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姑娘瞧不起她,当面逗她玩,背后笑话她。她虽然恨不得弄死她们,可现在还得继续和她们虚与委蛇。
若不是她们,自己哪里会知道这么多消息。
而且还得通过与她们交往,才能挑到门好亲事。比如,那位赵家姑娘。
这些日子,她已经打听得差不多了。
肖家还有一子未婚,但肖家女眷不与他人往来,所以没有机会接触。
林家拼的是军功,嫁过去说不准会去边塞吃苦,不是好选择。
最好的就是这赵家。赵国公管着户部,手里管着大月的国库,比皇帝还有钱。
而且,之前在江满春时,那赵元龙还与她示过好。不过听说这赵元龙名声不好,在家中也不太被重视。所以,他只能列为备选。
接下来,她可得用心与赵家姑娘搞好关系才行。
打定主意的梅香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爹爹是个不会管这些事的人,娘亲因为之前一心想让自己进宫,拒绝了好多夫人的暗示,将路都堵得差不多了。
本以为回了皇城,成为了爹爹的嫡长女,进宫为妃,自己就是一路荣华富贵了。
可没想到,来了才发现,这些事还得自己来Cao心。
想到这些,梅香月对她的娘亲生起了不少的怨气。
若不是她一心想让她进宫,若不是她不打听清楚情况,自己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梅香月带着怨气将她打听到的情况和做出的决定告诉给了封氏,封氏却不肯听她的。
“樱樱,道长给你批过命,说你是有凤命在身的。”
“道长道长,你说那道长说的来皇城会有富贵,他还要来皇城助你。可现在呢?梅家的银子我们是一文没用着,道长的影子你也没见着一丁点。”
封氏轻抚着梅香月的背,说:“樱樱别急。我叫让你爹爹再去打听打听。我们再等等道长。道长从未骗过我,他说你有凤命,你定是可以出人头地的。你不入宫,怎么做皇后?”
梅香月压低了声音说:“娘亲,你一个妇人,知不知道现在外头的形势是什么?说不定,不进宫,才有这凤命。”
封氏惊恐,“樱樱此话怎讲?”
梅香月道:“现在大月是三位监国说了算。这大月以后姓什么,谁也不知道。赵家管着大月的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封氏吓得捂住梅香月的嘴,“樱樱啊,这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稍不注意,可是要被砍头的。”
梅香月挥开她的手,“反正我是不会进宫的。爹爹那里,你自己去说清楚。赵家那边,我自己去想办法。”
封氏有些忧心:“可你爹爹将你的生辰八字都报上去了,现在怎么敢撤回来。那可是皇宫啊,不是菜市场,不是你想进就进,不想进就不进的。”
梅香月生气地瞪了封氏一眼。若是她早些弄清楚,那里会有这些事。
封氏见女儿如此瞪她,也是心中有气。她可是一心为了她好啊。
两人大眼瞪小眼之时,听到隔壁传来动静,还有人欢喜地喊着:“小姐回来了。”
两人一下达成了共识,将那位送进宫去,可是个一举两得的事。进宫的人有了,这宅子里也不会再有别的梅小姐了。
梅香咏可没想到,她才一回来就有人惦记上了她的人,惦记上了她的财产。
她找来忠伯,将她娘亲和父亲以前的事又细细打听了一下。
果然她娘亲爱她父亲爱得突然又狂热,就像话本里被下了降头的姑娘。
她父亲虽然对她娘亲不太热情,但面上还是中规中举,并无不妥之处。
梅香咏问忠伯,她娘亲的画像画得如何了。她打算提着娘亲的画像去找她父亲聊聊。
若是伤害她娘亲的事,她父亲都知道还参与了,那她就和她哥哥舍了这梅家的姓,给她娘亲报仇。
蓝忠道:“老奴与那位画师才见过两回。后来姜公子派人来说他有点重要的事需要画师帮个忙,所以将人找去了。这画像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画好。”
“他怎么这样,说好的给我找的人,结果他去召去用了。我明日去找他。”梅香咏说着抱怨的话,脸上却泛着笑意。
回来的路上想到不知要过多久才能见到他,心里空空的。
现在这个理由够充分的,去见他是不会被他笑话的。
然而,梅香咏找好的理由,却没找着人。
跑了好几趟风逸居,都跑了个空,说是主子这些日子都没怎么回风逸居。
梅香咏不免有些担心,也不知他忙成什么样了,是不是遇上了很难处理的麻烦。
江承恩的确是遇上了极难处理的大麻烦。
那个画师画的人像,不止一人。他将像他父王那张扣下,将另两人的画像,贴在了通缉令处,重金悬赏。说这两人是穷凶极恶的江洋大盗,不光要偷人钱财,还会夺人性命。遇到长得漂亮的姑娘,还要欺辱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