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
宇文清抬手,阻他继续说下去。
“以武入道亦可追上,既然如此,我何必因自己不行,去折断他人羽翼,只有懦夫才会因技不如人去阻挡别人的路,我心悦他便要追上他,同为凡人,他能做到,我有何不能。”
这是摄提第一次听到宇文清开口,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听,低沉的沙哑的如同粗纸擦过木头的声音。
那话语中的意思却令人振聋发聩,宇文清能成为帝王,并非只有武功,他的心性眼光更是别处独裁无人能及。
——以武入道!
“何其难也!”
便是佛修这条捷径,解忧也蹉跎了三百年,更何况是以武入道,以凡人之里破开天地界限。
若无大契机非大气运之人,如何能做到?
解忧的离去并未动摇宇文清在新臣心中的地位,朝堂运作一切正常,便是他短期内不在也不会再偷奸耍滑之人。
一身雪白素衣,单手执剑,江湖上多了位名叫柏钦微的强悍剑客。
长安城演武司内,这里由朝廷官方公开,无论你是江湖人还是担任一官半职的武者皆可来此试炼。
而最引人热血的自然便是比武场上一对一或一挑众多的热血比斗,演武司对外开放,为吸引更多热血青年加入,也是提供福利,陛下特许隔壁教坊司友情表演。
而能来演武司表演,自然也是对身份和本事的认可,无论是武者还是伶人们。
陛下都允许的,为了讨好陛下,两方人马鼓足了劲表演,倒是意外的把气氛炒了起来。
——霸王辟武金刀,天子省心利剑——
“演武场比武规则。一对一,兵器不限,以一方出场为败,点到即止禁止生死相斗。”
率先走上高台的是已经八连胜的刀客,和他手中刀一般粗壮结实,虬结肌肉自信袒露在外。
接着上来的是一副生面孔,青年白衣劲装勒出一副宽肩窄腰的好身材,刀客扫了几眼随即不屑笑笑。
这人实在太过年轻,通身贵气可不像是个吃的动苦头的,眼神掠过那人悬挂在腰侧的一刀一剑,刀鞘华丽镶满华而不实的宝石,那把剑更是精美的不像是一把杀人的武器。
“小子,你也用刀?”
挑衅意味的文化,青年容貌俊美清冷似雪,一笑间却如春花绽放,他并不作答,只抚着剑柄。
答案不言而喻,这一局他以剑相斗。
宇文清抽出长剑,随手挽了个剑花,那把精美的剑由他修长白皙的手握着,倒像是贵公子手中用来招摇的名贵扇子。
刀客愈是不屑,随手起势,宇文清对对方的怠慢丝毫不在意,只按照自己的判断出手,高手过招如行云流水,煞是赏心悦目,刀客的面容逐渐沉下,专注了几分。
台下从开始三三两两懒洋洋站着围观到人越聚越多,叫好不断。
宇文清依然一副没甚烟火气的懒散神情,只手中剑每每出手未有一次偏差。
这一战,注定新人将会扬名。
毫无悬疑的,三十招后,刀客被一击击倒,刀客摔在高台上抚着闷痛的胸膛。宇文清露出一抹开场时回应的浅笑,抬手作揖一句无声的“承让”宣布了刀客的落败。
神秘的白衣剑客就像是一匹突然杀出的黑马,练练胜场,他清冷俊美的容貌也吸引了不少楼上前来贺阵的妓子。
为了鼓励这些热血的侠士,演武场允许伶人妓女为自己心悦的侠士助威。
宇文清从不在意楼上那些疯狂叫喊,干干净净一身白色劲装上场,拔剑,出招,三十招左右解决敌手。
剑客的孤清冷傲,任侠的潇洒肆意被这人演绎了十成十,他是姑娘们心目中的真正侠客,不为欢呼所动,更不为胜利得失动容。
这样的男人无疑成为了所有人心目中的皎洁月光,更有名门贵女听闻剑客的名号悄悄乔装溜进来观战。
从第一场大捷,到第二十场,宇文清缔造出一个个神话,直至百场连胜,再无人胆敢置喙这位年轻剑客的实力。
詹缨早早注意到了这人,或许强者之间彼此的心有灵犀,詹缨从一开始的偶尔观站到主动上台为这位白衣剑客演奏助兴。
琵琶声紧急促激烈催人热血,一首将军行被演绎的激昂豪迈,那高台上的剑客也面目素容,脚步宛如踩着乐曲的点,合奏出一场华丽盛宴。
敌手再败,剑客还剑入鞘转身便走。
詹缨按住琴面,目光追随在那剑客身后。
“楼下使剑的公子可愿上来一聚,在下有首曲子想单独弹来送给公子。”
众人轰然,这位剑客的不解风情可是出了名的,不见什么类型的姑娘过来都得不到他半分青睐,何况詹缨还是个男人。
宇文清脚下步伐却是一顿,他垂眸沉思手指反复摩挲过剑柄明刻花纹,不过数息便做下决定,宇文清转身提气朝二楼掠去。
“公子偏爱用剑?”
宇文清坐下姿势不顿,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