟姐妹多,跟人相处容易,我们都客客气气的。小时候跟我一起玩的人都不如我,现在是我不如他们,无论是经济上还是能力上都不行。我晚上出去跟朋友在街上飙车,快活得很。回到家就不行了,这边一进门就变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家就没话了。我也不知道要干什么,茫然得很。”

    午后回来,外面阳光时隐时现,树荫边都是行人低着的脑袋和打起的花伞。站在阳台上,身上晒得热腾腾的,腰间的皮带发烫。那边宾馆大厅玻璃阴暗反光,看不清里面的情形,许多人影在树荫遮掩下进进出出。

    我的目光久久地落在宾馆裙楼一长排餐厅包厢玻璃窗口,那儿拉着白纱帘。下面夏长荫浓,梧树绿叶拂动,果球垂悬。一个戴眼镜男胖子从路上经过,他擦着额头上汗水,直叹气说:“人都烤焦了。”

    我笑着回屋,把这个即景记在素材本上。之后无所事事地坐着,很久平静不下来,感到空虚、焦虑,而又无能为力。

    下车走到四江家楼下了。

    四江低头坐在椅子上咬着手指沉思,他满脸内疚、伤感、难过,原来他嫂子给他介绍女朋友了,女方刚刚走,好像比他大几个月,不是太爱说话,他对这两点不满意。

    “我有点难受,总觉得有点对不起人家。唉,讲不清楚。我对她说实话,我很怜悯她。”

    “你是在怜悯自己。”

    “对,”他低头叹息着承认了,“主要是那女孩姐姐讲的一句话,”他低头笑笑,摇着头说:“让我有点难受,她对我嫂子讲的,就怕你弟弟看不上我妹妹。”四江沉浸在伤感中,边想边心戚地摇头,“大概是看到我姐姐、嫂子她们穿着打扮明显跟她们不一样,感到不在一个层次上,才……”他得意地瞥我一眼,又低下头恢复了难过的神情。“我二姐就跟我讲过,老婆还是要找小一点的好,女的老得快。我也看过报纸,上面讲好多科学家都是父亲比母亲大,这样的小孩生下来聪明。”

    “我看你还是对婚姻没信心。”

    “是,”四江低头点着说:“我三姐她们去香港演出,人家好多老板就请她吃饭送礼物,我姐就讲我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真受不了那种诱惑,干出对不起我们老林的事来。你看,连我姐都这样讲。”

    深夜从四江家回来,一路空想跋涉。几条宽阔的主干道上没亮路灯,沿街繁华的霓虹灯光映着路上疾驶的车流,我几次感到她就跟在我身旁,我们一起穿越死亡线,崇高而又悲壮。

    早晨我沿着上班高峰过去的街道往北走,经过一个又一个车站。天空稀薄的阳光照着路面、桥头、河水、远处街景和行驶的车辆。一路想起了很多往事,想起那如歌般美好的少年时代,许许多多让我怀念的日子和那些失散的伙伴们。

    在大桥上,我倚栏驻足很久,看远处的景物和身边的车流,往事袭击着我,哀伤的心底充满了无可挽回的眷念,那已长逝不返的岁月无法留住。

    继续往前,路两旁的建筑起了变化,从高楼下琳琅满目的商店变成了简陋的城郊小店和遍地油污的修车铺,以及一大片露天木材场和一家家小作坊。在前面不远处,出现一条铁路,那里降下了挡栏,铁轨两头能看到旷野和大片农田。

    当我精疲力竭地回来时,时间已快到中午时分,空荡的路上鲜见行人,阳光下白得发

    亮路口,挥舞小红旗的交通协管员,周围高耸的大厦和四通八达的道路,以及摇曳的绿荫都在催促着我快点回去。路上没人注意我,我也找不到思念的身影。头顶上阳光耀眼,风从亮闪闪的树的枝叶间穿过,引得视线阵阵迷惘。在这无边无际的夏日中午,所有的阳光所有的风都在脸边,在这空旷的街头奏出一曲哀感顽艳的歌。眼前浮现她的身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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