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到了,但也不知是不是父亲心仪的,不若母亲与我一同去瞧瞧?”
即便大嫂没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可有时间出门闲逛,却没时间回府孝敬公婆,总是让人不欢喜的。
陆大夫人拍拍夏云舒手背,慈爱笑道:“还是你最贴心。南恩那个混世魔王孩子都两个了,还是小孩心性,一点也不知道疼人,我也只能多疼你些,只期望你多担待些,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发现问题却不督促改进,还处处让人包容,夏云舒忽地有些理解陆南恩的任性妄为,也因此下定决心不能让孩子养在婆婆身边,以防成为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
垂眸说道:“母亲说的哪里话?夫妻本就应该互相包容,互相扶持,何须计较谁付出多、谁付出少?”
陆大夫人满意地点点头,换了一身衣裳便与夏云舒乘车出门。
下车后,夏云舒佯装惊讶地说:“这马车带着首辅府标记,莫非大哥与咱们想到一块去了?”
陆大夫人微微蹙眉,进门却只见长媳一人独坐翻阅诗集,云鬓上一支红珊瑚流苏钗因她低头姿势缀在她额间,衬得她肤白胜雪,缓缓抬眸,脸上是不知所措的娇怯,同是女子也得为她动容。
星妤急忙起身见礼,“给母亲请安。”
陆大夫人四下看了看,疑惑问道:“你一个人在此做什么?”
星妤觉得这个回答须由夏云舒说出来,然后她再润色一下用词,如此既可以化解危机,又可以映衬某些人的幸灾乐祸。果然下一刻听见夏云舒道:“外头侍卫、奴才们都在,想是大嫂在等店家出现。不知大嫂看中了什么好东西?”
正因为有奴才在场,一般人不会往深处想,陆大夫人虽然只经历过与陆二夫人斗嘴皮子,但各府Yin私事一件都没错听过,正色道:“往后你出门逛街,若是南浔不得空,你便派人来告知我一声,我陪你一道作伴。”话落觉得语气太强硬,用稍软的语气缓和一下婆媳关系,“若是真遇见事,带再多奴才也不抵用,母亲也是为你着想。”
星妤庆幸几日前没有对陆南浔隐瞒,不然今日是百口莫辩了,浅笑道:“儿媳喜静,便是一月不出门也使得。皇后娘娘挂念儿媳,时常派人赏赐东西,儿媳的吃穿用度都无需自己打理了。说句不知羞的话,儿媳见多了御赐之物,对店铺商品再难有兴致。今日若非夫君要来这里,儿媳也不会在此碰上母亲。”
夏云舒暗觉不妙,陆南浔心思深沉,多少想拉他下马的京官都跌进了泥污里,而他片尘不染。他会不会早就发觉她的小心思?念及此忙说道:“母亲并没有怀疑大嫂的意思,只是担心大嫂安危罢了。大哥可是借用大嫂名头来掩护办正事?若是我的到来妨碍了大哥办事,我这就离去。”
话刚落音,阁楼传来脚步声,陆南浔的声音也随之而来,“弟妹不必慌张。”
夏云舒心跳如雷,下意识靠近陆大夫人一些。
陆南浔不疾不徐走近,“这儿不是处理家事的地方,但儿子想来想去,却发觉这处最为合适。”
在陆大夫人困惑不解的眼神中,陆续压着瑟瑟发抖的年轻男子进来。
陆南浔语气淡漠如水,不过也是能淹死人的,“二弟妹是让奴才说,还是你自己说?”
夏云舒重重跪在陆大夫人脚下,这不是铺着地毯的陆府,来这一下是实打实的疼,一脸悲戚悔恨道:“这奴才是外院的家丁,儿媳让他注意大嫂动向,今日得知大嫂来此,便诱导母亲跟来……儿媳一时糊涂,求母亲宽恕,求大哥、大嫂原谅。”
陆大夫人犹在错愕当中,陆南浔冷嗤,“一时?二弟妹可曾忘记了门房之事?星妤护着你的颜面不计较,你却一而再地猜疑她,到底你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若是做不成妯娌,不做也罢。”
陆南浔是陆家的脊梁,他说出的话,族长基本不会反对,这事便是拿到皇上面前去说,她也是占不了理的。夏云舒慌了,祈求地望着星妤,“大嫂为人正直善良,我若是有心加害大嫂,大嫂不见得会如此自在,我只是为我弟弟云逸不平,他原本是可以成为驸马的……”
她还是没有说实话,但星妤也不打算追究不放,若是因为这点小事让陆南恩休妻,也太不仁道了。星妤不着痕迹看了陆南浔一眼,自那日起,他就夜宿书房,饭也在外头吃了,一点也不给她靠近和示好的机会。
此刻这一场她没预料的发难,不可否认,她是欢喜的。
星妤猜测陆南浔只是想吓唬一下夏云舒,从而打消她的纠缠不休,便道:“诚如二弟妹所言,你并未对我造成实际伤害,但你我既成了妯娌,也该放下那些无谓的恩怨。”又面向陆大夫人道:“这事要如何处理,全凭母亲意思,母亲便是轻轻揭过,儿媳也无怨言。”
陆大夫人爱憎分明,喜欢的是心头rou,不喜欢的是心头刺,心中恨夏云舒让自己成为她手中刀,又怜惜两个年幼的孙子,长叹一口气,道:“罚你闭门思过半年,你可服气?”
夏云舒头点地,“儿媳甘愿受罚。”
经历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