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仍旧昏迷不醒,太医们正围在他身边紧张的治疗着。
帝王端坐在床头握着祁洛的掌心,目光复杂,一瞬不瞬的落在他残破不堪的身子上。
祁洛脸色惨白,额头被裹着白色细布还在微微渗血,双颊布满指印,红肿暴出血丝,全身皮肤各种青青紫紫,还有数根条状瘀痕,应该是棍子之类的东西击打的,最瘆人的还有肋下那个紫黑色的鞋印,一切的一切均显示着少年遭受过长时间的暴力毒打。
“洛奴目前十分虚弱,身上的伤都敷药包扎了,额头被多次撞击,肋骨断了两根,虽然伤势很重,但应该没有性命之虞...不过...”
李宸渊压抑着粗重的喘息声,拳头握的吱吱作响。
脸色难看,“不过什么?别支支吾吾赶紧说!”
“方才检查的时候,发现洛奴的那处好像有什么东西...”老太医有些难以启齿,“臣不敢擅自触碰,所以请示陛下,是老臣动手还是陛下亲自…”
“滚开!”李宸渊听懂了老太医的话,一把推开他,站在少年的床边。
他轻轻拉开祁洛的腿,看到下体肿的烂红,xue口也有轻微的撕裂,仔细检查发现,雌xue被什么东西撑开了一个不正常的小口,他两指并拢往里探去,果真触到一个坚硬粗糙的物体。
再试着把手指往里伸,少年立刻发出痛苦的惨呼,“畜生!你滚开…别碰我…滚!拿出去…”迷糊间他突然开始剧烈挣扎,声音带上了凄惨的哭腔。
刚刚门打开的那瞬间,李宸渊看到这血腥场景,都不禁留下Yin影,更别说被如此折磨的娇贵少年,“别怕,洛儿乖,忍一下...”此刻他只能狠下心,一手压住少年扭动的胯,一手稍稍用力往里进,待抓到那个东西之后,小心翼翼往外扯。
在场的太医看到皇帝手中的东西全貌后不仅都倒抽凉气,少年的雌xue内竟被人塞了一小截折断的椅子腿。
李宸渊脸黑的像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他狠狠的把东西砸在地上,巨大的声响让在场的人全部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胸口像被人重重锤了一拳,疼得他喘不过气。
两天后,祁洛睁开眼睛,发现已经回到了皇帝的寝殿,他抬起一双失神的眸子,呆滞的望了一眼坐在床边的李宸渊。
“你醒了。”
祁洛像是没听到,移开眼睛把头转向另一侧。
“把药喝了再睡。”
“药?”祁洛翕动苍白的薄唇,声音气若游丝,“这次又是什么药,喝了药之后是不是又会在哪个男子的身下醒来。”
“你都知道了。”李宸渊的声音有些嘶哑。
祁洛本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吴淮是骗他的,所有的一切都和李宸渊没关系,是那个之前陷害他的人的恶毒计谋,可是李宸渊现在的反应就是承认。
世界仿佛崩塌成了碎片。
他神经质的看了李宸渊一眼,怪异的笑了几声,然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在怪朕?”祁洛的反应让李宸渊觉得喉咙像梗了块石头,他不想承认现在自己其实非常后悔,就算祁洛曾经背叛他,那也是他一个人的东西。他不知为何那天会在杜丞相的怂恿下把人送出去,现在想想那时仿佛着了什么魔,才过了几天好像就已经想不起当时的具体情况,记忆也是闪烁朦胧的。
是谁替他做了这个决定。
李宸渊放下手中的碗,他必须证明他做的没错,是祁洛先背叛的他,这一切惩罚都是祁洛应得的,而且站在国家的利益上这也绝对是一个百分百正确的决策。
他如此不停的催眠自己,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心安理得的把少年继续绑在自己身边。
“吴淮现在被关在死牢里,他爹吴衡愿意减少太沧国藩王及所有家眷的七成俸禄,同时献上大笔粮食绢绸、金银珠宝,只要朕把吴淮活着放回去。”李宸渊捏住祁洛下额把他的脸转过来,“洛儿觉得,朕该不该答应他?”
祁洛直视着李宸渊漆黑的双眸,嘴角扯出一个微笑的弧度,表情又像是在哭,“为什么不答应?陛下为了三成俸禄便可把我送给世子,如今他爹愿意用七成余来救儿子,不是更合了陛下的心意。或者说,陛下早就知道吴淮嗜虐,我被他毒打和jian辱到只剩半条命,也早就在陛下的计划之内,为的就是逼太沧国付出更大的代价...”
“放肆!”李宸渊抬手一耳光把祁洛脸打偏,他胸口剧烈起伏,不想再听祁洛说下去了,那些话像一把把刀子往他心上插,他开始口不择言,“就算是又怎样,你不过是朕养的一条狗,就算朕要你的命…”
祁洛转过头,笑着笑着流出两行清泪,“那你杀了我啊。”
李宸渊愣住,祁洛眼里浓浓的失望让他感到心虚和羞恼,他第一次产生了不想继续争吵的想法,“脾气闹够了就可以了,把药喝了。”
“如果我说,现在的你并不是真的你,你是被人下了蛊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如果将来有一天蛊毒被解了,你一定会因为这么对我而感到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