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恩心头一抖,以为她发现了他和大侄子的关系,试着问:“他行不行,关我什么事?怎么会伤害我?”
梅香咏整理好江承恩的腰带,在他窄腰上还顺势摸了一把,心里想着这般好看,摸着又有力的腰,却无能力使,实在是太可惜了。
心中这样想着,这嘴上一没留神,便将话说了出来。
“这么好的腰,却动不了,我这不是心疼你不行么。”
梅香咏的话音一落,春晖阁就陷入了一片安静。
安静的环境容易让人清醒。她很快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太多找死的话,便想着改日再找画手,当下应先离开,保命要紧。
江承恩迅速伸手逮住她。
原本听她说什么腰动不了,他还有点搞不懂其中是什么意思,自己的腰自己知道,好着呢。
现在见这小麻烦Jing做了错事想要逃跑的样子,再想到她先头说的那两句话,再也想到她给他更衣时眼睛瞟来瞟去,一脸怀疑、可惜又难过的样子,他若是再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那这些年他就白在香居花楼风月场所里白混了。
江承恩逮住她便将她抱起来放在了边上的妆台上坐着,然后两手放在桌边,将她困在自己怀中这个小小的范围里。
被人质疑不行,是对他男人尊严的挑战。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怒气,“谁告诉你我不行的?看来他的舌头是不想要了。”
梅香咏不敢看他,低着脑袋解释,“没,没有人,是我瞎猜的。”虽然嘴上承认了是瞎猜,但心里想的却是反应这么大,定是被说中痛处了。
江承恩气笑了,抬头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面对他。
“你这什么歪心思,怎么这么敢猜?我若是不行,怎么会被你发现是个男人。”
梅香咏眼神又往那处瞟了两眼,而后低声嘟嚷,“就那一回,还是喝了点大补酒才立起来的。除此之外,我帮你更衣,半夜爬床,你一点想法都没有。还有在白云道观的那一夜,你还掐我。”
经梅香咏这一说,江承恩想到那次他揪痧时下手是有点狠。可这不能成为证明他不行的依据。
梅香咏说完之后,壮着胆子看向江承恩,发现对方脸上怒气已经不在,正满脸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笑。
她伸手想推开他,从妆台上下去。这个姿势让她感觉到危险。虽然对方不行,但也感觉自己的命门,正被对方持械威胁着。
可她这点力气,哪里推得开江承恩,反而让对方又贴近了些。
江承恩没想到自己的克制和尊重,竟让这小麻烦Jing产生了他不行的错觉。
他很想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是判断错误。可那样的话,又违背了他给自己定下的婚前清清白白,婚后干干净净的要求。
不过虽然不打算做什么,但吓唬吓唬她总是可以的。
江承恩微微前进少许,伸手揽住梅香咏的腰,让她和自己更贴近一些。
这般亲密的姿势,只需要再靠近一丝,她就能感受到他是不是男人。
他放低声音,沉沉地说:“那你敢不敢再亲我试试?”
江承恩本以为这话说完之后,他会见到一个害羞的小姑娘,却没想到怀里的这个祖宗却瞪大了眼看着他,像是在考虑要不要亲他一下,试试他行不行。
江承恩觉得,若是这祖宗亲上来,他还没反应的话,他有可能被嫌弃并被抛弃。那配合她给些反应吧,又怕控制不住。
江承恩想捉弄她的心思瞬间没了,生怕自己这一招惹,惹得自己上了火。
他松开她,退后一步,满脸严肃地说:“是你眼睛瞎,还是我风逸居没有一面镜子给你照。你想想你之前来风逸居时是个什么样子。我若对你这种小家伙都起了不该有的心事,那我就是梁启智那种畜牲了。”
梅香咏不服气,小胸脯一挺,对着江承恩说:“那现在呢?胥蝶姐姐都夸我身段越长越好,还说我又白又香又软。刚刚帮你穿衣时,你都快被我摸遍了,都还没什么反应。”
江承恩服气了,敢情刚刚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就是要他有反应。
这是要逼他举旗为证啊。
不,自己是个有自我控制能力的成年人,不能和这种小屁孩儿一般见识。
“麻烦你下次当个女人时再来勾引我。”江承恩边说,边指边指了指她身上的衣裳,“不管你再怎么美若天仙,穿着这屎黄色的男人衣裳,也是难以让我有想法的。”
说完之后,江承恩觉得不够解气,又补了一句,“对了,还记得把脸好好洗洗,眼角挂着的眼屎也擦擦。”
梅香咏听他这一说,吓得双手捧着脸跑了出去。
江承恩看着她逃窜的背影,得意地一笑,“爷还治不住你。”
等到梅香咏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他才对着窗外说:“薛北,你还打算看多久?”
薛北从窗外跳进来,“主子,奴也不是故意偷看的。这还不是怕打扰你的雅兴,才躲在一边不敢吱声的。”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