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月为了表现自己的孝心,有些不服,便又主动放了一次血。这回,她数了二十滴。
又过了半柱香,梅存议依然摇头。
梅香咏让人给药王送上银票,又说要送药王回去。
药王却来了脾气,说银票不要了,要试试梅香咏的血。
药王这样一说,所有人都有了一种怀疑。
梅香咏叹了口气,道:“大夫,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可你看我们三人的长相,我才是不像父亲的那一个,真没必要再试这个偏方了。你将银子收下,我让人送你回去。你刚才不是说还有事急着回去吗?”
药王听后收下了银票打算离开。
梅香月却不肯了。
大夫现在一走,这些人怀疑的眼神就散不了了。
梅香月道:“妹妹你为了父亲,竟然连十滴血也舍不得么?还是,你一听说需要亲生女儿的血,就连试也不想试了。”
梅香咏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指让药王扎破,对着躺在床上的梅存议说:“我不信偏方,但我信娘亲。”
梅存议颌首示意,他信她。
梅香咏数着自己的血,不多不少,正好十滴血。
药王也趁大家不注意时,悄悄取下了他留在梅存议身上的一根针。
已被调成百毒不侵体质的梅香咏,血里夹杂着淡淡的药香味,让梅存议舒服得感觉这才是血脉相通的味道。
他咽下血,含着泪对着梅香咏说:“香儿,为父对不起你们母女俩。”
封氏和梅香月都被惊呆了。
特别是封氏,自己的女儿是谁的,她有底气得很。
可为什么樱樱的血不行,而那梅香咏的就可以了。
封氏看着一屋子的人都拿鄙夷的目光看着她,就连她的樱樱看着她的目光也是质疑她,恨不得挖出心子给大家看看。
封氏断定,这件事一定是被人动了手脚。她想为自己申辩,但她现在堵着嘴,一句话也说不了。
梅香月又哭着扑过来,“爹爹,你总算好了。”
梅存议不想看到她,“你走开,别出现在我眼前。”
梅香月又哭喊,“爹爹,我是你最疼的樱樱,我不走,我要陪着你。”
若是有力气的话,梅存议恨不得立即拍死这两个一直骗他,在他生病后还当他死了的女人。
药王又及时出声,谁叫他刚刚又得了银票呢。
“恕我再多说一句。虽已大好,但还要静养才妥当。”
梅香咏收到暗示,对着梅存议问:“父亲可要回隔壁去?”
梅存议立马说:“回,马上回。我不想再见到她们。”
梅香咏看了药王一眼,看来,那迷心丹已经解了。
梅存议被梅香咏接回了梅宅,住回了蓝梓柔给他准备的屋子,回忆起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
他越是回忆越是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那般偏爱封氏。
虽然蓝梓柔性子好强了一些,没有封氏那般对他顺从,可论相貌,论才气,论气度,是处处都比封氏要好许多的。
梅存议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但他却清楚地知道,封氏母女,他不能再留在身边了。
封氏母女拍了三天的门,才得以见到梅存议。
见到梅存议冰冷而带着厌烦的目光,封氏暗道不好。现在哪怕是有恨意也是好的,至少有爱才是有恨的。
果不然,无论她们母女俩如何哭述,都没让梅存议的态度软和下来。
梅存议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们,看着她们哭来说去都没有新词了,才拿出一份休书给了封氏。
这个夫人他不要了,那个不知是谁的女儿,也让封氏一并带走。
封氏拿着休书还想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却被梅存议叫人将她直接架了出去。
被丢在门外的封氏还没打算消停,却被梅香月拦下。
梅香月擦干刚刚在屋里流出的泪,“娘,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被休了么?”
封氏哭着说:“樱樱,你真的是你父亲的女儿,你要相信你娘亲。”
梅香月冷哼一声,“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你现在要做的,是快点去找周氏,说要给爹爹冲喜,将我尽快嫁过去,越快越好。不然,一旦她知道我不是爹爹的女儿,恐怕真的只能当一个通房丫头了。”
封氏惊讶地看着她,“樱樱,你也不相信我?”
那个梅香咏,小时就没了娘,长得也不像梅存议,都敢在众人面前说她相信娘亲,为什么自己的樱樱,却一点也不信自己。
想知道为什么的封氏并没有得到答案,当天她就被梅香月督促着去与周氏商量冲喜的事。
原本周氏还想着就算是给儿子纳妾,也得办一办,不能像那些小门小户,悄悄纳了。
所以封氏来找她时,她并不太想答应这么匆忙。
正好回来找周氏要银子的赵元龙,一听正妻变小妾,他不用受到这婚事的束缚,再一想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