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我现在好声好气跟你说话,你别不识抬举。”御程羡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快到了极限,“把沈清泽给我,不然别逼我对你不客气。”
“喔,所以你想怎样?”御江澜讥讽一笑,“像你平常对付清泽那样,想叫外面那些人进来轮jian我?”
不给御程羡开口的机会,他又继续挑畔道:“好啊,你尽管去,我们来看看到时候被轮jian的会是谁。”
“……你!?”御程羡简直要被气疯,明明就是个无依无靠的野种,谁给他的底气在这里口出狂言?!
御江澜面带微笑地朝他比了一个中指。
这个……该死的杂碎!正所谓物极必反,愤怒到极致的御程羡反而开始冷静下来,思考江澜和沈清泽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为了监视沈清泽的动静,他们买下了沈清泽住家附近的一间房子,随时都会派人蹲点。
虽然他们也曾想过乾脆在沈清泽的家里安装监控,但是沈清泽平常多半在外奔波,久久才回家一次,所以在监控中最常出现的绝对是他们最看不顺眼的江澜。
因此,安装监控这一选项被全数否决,他们实在没兴趣给自己找不快。监视者在发现沈清泽被人带走後便在第一时间联系了他们,紧接着便是那场吞噬十条人命的暗夜大火,这一切实在过於巧合,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块去。
於是他们让监视者去跟踪那辆载走沈清泽的轿车。监视者很快地就追上了那辆车,但对方却是个善於反追踪的高手,兜兜转转回回绕绕,没几下就把监视者给遥遥甩在车尾灯後,不见踪迹。
这个手法监视者十分熟悉,他肯定地说,带走沈清泽的一定是里世界的人。
因此,御程羡才会请求御江涟陪他一大清早地赶来御家本家,为的就是希望御江涟能够替他向岳父说情,让他的岳父动员手下Jing锐,来替他们寻回沈清泽。
御江涟和他虽是夫妻,但彼此的婚姻建立在家族的利益之上,御江涟在大婚当晚便已和他坦言,他表示能够理解。
为了报答他的懂事,御江涟送了他一个礼物,而那个礼物就是刚出道的沈清泽。
御江涟让他成为了沈清泽的经纪人,也因此才间接有了影帝庆功的那场鸿门宴,从而让沈清泽落入他们的手中,一点一滴地沦陷。
这一切都是由环环相扣的因果所铸成的一个完美的局。
然而现在这个局却被一双看不见的手给撕出了裂口。
在御江涟替他和岳父谈判之际,他就在书房外等着。有人朝他招了招手,不知出於什麽心态,他好奇地带着保镳跟了上去,一路跟跟跟,但那人似是十分熟悉这里的地形,永远都只留给他们一个漆黑的背影,追也追不上。
最终那抹人影消失在通往饭厅的转角上。他寻思可能是谁的恶作剧,於是不带希望地走进了饭厅,没想到却让他遇到了沈清泽。
熄灭的希望瞬间死灰复燃,天晓得他有多麽开心。
虽然不知道那个黑衣人是谁,但他由衷地感谢他,让他找到沈清泽。可是换言之,既然沈清泽出现在了御家,那就表示带走沈清泽的只可能是御家的人。
这没道理,御江涟的兄长们虽与他不甚相熟,但到底是有所交集的,而且他们如果真对沈清泽感兴趣,直接同他说一声就是,实在没必要大费周章地将人偷来本家。就现况判断,他可以肯定带走沈清泽的人绝对非江澜莫属。
但是江澜又怎会跟御家扯上关系?
在调查沈清泽的时候,他们已经连带将江澜的资料一并查了清楚,并特地询问过了江家有没有这号人物,得到的回答皆为否定。
所以一个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空有几分姿色的孤儿究竟是凭什麽傍上御家的。
……等等,论颜值的话,江澜确实能打。
御程羡飞快地打量了下青年,在看见青年颈项上的那枚项圈时,所有臆测皆化作了然,凝视着青年的目光也愈发暧昧起来。难怪江澜敢得寸进尺。
原来就是成了御家某位成员饲养的宠物,所以才敢跟他叫板嘛。
御程羡笑着道:“江澜,你今天这般待我,就不怕我一状告到你主人那儿去?”
搀扶着沈清泽站起身的御江澜一愣,什麽鬼玩意儿?
沈清泽亦是一怔,主人?
但御江澜依旧维持着讥笑,避重就轻,持续朝御程羡进行嘴炮输出:“你以为你这区区赘婿能撼动我的地位?”
“这可不一定呢,御家都是明事理的人,你觉得我一个入赘的上门女婿,和你这个……”御程羡顿了下,遂勾起不怀好意的微笑,“只能向主人摇尾乞怜的宠物,谁说话会比较有份量呢?”
“喔?那你要不要猜猜看我的主人是谁啊。”御江澜将沈清泽护鸡崽般似护在身後,狂妄道,“我向你断言,他绝对不是你惹得起的人。”
听见御江澜话语中的得意与自豪,沈清泽的眸色一暗,不动声色地攥紧御江澜的衣裳。
实际上,对御程羡这个赘婿而言,御家的每位成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