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五仙教这一辈剩下的全是废物,无趣。”
散兵随手拽下一根枝条,往那弟子腰眼掷去,少年便哇哇叫着跌到地面了。
大教主面色愤慨:“小祸害休得猖狂!你真以为我们拿你没办法不成?”
说完,她转身与身后的大长老说些什么后,大长老神情凝重地犹豫几息,还是点头了:“好吧,事到如今也只能用五仙石精了……”
大教主嘱咐他:“用了五仙石精,我怕是没命回来,你好好辅佐布舒,别的……我就不说了。”
大长老闭眼长叹一声,拍拍手中的千巫权杖,权杖如莲花绽放,吐出一颗艳红流金的珠子。
下面一些小弟子不明所以,几位受伤的高层却是红了眼眶:“教主,你一定要和他同归于尽吗?”
“难道要看着五仙教落入外人手中、受人摆布吗?”大教主反问道。
“可是……”
出声的长老阻止大教主要服丹的手,泪流不止。
空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看情形,也大概能明白五毒教这是要做困兽之斗。只见衣着华丽的老妪从白胡子老头手里接过什么就要吃下,但被其他人阻止,那珠子看上去就很危险。
他直觉不好,忙低头问刚刚救下的祭师:“你会说官话不?”
年轻的祭师点点头,捂着胸口坐起来。
“那个老婆婆手里的是什么东西?”空指向大教主手中的小珠子,祭师一开始支支吾吾不愿回答,空着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这些?!”
于是祭师用不太流利的官话小声告诉他:“五仙石精,服下可燃血烧髓,号令庆乌山全境蛊虫鸟兽。是、是我们五仙教的禁药。”
“那岂不是两败俱伤的法子?”空震惊,边问边助他调理气息。
“不是两败俱伤,是同归于尽……咳咳。”
空听闻,心不禁高高悬在嗓子眼。
他不懂五毒教内部的恩恩怨怨,也不知晓散兵与那个罗刹人有何牵扯,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不想看散兵死。
祭师在空的帮助下咳出一口瘀血,气息终于平稳些许,空看了一眼神情愈发痴狂的散兵,对祭师说:“你帮我转告你们掌门,就说……就说我要替贵教应战!”
祭师惊讶抬头,瞧他目光坚定不似作伪,便对大教主转述了他的话。
大教主闻言,终于将注意力给到祭台上这个外来的少年侠客,她摇头拒绝了空:“这是我教的事,曾经是老身听信谗言,引多托雷这匹狼入室;如今烂摊子摆在眼前,自然由老身去收拾。”
空劝说道:“我敢自荐,自有我的缘由,更何况贵教现在都要拿出玉石俱焚的法子了,多我一个上去应战也没什么坏处。”
大教主与大长老对视一眼,这才答应。
大长老托年轻祭师转告空:“年轻人,虽然你胜出后我们不能让你做教主,但不论你能否胜出,今日五仙教欠你一个人情。”
“没什么人情不人情的,”空抽出长剑,挽个剑花立剑身后,“只希望几位答应,若我取胜,我要带走散兵,并且,贵教与散兵从此再无瓜葛。”
“这……”大长老一愣。
大教主拦下他要回绝的话:“没问题,少侠放心。”
空朝他二位颔首致谢,一挥衣摆,飞身而上。他身姿迅捷,犹如飞燕掠水,几个起落便稳稳立在圣树台上。
这手轻功显然给了教众希望,空虽听不懂,但也明白有年轻的弟子在为自己鼓劲。
圣树台上。
散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中浓黑的色彩快要盖过瞳孔,皮肤上紫色纹路也愈加明显,整个人仿佛一具无知无觉的傀儡,周身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空朝他抱拳后,持剑于侧,摆出起手式:“散兵,我们离开这里吧。”
“你以什么立场来说这句话呢,空?”散兵微微偏头,问道。
空发觉,这好像是
剑光芒芒,鞭影绰绰。
空一剑刺向散兵胸口,却被长鞭逼往右侧,鞭尾闪电般裹挟而上。空旋身躲避间,正好右手剑换到左手,借力打力,再次往他胸口挑去。
散兵被逼退几步,飞身后空翻跃过空头顶,长鞭舞成鸟笼状,将人牢牢困在其中。
空本应无路可退,只能拼死一搏。但这是在圣树台上,他一个千斤坠,直接从脚下的树干间隙退出牢笼,脚腕再钩住树干,从另一侧翻身而上,鞭影触之不及。
这番精彩绝伦的脱身之策震惊台下众人,下方响起稀稀拉拉的抽气声和叫好声。
高手对决,本就因地换计、瞬息万变。散兵见他利用圣树台脱身,长鞭横扫,刮下无数叶片,他真气外泄,鞭影兜成一张大网,叶片在网中翻滚,如飞刀片片,天女散花般朝空射来!
漫天皆是闪烁的叶刀,周围空气都被破风尖啸声掠夺,空不做防卫,反而气凝剑尖顶起一片落叶,以这一叶大小护心口弱点,纵身入阵。
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