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床上的人抵着额角,慢慢起身坐直。他艰难移动自己的双手。心内疑惑为何浑身如此酸疼。
“咚咚咚”。
门外响声吸引了将军的注意力,他转头看过去。这一动却发觉自己脖子十分刺疼。遂伸手揉了几下。
放手之时,忽然碰到枕边玉盒。他不免疑惑,昨日竟是在老将军房内歇的么?
“何人?”。
“将军,是我”。
“进来罢”。
陈元得令,推门而入。见人还未起身,他不禁疑惑出声,“将军素来早起,今日可是有不适?”。
“未曾,陈元,你可听闻有一药,人吃下之后,会接连几夜失去晚上的记忆?”。
陈元见人突然问出这样的事,不由皱眉,“如此这般的药,我却是未曾听闻。将军可是那夜的汤药有甚问题?若是,我这便吩咐下去查”。
“且先去查,今早所来是为何事?”。
陈元闻言便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礼册递过去。
“将军,这是大管家送来的册子,两月后就是陛下的生辰,还要早做准备为是”。
“嗯”,陈关夫接过册子,“我已知,张侍郎那边可有进展?”。
“张侍郎那边还未有消息”。
“嗯,下去罢,有事来禀”。
“是,将军”。
御书房一大早便来了两位大人。
“皇上,臣斗胆妄言,其如此邪心恶肠。再其此前便擅涉朝政,狼子野心彰显无疑。此便是好时机,大可一举将其拿下,以绝后患!”
“皇上,臣附议林大人所言!”
林李两人一脸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慎重模样,苦苦劝告沉默不语的天子。
“二位大人所言,朕知道了,只是局势尚未明朗,朕自是有决策,二位大人退下吧”。
两人本以为此次一定功成,哪知天子却是一副犹豫模样。心下不由焦若乱麻,却又不能再多说,只能强笑着离去。
“陛下”。
利高回来之时,正遇上二人离开。
“如何了?”。
“已经安排好了,只等庆将军的人察觉”。
蒋明德闻言抬头望着那二人离开的方向,微微笑道,“怕是有的人要等不及了”。
卧房内,陈关夫独坐案前,翻开那日离去所夹书页。没想到再翻开此书,竟已经是许久之后。
他一页一页细细看过去,忽然见得书页角落似有一物。他凑近些看,半晌,忽然由心笑了。
原来那角落便是天子小小时的大作。一只圆头圆脑的小狗。
天子从小就被交付于陈关夫学武。二人互相尊重,和善相处,算是一场师徒情谊。
这些军书具是陈关夫那时为了教导天子所置办。
哪知一旨却就让一对师徒成了夫妻。
正是笑意之时,忽然门外穿来陈元的声音。
“将军,刚下面有报,说是,在玉生香见到田直身影”。
陈关夫闻言,立即收起脸上的笑。他迅速起身,推门而出。见门外陈元急喘不已。许是情况紧急,疾跑而来。遂连忙问道。
“张侍郎那边出事了?”。
陈元摇头,“非也,我收到消息,立即派人前往刑部,未曾出事”。
便是陈关夫向来稳重,也不由惊讶出声,“便是有两个田直?”。
“如将军所言”。
陈关夫心下一沉,“竟有此事?”。随即不等人回答他已经做好决定。
“此事甚急,我必须亲自前往察看,你留守府内,以防万一”。
说毕,便往外奔去。
陈元见此,着急的朝人身后提醒道,“将军,您可是被禁府了,若是”。
“情况紧急,顾不得其他,且先如此,我去去便回”。
玉生香乃西照第一玉楼,里面各样珍贵宝玉,应有尽有。
但让其闻名于世的并非如此,而是其一月一次的拍卖场。能进拍卖场的人从来非富即贵,没有楼牌不得进楼。
陈关夫身为护国大将军,自是有人抢着给他送来楼牌。
但这楼还有规矩,除了持楼牌可进之外,但凡不是熟客,皆需以真面目示人。
楼前老早便清了场,以往的小摊小贩全被赶得一干二净。
一个头戴黑纱斗笠的男人沿着街道一路走至楼前。男子从怀里掏出一张牌递给看楼人。待人点头,便走进楼内。
楼对面一条街巷内,一人隐身在巷口,见得人已经进楼,遂转身对身后的人道,“公子,庆将军已经进去了”。
进得楼来,见了楼内各样玉器。陈关夫只觉此楼果然名不虚传,配得上西照第一玉楼之称。
却是有些稀奇之处,此楼造型圆筒之状,只有一楼摆了各样珍玉,往上几层尽是一些包厢之类。
估计一楼这些玉便是此次拍卖宝玉。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