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柏琛一早就要回去,天刚蒙蒙亮就起了。他走出院子,看到几个长工正准备下地干活。程家夫妇熬好了粥在院子里做着细碎的活计。
他和老夫妇寒暄几句,到院子水缸那里舀了点水漱口。放下瓢正看到李卯把容简牵出来,让他在院子边一棵树下撒尿。容简自然而然抬起一条腿,像狗一样尿了出来。院里看到的人都惊讶不已,有几个小孩跑过去,想靠近又不敢,远远看着,惊异地又叫又笑。
柏琛如今身份和从前不同了,程家老夫妇和其他人都没敢问,只久不久瞟一眼那只不知是人是狗的东西。
大石伺候柏琛吃早饭。李卯那边也给容简盛了点粥,借用了程家喂狗的食盆。程家拴在院门附近的狗有些不乐意,一直冲着容简“汪汪汪”地叫。
容简戴着头套,吃得很是艰难。他得先用戴着皮套的手一边笨拙地把嘴部两块皮革扒开,一边尽量伸长舌头去舔盆里的粥。吃了半天,吃得头套上到处都是。李卯一边嘟嘟囔囔地骂一边舀水给他冲。
入了秋的天,早晚都挺凉的。冷水泼在头套上,又流到他赤裸的身体上,冷得他打了个寒战,又接连打了两个喷嚏,引得旁边的小孩又乱叫起来。
柏琛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心里其实有点好奇,虽说江师傅手段确实了得,但容简真就这么变成了一条狗?不再有反抗的心思?就这么轻易地接受了这样的命运?
柏琛拇指和食指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有小孩开始往容简身上扔石头。容简被拴在树上,链条不长,他无处可躲,竟就不躲。还好小孩都不大,扔的也只是些小石头。
柏琛寻了程家夫妇,与它们告辞,吩咐李卯:“牵上小黄,回了。”
按时到兵部应卯后,柏琛到工部跟几个大臣询问他们正在研制的强力弩车的进度。
战争中云焕的龙神弩射程极远,同时重量不大。战后工部把几架缴获的龙神弩拆得七零八落,却怎么也制不出同等重量下同等射程的弩。最多只能依靠自行研究的一些小机关,做成体积重量都大上许多的新型弩车。
夏国也曾试图从被俘的云焕将士嘴里问到龙神弩制法,但不管威逼利诱还是刑求逼供,都没人说得清。云焕派来递交降书的官员在被夏国皇帝直接问到时,则说能称之为龙神弩的那些重弩,都是整批制作的弩里偶尔出一两个韧度强度都特别高的,工匠自己并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话听着像是敷衍,但夏国派到云焕的探子送回来的消息证实了那官员没有说谎。
柏琛还是将信将疑,但也没有其他办法。工部也就只能先把重心放在新弩车的研制上。
左右兵部暂时没什么事,柏琛和工部官员讨论了半天便回府了。
昨晚他在山庄里住,没有换药。早上回来换了衣服马上就出门了,也没来得及换药。回到府里时,家奴就禀报说苏先生带了药亲自在他院里等着了。
院子里容简不知犯了什么错,正被按压在院子边的石台子上撅着屁股挨打。江师傅拿一根藤条抽打他两边tunrou。每一下都令他的tunrou剧烈抖动,但他身子没敢有任何躲避的举动。他甚至没出什么声音,只偶尔有一两声实在抑制不住的闷哼。
柏琛只冷淡地看了一眼,就往屋里走去。
苏先生就在前厅候着他。他告了个罪,先去换了衣服,再来让苏先生换药。
苏先生一边把药罐子打开,一边问道:“苏某初次到侯爷这个院子,倒是第一次看到那位……云焕太子?”
“是,调教的师傅不常把他牵出去。他现在叫小黄。”柏琛答。
“侯爷,实在是放不下么?”
“柏某不知,苏先生说的是?”
“心中所嗔所怨。”
“柏某粗人,一向快意恩仇。”
苏先生便不再提了。
“天凉了,明日我请盛隆行的裁缝过来给先生做几套新衣吧?”
“侯爷不必客气。”
“不客气不客气,我明日也要裁衣的,听说新开的盛隆行裁缝手艺极好。”
“如此苏某却之不恭。”
换好了药,柏琛送苏先生出去。经过院子时瞥了一眼,看到容简仍跪趴在台子上,江师傅正拿一根似乎是黑铁做的杆子搭上容简后背。那杆子一头锁在他脖子后头的项圈上,另一头下端是一个弯钩,钩子的末端如糖葫芦一样鼓起两个小圆球。
送走了苏先生,柏琛踱到石台子那边,看江师傅怎样摆布容简。
走过去才看到,那钩子弯起的部分已经塞进容简肛门。
柏琛觉得新奇,问江师傅:“这是个什么?”
江师傅恭谨地回答:“回侯爷,这贱狗虽是条狗,可也是侯爷府上的狗,奴才时常见这贱狗弓背弯腰,仪态极差,因此量着贱狗小黄的尺寸做了肛勾,一头锁在项圈上,一头勾着贱狗屁眼,如此一来,他爬动时便不能弓背弯腰。”
柏琛笑出声来:“江师傅有心了。这倒是个好东西。”
他绕着台子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