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已经这样了。”
“我劝你别这样,还是来找找她吧,你忘不掉的。”
“嗯。”我点头了。
5点我去了酒店,这是第一次进去,里面很多女孩忙着摆台面,我没看到那女人。我沿着二楼餐厅一排包厢下楼,又走到宾馆大厅,看到小方在那,她看见我走了过来。她陪我到酒店找到那女人。那女人果然很冷淡的样子,不认识我了。
小方问收银台一个女孩:“她叫什么?”
小方喊她名字,我听到就忘了,好像是两个字,我现在什么都记不住。那女人走过来了,我说:“你说过要帮我一个忙。”
“我不认识你。”她说。
小方问:“在你前面一个是谁,迎宾的?”
“姚春燕吗。”那女人白她一眼走开了。
“我觉得她跟我一点都不像。”小方神气地说。
我们回到宾馆大厅,她说;“你明天再来看看,你在楼上看哪行,你隔得那么远哪能看得清?等你看到她,她已走过了。等你再见到她,我来帮你问。”
“这样不妨碍你吧? ”
“没关系的,我愿意帮你。所以那天我见到纸条还觉得奇怪,阳台?什么阳台?”
晚上我伫立阳台上,望着宾馆大厅,想起一幕幕往事,她曾隔着玻璃墙看过我的,那个叫小方的姑娘对我撒了谎。她连我们怎么认识的都不知道,其实我在信中将相识的点点滴滴都写上了。
一想到她可能真没收到我的信,我就痛苦万分。她居然不知道我在怎样爱她,这让我受不了。9点我下楼去宾馆,在大厅服务台没看到她。回来拿了宣传册又去宾馆,服务台里面又是那短发姑娘,她望见我笑了。我说:“这里有个扎小发髻的姑娘姓什么?”
“姓方。相片上就是她,她们是同一个人。”
“你觉得她们像吗?”我打开宣传册让她看,“你和我说说她们像在哪里。”
她脸红了,不好意思地笑着。我看到后面休息室里花没了,是被她带走了,还是被谁扔了?我回来痛苦极了,她和酒店迎宾的她就是同一个人,我没有搞错。我辜负了她的深情,还无法让她知道我多么爱她,让她痛苦。我在一张白纸上挥笔写下:
我在等你
贴到卧室玻璃窗上,又下楼到对面路上看了一下,灯光映亮的窗户很显眼,白天一定能看见,如果她仰头的话,我希望她明天路过能看见。
回来又去阳台,看到一对男女从路口拐过来,在楼下站住了,搂着像要亲嘴,那女的又不干了,两人往前走去。那女的头发不长,个子不高,她和那男的又搂在一起了。
宾馆那边过来一个高挑丰腴女子,在路上被一个经过的黑制服男的拦住了,那男的抱了抱她,她厉害地一喝,男的笑着走开了。女的一个人往西去,一只手很伤心地捂着脸。
中午我去宾馆,一个披刘海发女孩在服务台当班,我问她有个盘小发髻的是不是姓方,她说是的。
“她让我中午来的,她现在在不在?”
“她在里面,方青青。”
我看到小方从休息室应声而出。
“你好,又来了。”
“坐。”她说。
“我……问过了,你是姓方。”
“我是姓方。”
我望望她很难受,完全没有意义。我又说了一遍她的相貌,她说确实不知道。
“我想她可能已经不在这了。相片上就是我,我一直就留这个发型,我可以把身份证拿给你看。”
“算了,过去像一场梦,我走了。”
“下次你看到她把她叫住就行了。”她站起身说。
“好。”我向她道谢淋着雨回去。
☆、
第24章
晚上在家我安不下神,淋着雨又去了宾馆。服务台是两个男的当班,那边订票台是两个不认识的姑娘,其中一个注视着我在笑。我出来时看到对面金枪鱼酒店那个束马尾辫姑娘,她穿件黑色棉衣站在店门口又进去了。我穿过马路去找她。她站在收银台边,我过去向她打听,她眼光闪动着回想说:“没见过,要是她来我会知道,不来就不知道了,因为我们这里来的客人很多。跟我长得有点像?”
“对,比你高点,她的发型很有特点,扎条麻花辫,前面有道中分线。”
“也许见过吧,不见到人我不知道。”
中午到宾馆东侧的楼梯入口处,一个保安和两个女孩在值班室,我问两个女孩方青青是不是扎着麻花辫,又形容了一下。
“她辫子没那么长。”她们说。
“只有总台的才穿黑制服。”一个女孩说。
“不一定,领班也穿的,还有经理。”另一个女孩说。
我又问她的情况。
“那里我们不熟,你去大厅问一问。”
“你们是哪个部门的?”
“我们是上面旋转餐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