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了,而这闯山者武功之高,若是单打独斗,看起来只有在闭死关的太上长老,相公的三叔韩春阳长老可以匹敌,这样的强敌闯山,怎么不教她感到担忧。
但她心里叹了一声,却是一声:
“云溪。”
韩云溪听闻母亲叫唤,往前迈出一步,朝着母亲和长老们分别拱手,说道:
“孩儿也如童长老一般,恰好在其逃离的路线上,那女子武功的确高得不可思议,孩儿……孩儿学艺不精,却是被对方以掌风扫落……”
“哼,三公子无需自谦,那女子武功卓群,三公子能受一掌不伤已经实属难得。”
却是童长老帮自己的徒儿说了一句话。
韩云溪听罢,也没有再说什么,一拱手又回列了。
坐于上首的姜玉澜沉默半刻,却是一挥袖,一句“诸位长老留下,其余弟子到玄武堂,自有安排。”,却是让弟子们离去,末了,又补了一句“云溪你也留下来。”
韩云溪只好停住身形,等众人出去后,他却终于可以搬了张椅子在长老们背后坐下。
这个时候,童长老却是先开口:
“说起来事有跷蹊,老夫仓促之下与那女子拼了一掌,那女子掌力虽然刚猛无俦,但老夫明显感到对方掌力爆发虽然惊人……,呃……,说起来,倒是有些类似北唐霹雳门绝学掌心雷一般能瞬间爆发内力的掌法。”童长老捋了一下下颌胡须,继续说道:“但那掌力却有些后继无力,感觉上像是受了不轻的内伤,受那内力凝滞影响。哎……,但怪就怪在此处,不知那女子有何法门压制伤势,逃逸时却像是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姜玉澜正是收到童长老暗示才遣散众人,此刻听闻童长老之话,却是立刻明白了内中含义:除了黑衣女子外,尚潜藏着另外一人。
“对方绝不会带伤潜入本门。但依童长老判断,以那女子身手之高如果是在门内与人交手负伤,那这等程度的高手交手,这动静我们绝不会觉察不到。”
“哼,老夫亦是如此认为。那弟子中那一掌,虽然异
常吻合那女子刚猛的掌力,但以那女子修为之高,真要闯入藏书阁盗书,外围的看守弟子是决计发现不了的,更遑论鸣哨示警了。那女子肯定有什么变故让她无暇他顾,或者说让他们无暇他顾,以致给了机会那名弟子鸣哨,那女子负伤不得不撤走。”
说话的却正是值守藏书阁的裴长老,他此刻却是起身:
“无论如何藏书阁不容有失,那潜藏者修为不在那女子之下,如今虽然由徐长老暂代老夫值守藏书阁,但老夫还是先行赶回藏书阁,以防有其他变故。”
姜玉澜颔首:“那藏书阁就拜托裴长老与徐长老一同坐镇了。”
“老夫分内之事。”
但裴长老出来后,韩云溪却没想到自己一句话都没说,又莫名其妙也被姜玉澜挥挥手赶了出来,纳闷间,前脚刚踏出朱雀堂,一名守在门外的内门女弟子立刻上前来,却是递过一封信来。
却是韩云溪的娘子肖凤仪写的,信的内容是她已经在姜玉澜的别苑暂时住下,并未受到惊吓,肚里的胎儿安好,让韩云溪无需牵挂。
韩云溪看完,放下心中牵挂的同时,却没有前往探望的意思,交代了几句话让那名女弟子带给娘子后,自己却是直接回了西别苑。
这一路上,却明显感觉到巡防的人较往日至少多出了一倍,到处灯火通明,韩云溪平时大摇大摆地施展轻功无人阻拦,今日却是连续三次被不长眼的弟子给拦下了,偏低他还发不了什么脾气。
嘴上虽然说不出那“瞎了你的狗眼,没瞧见是本公子吗?”的话,但韩云溪心里却是在想:“拦了有什么用?那女子又怎么会这般招摇过市呢?万一真就是,哼,人家一个手指就能要了你的命!”吐槽完却又想:“母亲没有安排搜山亦是如此,以那女子修为,要么早已下山离去,就算还潜藏在赤峰山内,一般弟子也不会是一合之手,徒增伤亡罢了。”
被阻拦了三次后,却也回到了别苑,却见到他的别苑也被增派了人,却是那曾经的女婢,如今的师妹王云汐。
韩云溪心里忍不住哂笑,妈的,他这个四师兄,修为在诸多弟子也是前十甚至勉强也能算是前五之列,连对方一记掌风也挨不住,增派一个王云汐在这里有什么用?大概是想着多个人多个机会示警?
不过不用问,倒是玄武堂觉得王云汐曾经是他的婢女,故而在安排任务的时候刻意把她分配了过来。
此刻四下无人,心里刚刚臭骂完玄武堂堂主的王云汐,见到韩云溪却是咬咬下唇,平时以韩师兄相称的她,拱手一礼后却是不得不说道:
“贱婢见过主人。”
韩云溪冷哼了一声,却是看也不看这位师妹一眼,一声不吭从王云汐身边走过,进了院子里。
韩云溪态度如此冰冷,那王云汐脸上却没有任何怒容,面无表情地也跟着进了院子里,在韩云溪身后亦步亦趋地进了屋子里。
刚进屋子,韩云溪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