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是朋友!”
二人面对笑了一小会儿,明回就牵着阮白的手飞上屋檐,说要带他去一个好地方。
然而路过一个人少的街道,明回被人叫住了,转头一看,是一个穿着褐色衣裳,浓眉大眼的英俊男子,手里拿着一把剑。
明回眼睛一亮,道,“三傻子!”
阮白明白了,这个便是明回的三夫君,魏风,在司徒恒军队里是千户,匆匆见过一面,并不是很熟悉。
魏风看向阮白,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道,“原来你跟将军大人的夫人在一起。”
明回道:“对啊,你叫我干嘛,我现在可不想回家。”
魏风恳求道:“好明回,大哥要出远门了,他想走之前见见你,你快点跟我回去吧。”
“大傻子他又要去!”明回看了阮白一眼,想来想去还是道,“那好吧,我跟你回去。”
阮白冲明回点点头,让他安心,结果被抓住了手,一只黄色的蝴蝶塞进了手里。
“阮白,你带着它,明天这个时候你跟着它就能找到我,那个时候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还要告诉你好多好多有意思的事情。”
明回说完就往下跳去,落入魏风的怀抱,魏风凑上来亲他,他偏脸躲着,魏风就故意做出一副快哭的样子,他只好顺了魏风,在大庭广众之下拥吻。
阮白想着明回真是个有意思的类,还有三个兄弟爱着,期待明日跟明回见面。
屋顶很高,寒风乍起。阮白拉紧衣裳,打量着落脚处,他不像明回那样身手矫健,须要找到矮一点的落脚处,不然就摔了。
下回一定要好好地向明回请教请教,他应该懂得很多,还是类,那就方便了。
阮白想到这个新交的伙伴,心里就甜丝丝的,他来永金城五年多了,第一次交到朋友,真是今日的一大幸事。
落脚处是另外一个低矮的屋檐,阮白看准时机跳下去,踩到了青苔,脚下一滑,便摔了下去,落地时还滚了一圈才停下。
“呜呜呜呜!”
恰好有只类被自家兽人放在肩膀上,停在阮白面前,被阮白吓了一跳,大哭起来。
阮白浑身都快散架了,很疼,尤其是是胳膊肘和膝盖骨,爬起来很难,但这时有人向自己伸出了手,他搭上去站起来,才发现是司徒殊。
那只类不哭了,怔怔地盯着司徒殊看,看到他笑了,也笑起来,兽人无奈地走了,可不能让自家媳妇盯着别的男人看。
阮白接过司徒殊的巾帕擦了手和脚,“司徒殊,谢谢你。”
司徒殊瞧见阮白包袱里的小话本,心中了然,于是道,“你可知最近是浮灯节?”
阮白点点头。
永金城靠近大海,水汽足,涨chao时海水会没过所有的街道,使得永金城变成一个水城,人们出行须要划船,但chao水只会维持一日,由此诞生了浪漫的浮灯节。
浮灯是由灵犀果制成。
灵犀木生长在永金城外,常常是两棵树连枝而生。
灵犀果富含油脂,是制作浮灯灯芯的重要材料,一般要成对的灵犀木所结出的果子才能做出许多对浮灯。
浮灯节的前一天,你爱谁,就把一对浮灯中的一只送给他,到了浮灯节那夜,把浮灯放入水中,它就会带着你找到你爱的人。
阮白一直知道这件事,不过他从没机会买过浮灯,只是围观浮灯节的盛景。
司徒殊道,“不如,我带你去买浮灯。”
阮白道,“不要。”
司徒殊抓着阮白的手,眉毛一挑,问道,“怎么,你莫不是还没没有想送的人?”
阮白想到了司徒墨,若是能够和司徒墨一起过浮灯节该有多好,于是答应了。
司徒殊十分得意,他就知道自己的计策成功了。
司徒家自信于自己的龙族血脉,要是共妻对养子司徒墨动心了,生下了一只废物青玄鸟,该有多气,那个时候他就乐得开心了。
浮灯有各种形状,玲珑小巧,可以放在手心里拿着。
阮白买了两只小兔子,捧在手心里看了很久很久,才收进袋子里。
司徒殊又给阮白买了一堆零嘴,路过花楼的时候,瞧见阮白在盯着地摊里的铁圈套娃娃看,于是付钱拿了十个铁圈给阮白。
阮白连忙道,“我,我不要的。”
司徒殊弯腰按住阮白的肩膀,贴着他的耳垂,低声道,“我发现你很好懂,想要什么都不会说,就只是盯着看。但是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样聪明,你不说,都能懂你。”
阮白的耳垂有些热,是司徒殊呼气的热气,他的声音勾人,确实是一只男狐狸。
老板道,“哎,二位公子可以玩一玩,我们家的铁圈很容易套中的。”
地摊上面有一只白色的小兔子,是布做的,可以抱在怀里,阮白很喜欢小兔子,还是心动了,于是扔了铁圈。
然而这铁圈材质特殊,弹性大,很难套中,阮白扔了十次还是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