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天气骤晴。
李观棋在白绫中血战法器,不知撑了多久,所有法器坠落了,Cao控它们的人死了。
李观棋喜不自禁,华镜杀了风一愚!他知道她可以。
但他离开白绫,却没看到华镜踪影,也不见风一愚尸骨。
李观棋心底凉成一片,惶恐起来,生怕她与风一愚同归于尽了。
不,她答应过不会和风一愚一起死,她要和他一起活。
李观棋不甘心,在雪原上寻找,呼喊。御剑飞行,飞过一座又一座山头,始终找不到华镜。
他又回到原地,看着一地七零八落的法器和断裂的白绫,心头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不……她不可能死。”李观棋摇头,再重重摇头,他相信她不会死!
他又搜寻了一圈,一定是他修为不够,或者他们方才转移到什么地方去了,就像上次跌入裂隙。
李观棋冷静思考,君销骨现在去神魔战场了,他是魔君,找人最在行,他定能帮上忙。
或者衡武门里有办法,华镜曾经是衡武门弟子,她的魂灯不在了,可万一有神识,或者印记呢?一定有办法,他不能放弃!
李观棋猛吸一口气,声音荡开去,不知能荡多远,“阿镜!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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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武门。
两个弟子在说闲话,左顾右盼,生怕被人抓到,“楚师妹,哦不,现在应该叫楚师姐了。他们三个人一起去挑战天梯,最后只有她和谢师兄回来,你说他们之间会不会……”
“别说的好像李师兄被他们联手杀了一样,楚师妹说李师兄有要事要晚点回来。”
“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楚师姐和谢师兄会不会有猫腻,你看谢师兄天天追着她跑,楚师姐对他爱答不理的。单相思不就这样吗?”
弟子懒洋洋地拍了拍他肩头,“你也知道这叫单相思。看楚师妹那脸色,明显不喜欢谢师兄。”
“不喜欢,那楚师妹这些天忙来忙去,她不是在准备双修大典吗?”
弟子刚开口。
一道灵威自重瑶宫中央散开,震慑了整个衡武门。每个人头脑嗡地一声,不约而同意识到一件事。
“掌门陨落了!”
谢危楼以为和楚月□□处,就能夺得芳心。
他了解楚月西,“前世”的记忆犹在眼前,楚月西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他信手拈来。
——可楚月西就是不理他。
甚至比之前还冷淡,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掌门陨落噩耗传来,宗门默哀百日。
楚月西并不怎么伤心,只枯坐了半日。谢危楼更没感觉了,这辈子他很敬重风一愚,可“前世”他见过风一愚如何巴结,什么师尊,不过强弱使然。
趁楚月西在丧中,谢危楼可着劲安慰她。还有一事,他需要楚月西的信任。
掌门陨落,群龙无首,眼下正是换血的好时候。
楚月西是风一愚的女儿,按理说她最适合继任掌门,但她当众拒绝了,并提出下一任掌门必须是受大家敬仰,被所有人认可的弟子。
众人深以为然,尤其是外门弟子,格外激昂。他们心中都有人选,李观棋。
内门弟子则更多倾向归来的谢危楼,因为李观棋不在宗门,楚月西又不肯说他去了哪里。
推选大会当天,衡武门所有弟子,不管是内门还是外门,不管是上等还是下等,哪怕是山门前扫地的杂役,都聚集到了广场上。
为表公平,还是把李观棋的名字写上去了。
执事堂大执事赵信主持此事,面带忧思:“诸位师兄弟,想必你们也知道掌门陨落了。”
底下弟子有的还肯装一装,但大多数并不伤心。
赵信脸上挂不住,风一愚不是个好掌门,外门弟子最清楚。
受尽他恩惠的内门弟子又都是白眼狼,谁当掌门无所谓,只要能给他们好处。
陆浊留在一旁催促道:“赵师兄,投票吧。”
赵信:“好吧,大家都上来。这次推选绝对公平,你们把手放到灵石上,脑海中浮现的名字便是你们选的人,谁也没法作弊。”
弟子一个个上去了。到唱票,赵信直接念票数:“谢危楼谢师兄,七十三票,李观棋李师兄,五百零七票。”
意料之中的结果,谢危楼脸唰地白了。支持他的弟子见状连忙道:“这不对啊,李师兄又不在,咱们怎么能推举他当掌门啊!”
“李师兄很快就回来了。”赵信道。
弟子:“很快是什么时候?一个月,半年,还是十年几十年甚至上百年?”
赵信噎住了,看向楚月西。楚月西走上前道:“师兄答应过我,至多十天半个月就回来,我相信他会守诺。”
弟子咬了咬牙:“楚师妹,你是掌门之女,由你继任掌门之位再好不过。李观棋算什么东西,他连洞我境都不是。还是一个下外门爬上去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