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了江承恩关于话本销售的计划后,她觉得自己不能对不住他的好点子,务必保证话本的质量。她得好生与姐姐们讨一下话本的内容。
江承恩见她那模样,也知她现在心思全在话本上,没Jing力分与他了。他便找来人,谋划他名下那些产业收集消息,将大月的妖道清除干净的事。
等他将大侄子给麻烦事、梅家那点破事、小麻烦Jing出话本的大事都安排好之后,也没等到他的小麻烦Jing回来。
他不好意思亲自去逮人,便叫了胥蝶来,让她去提醒一下,再不走,城门关了,就回不了庄子了。
没想到胥蝶却说:“主子,阿望今早出门时就与傅先生他们说了,她要在风逸居住几日才回去。”
江承恩一听,心里乐开了花。瞧着自己那张晚上空了许久的躺椅,越看越开心。
他挥手让胥蝶退了出去,一个人在屋里将躺椅摆来摆去,又调整自己床上枕头的位置,研究那个角度他可以睁眼就看到人,哪个位置方便小麻烦Jing半夜跑到他怀里。
可是,江承恩没想到他等了又等,也没等到人回来。
江承恩又将胥蝶叫来,过问她给阿望解毒的情况,让她督促阿望早些休息,不然影响长个。
没想到胥蝶却说:“主子,先头已经熬了一盅汤让阿望喝了。刚才让她泡了个药浴,现在她在妙姑屋里歇下了。”
“什么?!”江承恩感觉自己被抛弃了。
被冷落的江承恩很伤心,在寅时才浅浅睡去。迷糊间他梦到自己成为了一名妃子,天天抬头望天等着皇帝的临幸。
在他第九百九十九次抬头时,意识到自己是被人锁了魂,得去找大侄子求助才行。
于是他想尽千方百计,最后是扮作太监,才靠近了他大侄子身边。
在他正要开口时,却发现他大侄子识破了他的伪装,对他说:“爱妃是等得太着急了吗?”
他抬头一看,却发现大侄子变成了小麻烦Jing的模样,走到他面前对他说:“放心,朕的Jing血都为你蓄着。”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靠过去,却见小麻烦Jing变了脸,退后一步大喊:“来人,将这狐狸Jing给朕拿下。”
只见一群道士涌了进来。他定睛一看,有薛北、胥蝶、妙姑、李吉瑞……一个个持着桃木剑对着他,“大胆妖孽,竟敢欺陛下年幼,妄图骗她Jing血,还不看剑!”
江承恩吓得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发现是梦一场,才微微松了口气。
再一看,只见小麻烦Jing手持书稿在床边的躺椅上打着盹。还是他心爱的小祖宗模样,并不是梦里那可恶的小皇帝。
梅香咏心里想着话本的事,也是浅眠。江承恩被恶梦吓醒的动静不太,她也感觉到了,缓缓睁开眼,看着他:“主子做恶梦了吗?”
江承恩微微点了下头,抿着嘴,没出声。他不想与她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
梅香咏看着他不想说话,也不太开心的模样,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开这个口了。
今日这么早来守着他,是有事相求。
她的《收狐记》,风逸居的姐姐们都看过了。普遍都觉得不错,但却又都指出了一个问题,就是太素了些。
姐姐们的理由是不管是男日女,狐仙可是最妖的仙,是世人都难以抗拒的。
这难拟抗拒,总不可能是长得好,会说话,讨人喜欢就行的。还得会勾人心魂,让人有念想,让人想入非非。而这些,话本里都没有。
梅香咏对姐姐们说,现在话本市场管得严,脖子以下写不得,任何rou渣rou汤的形式都不能出现。
姐姐们却说,这是她的问题,有的话本先生,不用露骨露rou的描写,也是能让人浮想联翩的。
梅香咏不信,让她们举例说明,她们却举不出来。
最后,是妙姑搬出了一套避火图来说服了她。
这套避火图,她之前和李如意一起看过。简单几笔,便将人物的动作形态描绘得生动诱人。从那以后,就没一套别的避火图能入她的眼。
妙姑指着图上的小人问她:“这些露了吗?”
梅香咏之前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上面的小人不光没一处关键部位露出来,还个个都有轻纱在身,或者薄衾在腰。
妙姑又问:“看得出他们的动作吗?”
梅香咏红着脸点头,不光看得出,还想得出下一步动作。
妙姑追问:“这套图,是不是比外边那些画得明明白白的图更让人脸红心跳。”
梅香咏深吸了一口气,如实回答:“是的。”
妙姑道:“这不就对了,就是这个意思。之前你与李如意在我这里时,便对你们说过,为什么有的时候得遮遮掩掩欲说还休。就是因为遮起来,让别人去想里面有什么,比让他们看个明白更勾人。”
妙姑的话,梅香咏听明白了,但却想哭。因为她知道,自己没这个本事。
以前写得直白的时候,她都写不好,现在要她写得隐晦,还得让人心生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