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说道:
“不用再追了,追上去你也不是那人对手……”
韩云溪这边说着,顶上风声骤起,院子边上的屋顶投梭掣电地掠过一人,却是太初门的客卿长老傅擎傅长老。
然而等韩云溪和刘云影跃上屋顶,却见那已经三丈开外的傅长老又往回跃来,三四个跃步间,已然站于韩云溪面前。
那傅长老也阴沉着脸,看到韩云溪稍微缓解了一下,却是看出韩云溪脸色发白,问候了一句:“三公子受伤了?”
“与那人击了一掌,内息有些乱,但并无大碍。”
“既然无碍就好,那女子一身修为不在傅某之下,傅某远远瞧见,未曾想到是……。”
“傅兄——!”
这边傅长老正说着,韩云溪听到却是一愣:那夜行人却是一名女子?稍作回想,那身段确是一名女子无异,这般想着时,后方响起一声雷鸣般的声音打断了傅长老的话,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汉跃至,却是教习韩云溪武艺的童秋岗长老。
“傅兄,如何?”
童长老脸色阴沉之余兼之铁青之色,上来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然后才快速地打了一声招呼“三公子”,那目光却一直在傅长老身上。
傅长老甩了一下袖子,哼了一声,说道:“却是跟丢了,已经不见踪影。”
“他娘亲的,老夫……”
童长老正欲说些什么,却听远处“当——!当——!当——!……”一连五声钟声鸣起,在整个赤峰山回荡着,却是太初门的召集钟,如非镇守要地,内门弟子以上需立即到青龙堂集合。
童长老等钟鸣声过后,只能一拱手,转而说道:“召集钟,先去青龙堂再谈吧。”
四人一道抵达青龙堂时,大厅已经或站或坐数十人。韩云
溪稍微一打量,却差不多该到的都到了,他们四人却是最后一批。
姜玉澜已然在上首正襟危坐,本就冰寒的脸此刻严肃异常,双目散发着摄人的寒芒,目光扫过却是让人低头不敢直视。
傅长老和童长老先向姜玉澜行拱手礼,再和已经就坐的其他四位长老打过招呼,才在各自的椅子上坐下。而韩云溪这个三公子没有特别待遇,与刘云影一道和其他亲传弟子和内门弟子站于两旁。
等傅、童两位长老坐下后,姜玉澜一抬手,整个青龙堂内立刻鸦雀无声,静得落针可闻起来,她又四下环顾一番,才开口说道:
“长话短说,今夜有人夜闯山门,事情始于藏书阁,值守的是裴长老,劳烦裴长老先说一下。”
下首一位身着青袍须发皆白的老者一拱手,说道:
“呃……,当其时老夫在阁内刚沏下一壶热茶,听见外面传来警哨声,但出门时那鸣哨的看守弟子已然毙命,只看到一名身穿夜行衣的女子跃上了朱雀堂的房顶,老夫唯恐对方是声东击西之计,不敢离开追去,便让与老夫一同值守的云影追了过去。大概半盏茶不到的时间,傅老弟赶到,也追了过去。然后老夫略微察看了一下那名弟子的尸体,却是被人以刚猛的内力一掌打在胸膛震碎心脉而死。”
“傅长老。”
裴长老这番话,姜玉澜却是在此之前就已经向裴长老询问过,所以她直接看向了傅长老。
傅长老也如裴长青长老一般拱手一下,说道:
“说起来惭愧,傅某虽然并不以轻功擅长,但自认如果是那数十丈之内的速度,傅某那箭锋步却是最适合不过。但不知道那女子是何门何派的高人,看着身子彷如飘絮,轻若无骨一般,像是走那轻灵路线的身法,偏偏那速度居然不在傅某那剑锋步之下,居然在童长老和三公子阻挠之下,仍摆脱了傅某,不知去向了。”
听到傅长老提到韩云溪,姜玉澜朝着一旁竖立低头不语的小儿子看了过去,但很快又转过头来,朝着童秋岗说道:
“童长老,你与对方交过手,童长老见多识广,可曾知道那女子是何来路?”
“哎……,咳……”
童秋岗长老却是叹了一声,又咳嗽一声,才开始说道:
“当其时老夫正欲就寝,听闻哨声出来,跃上房顶却正巧见那闯门女子朝我跃来。老夫看其一身夜行服,心想这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哼!没想到却是老夫托大了,仓促之下与之互拼一掌,那女子纤细的手掌却似有千钧之力,那掌力排山倒海一般,虽说丢人,虽然是仓促应战,但老夫却被一掌震退,然后那第二掌拍来,老夫却是被击落于屋内,等上来追赶,却是再也追之不及……”
童长老话音刚落,厅内立刻哗然起来,很快在姜玉澜一声“哼——!”之下恢复安静。
太初门内皆知,这位童长老一身修为在太初门乃是前五之数,而且修炼的正是掌法,故此才由他代为教导韩云溪修炼。如今他与那闯山女子拼掌力,却是不敌,如此看来,那今夜闯山之人武功之高实在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这岂不让人哗然。
众人安静下来后,姜玉澜却是闭上了双眼。太初门俞十数年没有发生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