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还未出来的西照十分清凉。一阵阵晨风凉丝丝吹过人面,清凉敛去昨日残留的闷热。
清早的街市里装满了忙忙碌碌的人。
“哎,大哥,你家的小酥咋卖,给我各来一包”,年纪较大些的妇人说道。
“嫂嫂,你知道吗,我今早听那扫街娘子说,城西郊外的石场出事了”,年轻些的妇人凑近那询问的妇人耳边一阵悄声细语。
“什么?有这等事?”。
那妇人刚听完便惊声出问,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声音过大,她连忙收音,把声音压的死死的,凑近年少妇人耳边。
“妹妹,你说的可是真的?那石场所挖的山里真埋有那么多死人?”
“嫂嫂,这可千真万确,那扫街娘子的夫君可是在石场里做活的,扫街娘子还说了,那死人足足压了好几层呐,造孽呀”。
“我的老天爷,这是哪方瘟神下凡来了,这可了不得,平白死了那么多人,指不定是天灾还是人祸呢,还买什么菜啊,赶紧回家去吧”。
说完,年长妇人扯着那年少妇人急匆匆往家去了。
匆匆离去的二人并未注意到刚才在她们凑近低语时,有两个人一直站在她们不远处。
“将军,观这两个妇人所言,石场好像有异动”。
那一直站着不动的二人就是那陈关夫和右将陈元。二人今早上朝,路穿街市,走经两个妇人身边时刚好听见那番异样低语。
“将军,您看,要不要派人去石场看看”。
“暗中派人前往,切勿被人发现,但有情况,立即回禀,”。
“是,将军”。
陈元领完命,待要转身离开,却被二人前方传来的吵闹喧哗止住了脚。
只见二人前方十几米远处,一辆马车拦路停住,几个穿锦带绣一看就是大富人家出身的小厮,趾高气扬站在马车前。
马车前,一朴衣女子抱着孩子倒在几个小厮脚下。而那几个小厮的头子,手里正拿着一
根粗鞭,打在那倒地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为了护住怀里的孩子,硬生生挨住了落下的所有鞭子。也是女子硬气,挨了那么多下,硬是一声都没有吭。
周围许多人都在为女子求情,但那小厮大有不管不顾之势继续挥动手里的鞭子,嘴里不断骂骂咧咧。
“贱人,让你惹得我们少爷大怒不顺,也不想想,我们少爷岂是你能招惹的人物,呸”。
小厮朝女子吐了一口唾沫,再次用力往其身上挥下一鞭。
不料,本该打在女子身上的鞭子却在半空被人一把抓住。
陈元牢牢抓住那鞭子的前端,三分力往自己这边一拉。
那小厮未曾习过武,下盘不稳,被这轻轻一扯,直离地一米高。
“大哥,你没事吧,”。
几个小厮一见自己大哥倒地,连忙过去把人扶起来。
四周的百姓看见这一幕,无不叫好。
陈元走过去,找了个大娘将女子扶起来后,他看向身边的人。
“将军” 。
陈关夫点头,出声询问女子。
“姑娘,你现在感受如”,却何字没来得及出口,他便顿住了。
“庆将军”,直到陈关夫靠近才抬起头的女子,看见那张熟悉的脸,不由惊呼出声。
她万万没想到会以这样尴尬的方式来见到这位身居高位的熟人。
“让您见笑了,将军”。
“无碍,怎会发”。
他还未问完,便被人打断。
“谁啊,今日竟谁敢来扰爷的事,是哪里来的大胆鼠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一个头带玉冠的公子掀开帘子,走下马车,朝站在马车前的几人骂道。
在那公子边上站着的便是刚才那几个小厮,想必那公子已经收到了一番添油加醋后的告状。
“你敢侮我家将军”,陈元当即按捺不下,手按在腰间挂着的剑上,就要出手。
却被一边的陈关夫伸手拦住。
虽则被人这样辱骂,连自己的手下都要动手了,但陈关夫并无气恼模样。他脾气素来稳重,不易发怒。
“敢问公子姓甚名谁,又如何当街纵使奴仆行凶”。
他稳稳出声,每一个字都带着让人不敢违抗的气势。
那公子素来被捧着宠惯了,哪里接触过这种威严气势,刚及冠的年纪,根本容不得落下风。
“我乃当朝户部侍郎之子,王术是也,本公子这是在教训府里的下人,怎会算得上行凶,再说,哪里干你的事了,多管闲事”。
气势汹汹的说完后,王术便等着人给他道歉赔罪。
毕竟谁都知道,户部侍郎是直属于尚书省门下的,当朝户部侍郎王丛就是那林尚书的跟下红人。谁不得捧着顺着。
这王术想的本来也没什么错,错就错在,今日这遇见的不是他人,就是这庆将军。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