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把我包围。
我仿佛看见那只长枪洞穿我的胸膛的场景,还感受到了撕裂骨肉的剧痛。
留!」
「哪里来的小孩,居然这时候还有漏网之鱼。」
面对着几名全副武装的骑兵,她毫无畏惧地张开双臂,如保护雏鸟的母鸟一
几点淡淡的雀斑,湛蓝的眼睛如波光粼粼的湖面。
「快点处理掉,然后回营吧。」
击地面。
我从没见过肤色这样洁白的人。
项圈非尼尼微的工匠不能打造,不可能是假货。」
「你又是哪里来的女奴!没教养的母狗!」
金发姐姐的脖子上有一轮铁制的项圈,锈斑累累,不知道已经戴了多长时间。项圈上刻着些许文字。
人,其他的都要通通杀掉
「很抱歉,这两位卑贱的奴仆是将军大人的财产,请各位保持冷静。」
金发的姐姐一言不发,既不后退,也不上前。
举起长枪的骑兵大怒,再次挥起长枪。
一名骑兵举起了长枪,长枪的枪尖对准了我的胸口。
士兵听到她的话,愤怒地再次举起长枪。
我的双脚一阵发软,能够维持站立已经是极限,更别提逃跑了。
「请不要杀掉她。」
「……请不要杀她。」
般雪白,微微泛着嫩红,一头金发在火光下如同流动的砂金般闪耀,脸颊上长着
「蕾伊,为什么……」
「等一下!」
她张开嘴巴,声音不大,但是吐字清晰。
「将军大人的女奴?这时候,她们不都应该呆在营帐中吗?这种时候跑到战
她看起来比金发的姐姐大不了多少,一头黑发波浪般流动,脖子上戴着同样
我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固。
长枪寒光一闪,即将刺下。
娇美嗓音的主人站在十几步远处,雍容懒散地站在那里,手无寸铁,像是童
话里的精灵。
「奴隶,你该知道将军的命令吧?这座城里所有的人,除了能侍奉国家的女
我抬起头,看见他们手中的长枪,枪尖闪烁着锋利的寒光,鲜血滴滴尚未凝
知道搜刮财物的酒囊饭袋……连最基本的清理工作都做不好。」
战场的喧嚣声中,柔媚的女声穿过热风,融化了凝固的空气。
绝望地闭上眼睛。
金发的姐姐看向她,嘴巴微微翕动。
奴隶的脖子上会戴着项圈,项圈上常常用楔形文字写着所有者的资讯。
举枪的士兵露出狐疑的神色,把枪尖往回收了些许。
金发的女性站我的面前,挡在致命的枪尖和失魂落魄的我之间。
「这两个人……她们好像真的是将军大人的女奴啊……我认得出来,她们的
她看起来比我要大上几岁,身着一身粗朴的长裙,但肌肤如最顶级的羊脂一
「你看这家伙脖子上的项圈……」
再次吐出同样的句子。
成肉串!」
蜜。仅仅是站在那里,举手投足之间就透着少女独有的春情。
「又怎么了?」
一名骑兵刷地拔出长剑,剑尖指向她,破口大骂。
样把我护在身后。
场上来做什么?难道是脑子坏了吗?」
名叫蕾伊的姐姐露出半是忧郁半是不解的神情。
们。
「住手!!!!!」
「就算是女奴,也不能违反将军的命令!既然说了要屠城,这个小孩就不能
她只是用她那对蓝得惊人的双目恶狠狠地盯着骑兵们,好像想用眼神杀死他
另一名士兵却大叫一声:
金发的姐姐似乎叫希丽,她没有理会蕾伊的催促,而是仍然挡在我的面前,
「这家伙,是将军大人的女奴吧?上面写着他的名讳。」
「明明是卑贱的女奴……怎么敢命令军人!」
我睁开眼睛。
听到这句话,骑兵们控制胯下的战马举起坚硬的蹄掌,耀武扬威一般重重踏
另一名士兵认真地看了看她的脸,又看了一眼金发的姐姐,犹豫了一会。
「到底这座死城里还剩多少人没有杀掉——也罢,现在一起把这两只母畜刺
「希丽……你在干什么?快点向大人们道歉……」
那凛冽绝然的声音贯入我死气沉沉的脑髓中,好若一道闪电劈开重重的黑暗,
「一群只
的项圈,贴身的单肩长裙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体,肌肤的颜色如同黏腻甘美的蜂
「不过是个项圈,怎么了?」
举着长枪的士兵半是愤怒半是不满地停下武器。
又如同春天温润又凶狠的春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