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无言,步调一致,不紧不慢。
司徒墨仿佛看到一阵Yin云盘旋于司徒恒头上,久久不曾消散。
虽然他这位大哥平日就是不苟言笑,但是今日是不一样的,眉头紧锁,不知在烦恼些什么。
司徒墨道,“大哥,是有何事绊住你了吗?”
司徒恒道,“阮白怕我。”
“啊?”司徒墨愣了片刻,他发现司徒恒的眼神认真,像是真的在思考这件事,于是道,“是这样的。类都喜欢被温柔待之,大哥你日后莫要凶阮白了,好生待着,他自然就不怕你了。”
“温柔待之,我为何要温柔待之,那个蠢货.....”司徒恒说着便停下来了,眼神微动,像是想到了什么,说不下去了。
司徒墨无奈极了,他不知道大哥竟然会像天间的云层一样异易变,还是问了正经事,“大哥,莫要怪我多嘴。既然你接受了阮白,就该把生子这件事提上日程了,让他早日诞下龙子才好。”
司徒恒听到“生子”,忽然想到了阮白抱着孩子在笑的模样,耳尖微红,嫌弃道,“兴许他的肚子也废。”
司徒墨叹息道,“那大哥多灌几次便好了,不如你将阮白接去剑轩住好了,这样更方便。”
多灌几次?灌什么?
司徒恒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司徒墨在说何物,这个三弟温文尔雅的样子,能说什么。
若是司徒涯,便会直接说灌Jing水,最好是别出来,把Jing水堵在里面,这样更容易怀孩子。然而司徒墨不会说这么露骨的词,但也差不了多少。
走了几步,司徒恒后知后觉,不想再提生子,于是道,“你跟公主的婚事只是权宜之计,东离萱配不上你,日后成了大事,你可以要一个类回去,当然,其他的女人也行。”
司徒墨沉默片刻,他想到了阮白,世间大概不会有这样好的类,于是道,“不用了。”
天色昏暗之时,二人到了会客厅,司徒渊正站在大厅中央,负手而立。
二人进去向司徒渊行礼。
司徒渊是个体格强健的中年男子,穿着黑色的长袍,戴着玉板指,两鬓皆白,额纹和眼纹明显,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他走到司徒墨前面站定,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往左侧伸手,就有一个下人将红色的发带递给他。
司徒墨感觉到一双大手穿过耳侧解开了他的白色发带,头发全都散落下来,接着就被抓住,握到高处,然后被红色发带绑上。
头发高束显得人Jing神十足,司徒墨的黑发用红绸带绑上,平添一分英气,像是一个即将要上场的士兵,而不是整日在院子里鼓捣花草的医者。
司徒渊再次点点头,赞叹道,“许久未见,你倒是出落得越发好看了,与你娘相似。”
闻言,在场的所有人都诧异不已,司徒恒更是不解地看着父亲,他忽然觉得父亲像是透过司徒墨看到了某个姑娘。
司徒墨嗫嚅道,“家主,我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司徒渊的思绪飘到远处,仰着头,眼眶里隐隐有泪光,平复心情,这才看向司徒墨道,“你娘是个美人,她勇敢无畏,干脆利落,只可惜我没救下她。”
闻言,司徒恒想到自己的母亲,也就是上一任司徒共妻,他从记事起就不曾见过,只知道她很好看,但是无人提起,像是被遗忘了。他父亲也从不提起,想必司徒墨的亲生母亲在父亲心里定然胜过了他的母亲。
司徒墨欲言又止,他看着司徒渊,明白了这个男人对自己母亲的感情,但是不会去点破。
下人端着木案到了司徒墨的跟前,上面摆放着十八只羽刃。
羽刃表面泛着银光,做工Jing细,栩栩如生,像是真的,但是边缘非常锋利。羽刃旁边是一本红色的秘籍,很薄的一本。
司徒渊道,“过去,我一直不曾管你的武艺,但是从现在起你不能再待在院子里鼓捣你那些花花草草了。你要熟读这本秘籍,运用这十八羽刃。”
司徒墨连忙拱手行礼,接过木案,道,“是!”
司徒渊看着司徒墨很久,他看到了那个穿着红衣,像是火一样的女子,心里的某处伤口在隐隐作痛。他既膈应司徒墨,却又舍不得伤。
每次处罚都会默许司徒恒去救,每次司徒涯欺负了司徒墨,他都会严格处罚。
这次听说司徒墨遭受了鞭刑,更是匆匆赶回来,然而他还是不曾主动去关心司徒墨,只是默默地看着。
司徒渊道,“司徒要跟东离开战了,你要尽快学会,能够自保,我才安心。”
司徒墨忍不住道,“家主,这事过后,你会告诉我,我的身世吗?不只是母亲,还有父亲。”
司徒渊点点头,挥手让司徒墨先走了,他看到司徒墨的背影融进夜色中,仿佛看到了她离开的背影。
“司徒渊,你们龙就是一个德行,滥情寡义,我永远不会选你,永永远远!”
女子的声音破碎在风中,司徒渊觉得头疼,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