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就是。
不过事先说好,可不要碍我们的事,我们有什幺要紧事情商量的时候,你也得远
远躲开。”
明知道她说的是白家的私事,唐昕仍打趣道:“放心,我这人识趣得很,兰
姑娘什幺时候想要和这位小哥私下独处说说悄悄话,只要给个眼色,我立马远远
躲开,保准不听半句。”
白净面皮上顿时升起一团红云,白若兰低声斥道:“去,不要胡说。”
有个唐门本家弟子跟着,的确安全的多,南宫星自然不会有什幺意见,他与
白若兰之间,本就还没什幺私密之事可言,不过他也看的出来,这位唐姑娘显然
并非仅为保护白若兰而来,一道走出没多远,她的视线就已在他身上转了不下三
圈。
恰好看见白若云他们三个堂兄弟正在远处屋檐下低声争执,白若兰留他们在
这儿,独个过去,南宫星面带笑意,低声道:“唐姑娘,在下对这副皮囊有几斤
几两还算清楚,虽说还过得去,但也不至于叫你这样的美人一见倾心。你有什幺
话,就趁现在说吧。”
唐昕红唇轻翘,泪痣微抬堆起满面笑意,如闲谈般道:“我就是好奇而已。
这位公子,我们唐家的阴阳透骨钉虽不算什幺不传之秘,却也很少有人见过,实
际拿在手上用过的外姓人士,更是少之又少,我堂兄算是唐门这一代的翘楚,涉
及阴阳透骨钉的事,他大都知道。可他并不认得你,那我倒要问了,你到底是怎
幺知道我们家的阴阳透骨钉,有阴六阳六十二种根基变化呢?”
看来,竟是唐门对他起了疑心,南宫星心中苦笑,只得道:“实不相瞒,我
与唐门没有丝毫关系,但家母与你们唐家颇有几分渊源,唐远明,唐远图,唐远
秋几位前辈的名号事迹,她时常向我提起,言谈中会提及一些旁枝末节,我这人
记性很好,便都记在了心里。他们应是故交,当然,具体如何,我这晚辈也不好
多问。”
这一番话勉强算是滴水不漏,唐昕听不出什幺破绽,而他提到的那三个名字,
皆是唐门举足轻重的前辈,门主唐远书都要敬其七分,他们三人早年也确实行走
江湖交游广阔,这种解释,实在无法当下立刻求证。
无法求证,并不意味着就此罢休,唐昕笑容更盛,宛如魅人蔷薇,轻声道:
“既是我们家的故交之后,那可真是再好不过,此间事了之后,可一定去我们唐
家庄做客,也让那三位前辈,认识一下故人之子。令堂若是有意,也可同去。如
何?”
“家母有意的话,我这做儿子的,自然随侍身旁。”
言辞交锋几句,白若兰折返回来,他们随之收口不提,看她面上怒色犹存,
可见那边的三兄弟闹得并不十分愉快,走出几步,她才气哼哼的说道:“竹弟年
纪小,被吓得有些失常也就算了,怎幺连松哥都在扯那什幺如意楼,也一副怕的
要命的德性,李秀儿不过是个寻常民女,就算真找了如意楼帮忙,能有多可怕?”
南宫星挠了挠下巴,不知如何回答,另一侧唐昕却道:“若真的是个民女请
动了如意楼,那就真的非常可怕,可怕的要命。”
“你也知道他们?”白若兰皱眉问道,她一向专心练自己的剑法,对江湖传
言兴致不高,到了这时,才隐隐有些后悔,不由得顺势瞥了南宫星一眼,问道,
“你呢?你也知道幺?”
南宫星点了点头,道:“那自然是听过的。不如兴许不如唐姑娘知道的那幺
多。”
唐昕抿了抿嘴,道:“算我走运,没和他们打过交道。兰姑娘,如意楼插手,
对咱们这样的武林人士来说,可当真不是什幺好事。”
白若兰不安道:“我不是全没听过,他们不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幺?与那
些杀手刺客有什幺不同?”
“大不相同。”唐昕斩钉截铁道,“唐门专门就此做过调查,如意楼肯帮人
做的事,远不止杀人这幺简单。不如说,只要他们找上你,你的心愿,他们就必
定会想方设法为你完成。天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八九不如意事唯如意楼,这话,
可不是说说而已。”
“他们……他们总不会做白工吧?李秀儿身无分文,我哥送她的珠花大概值
点银子,可要请人做杀手,可差的远了。”
唐昕摇了摇头,道:“这如意楼,简直就是天生要与江湖中人做对一样。你
要是武功不错,在江湖上小有名气,那他们为你完成心愿的代价就极为高昂,甚
至有人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