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才这么想,拎着些点心的谢沉绛就回来了。
谢沉绛一回来直接进主屋,他推门进来看见颜茵坐在窗边上,手上拿了本书。
她似乎看书看得入神,连他进来了都未曾发现,谢沉绛眉梢微扬,过去好奇一瞧。
结果这一看,谢沉绛看到一本游记。
这次不是西域游记了,而是东瀛游记。
又是游记?
都是快要当太子妃的人了,她还想去哪里游!
想也不想,谢沉绛直接把颜茵手上的书抽走。
颜茵被吓了一跳,猛地回神,一抬头就看见男人一张俊脸黑沉沉的。
“......你回来了啊。”颜茵小声说。
谢沉绛直接把书扔到稍远的桌子去,动作有些粗暴,全然不顾书架会不会被撞散,“游记有什么好看的,看我大宁山河不好么?”
谢沉绛觉得每每想起那个见鬼的胡人,自己要被气得两脚一蹬升天了。
颜茵不说话,只是微微睁大眼睛的看着他。
被她盯着半晌,谢沉绛忽然泄了一口气,把手上点心放桌上,“我......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颜茵还盯着他看。
谢沉绛陡然嘴角一勾,猛地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被他偷袭一样的亲了一口,颜茵连忙扭开头,小声嘟囔,“你真是越来越流氓了。”
谢沉绛浑不在意。
自己的未来媳妇?为何不能对她做出格事?
谢沉绛也不在旁边坐下,他跟前些日子一样将座位上的颜茵拉起来,等他坐稳后再把颜茵放他大腿上。
颜茵不愿意坐他大腿,“旁边有椅子。”
谢沉绛慢悠悠的说:“节省为荣。”
颜茵被他噎住,然后又说:“你伤还未好。”
谢沉绛伸手揽在她腰上,“我伤又不是在腿上。”
颜茵抿了抿唇,不高兴这人总是找歪理。
“我已知晓是何人把你送去扬州了。”谢沉绛见她不高兴,忙转移话题。
颜茵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去了,“是谁?”
谢沉绛握起她一只手,握在掌中把玩,倒也没像之前那样逗她,直接说,“贺从霜。”
颜茵愣住,“贺从霜?”
贺家是京中有名的世家,贺从霜身为贺家的嫡女,颜茵当然是知道她的。
只不过知道归知道,颜茵却不觉得自己与这位贺二小姐有什么交集。
她们不是能玩到一块去的人。
颜茵是侧坐在谢沉绛的大腿上,谢沉绛一眼就能看到她面上的疑惑。
谢沉绛眉梢微扬,“不认识她?”
颜茵迟疑了下,特别老实,“倒不算不认识,只是平时没说话。”
谢沉绛笑了笑,为她的老实。
但很快,男人眼中的笑容敛去,只剩一片惊人的冷厉与Yin鸷,“她上次使计把你弄去扬州,此次又设计欲要你性命,我不会放过她的。”
语气冷沉沉的,而经过这些天的相处,颜茵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又要发疯了。
“谢不归,你打算如何处置她?”颜茵未曾离开蓉苑,故而没有听到外面的风声。
谢沉绛看她紧张的模样,以及握紧得连指关节都微微发白的手指,稍稍一顿,然后才说:“我让她去黄道观静修十年。”
颜茵听了后,松下一口气。
去黄道观静修十年啊,那还好,她还以为谢不归要开杀贺从霜全家。
而松了一口气的谢沉绛没注意到,揽着她的男人轻哼了声。
只是去黄道观静修十年?
黄道观里提供好吃好喝,犯了那等弥天大错,哪里有这样的好待遇?
各种Yin暗的念头在谢沉绛脑中过了一轮,短短几念之间,他便已想好如何处置贺从霜了。
就在谢沉绛脑中□□酷刑齐齐上演时,他听见一声微软的、带着明显别扭的“谢谢”。
什么Yin暗想法,什么不悦,这会儿通通不见了,取代而之的是压制不住的欢喜。
“你方才说什么?”谢沉绛凑过去,嘴唇若有似无的碰着他的脸颊。
颜茵被他闹得愈发不自在,撇开头去,腰间长臂这时收紧,颜茵被他勒得有些疼,又转回头去,想让这人放开些,结果刚转头,就被吻住。
那架势凶悍又霸道,像是要把她整个吞进肚子里。
亲着亲着,某人的爪子也不老实了。
颜茵错愕地瞪大了眼睛,用力在这人舌尖上咬了一口。
受了疼,谢沉绛哼都不哼一声,该干什么干什么。
颜茵又咬他一下。
谢沉绛这才退开些,但眼里的狂热却半分也没有收敛。
大夫说切勿做剧烈运动,这些天他看得见吃不着,谢沉绛早就压了一肚子的邪火。
本来他还想再忍的,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