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五千上下。
报过了军情,邱思莹又讲江湖动向:「崔掌柜在各处的买卖现在除了收风之
外,都在找宋岳和覃妙琳。金无涯那边也分出一票人来寻找宋岳,听说是金赤阳
带队。但姓宋这小子就像消失了一样,无影无踪了。覃妙琳也是,没回青莲剑派,
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现在青莲剑派还不知道傅长生和李俊和的死讯,也在查
找。」
祁俊问道:「左飞光呢,他的人马有什么动向?」
邱思莹道:「圣道盟的人诛除几家山寨之后,夺了不少财货,但这左飞光一
毛不拔全都收了,就连粮草也不放过。」
祁俊追问:「可知运到哪里去了?」
崔明果然精明,将这一切都已探明,故此邱思莹对答如流道:「钱财应都在
金乌殿,但是粮草辎重都往西北去了,具体是哪里,崔掌柜的人还没回来。」
「其他呢?」
「再就是王梅,那股势力似乎已经惊了,这回和她联络的人没出现。」
祁俊点点头,并未多问,这般状况已是意料之中,金童玉女剑夫妇出了事,
若是那股势力还觉得玉湖庄风平浪静也才奇怪。
玉湖庄中也便是这些消息了,随后祁俊便将这两日的事情道出。虽然受了伤,
但也算是喜讯。皮忠勇进言道:「既然如此,公子不妨说动白诗,带我们的弟兄
入府,公子身旁也有人可用。」
祁俊道:「我正有此意,忠勇、顺子,你们准备随时入府。」
安排妥当,祁俊又去探望了搬至此处的老人家白忠。此时老人家虽然未能痊
愈,但面色已经见了红润,精神也算健旺。和老人聊了片刻,又吩咐人务必照应
好老人,这才离去。
返回白诗府中,本欲向白诗请示,可等了一天也不见白诗归来,直到了夜深
之时,祁俊已然睡下。却听有人叩门,「祁公子,夫人有请。」
祁俊在这府中身份最是特殊,许多人都看不明白他的地位。不过一客卿尔,
却连此间主人章晋元和夫人那心腹亲信龚锦龙都入不得的小楼也是随意出入,可
是日常里却也不见他和夫人有多亲密。
故此,所有下人家丁都对祁俊恭敬有加,不敢有稍稍怠慢。
还是那座精致小楼,引路小厮停在门口便不敢进去了,这座小楼也只有白诗
和她贴身伺候的小丫鬟喜鹊儿才能随意进出。
祁俊一入楼,就见喜鹊儿迎了上来,慌张道:「祁公子,主子在上面呢。你
快去见她……」方要登楼的时候,喜鹊儿又支吾道:「祁公子,你精心着点,主
子心情不大好。」
祁俊转头向喜鹊儿微微一笑,表了谢意,便上了二楼。还没到房间门口,他
就嗅到一股浓重酒气。
「夫人,祁俊求见。」门没关着,祁俊在门外躬身请见。
那和他爱妻一模一样的白诗只有一袭素白丝袍披身,未施粉黛的精致精致面
庞仿佛冰雕玉琢。但此时她云鬓散乱,雪白娇嫩的脸蛋上飞起一抹酡红。
白诗醉了,却不是美人醉酒的娇憨模样。她斜在椅上,黛眉微蹙,美眸紧合,
一副凄苦悲怆的样子。
她的香腮上还有泪痕,她樱唇边还有酒渍。轻柔的丝袍只有一条丝带束在腰
间,半敞的襟口露出大片白腻的雪肤,酥胸起伏,裂衣欲出。丝袍下,两条匀称
白皙的小腿未着寸缕,一双雪白的赤裸纤足显得那么诱人。
白诗的一双藕臂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一只如象牙雕刻而成的柔荑中还拎着
一只酒坛。
祁俊来了,白诗的眼睛睁开了,微微地睁开了,眯着眼睛看了祁俊很久。突
然,她尖叫道:「别叫我夫人!不许叫我夫人!」
嘶吼着,白诗想要挣扎起身,可是脚下一软,却又跌落椅上,她喷着酒气的
檀口喃喃道:「我不要做夫人,不要……」说着,眼角又迸出了清泪。
爱妻白雅的话犹在耳边,祁俊知道这个高高在上的贵妇并不是人前所见那般
风光。看着这个和爱妻全无分别的女子,祁俊心中不由一痛,他亦能想到白诗心
中的愁苦。
「别喝了,你有酒了。」
「滚!你敢管我!你算什么东西!你给我滚!都给我滚!你们都背叛我!都
背叛我!」白诗尖叫声中透着凄凉。叫嚷之后,她又扬起了手中的酒坛,将一股
清冽酒液仰面倒下。
酒水冲在白诗的脸上,沾满了她的衣襟,薄薄的丝袍黏在身上,叫一双丰挺
乳房的形状完全显了出来。
祁俊苦笑一下,走上前